第一章: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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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將世間美妙事物生生撕裂,損毀,展現在人們面前,就是這樣的一種舞臺劇。

欣賞悲劇,亦或者對劇中人物投之以鄙夷的眼光,無論何種作為,無論得出了怎樣與眾不同的結論,都是一種進取的象徵,意味著,自己也能有所成長,自己也能有所領悟,然而,待劇本結束之時,所有的收穫也會隨著劇臺的閉幕而緩緩消散吧——隨時間一起。

看戲與否,參與與否,那對某個人來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那就是構成悲劇的某人本身——那個宛如神之手中起舞般的人偶一樣的男人。

這個男人得到了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得到,他只是參與了即興演出,每一步都按照某位親切的導演預定好的計劃所做出的步伐,慘淡成為棋子一般,度過了荒唐滑稽的一生。

復仇根本沒有意義,即使是復仇也在那位導演的策劃之中吧,刺穿對方的身體卻根本沒有復仇的實感,那位導演既不惶恐,也沒有臨死的恐懼,有的只是看待所下棋子般的眼神。

到底其它博弈者是誰,所落子的棋盤又有怎樣的規則,升起這些疑問的同時,男人就放棄了追究。

沒有意義。

是的,沒有意義。

他的一生都沒有意義,醒悟並瞭解這點後,整個人就如字面意思一樣,成為了頹廢的家裡蹲。

終日裡,他精神恍惚地看著他人所編導下的故事,那些同樣身為他人筆下人偶一般的虛構生物,他暗自內心嗤笑自己——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男人消耗著原先殘留不多的資金,既沒有想得到更多生活的保證金,也沒有想要就這樣自殺死亡,只是無所事事的看著小說,電影,所有可能供給其精神消耗的食量。

足不出戶,所有的食物都是泡麵等不健康的食品,生活作息也全部混亂起來,分不清白天黑夜,理所當然的,男人迎來了終末——所有的資金全部消耗一空。

終於,沒有經濟來源的家裡蹲男人在使出全力哈哈大笑著時,昏迷了過去,然後因沒有人知道這間屋子曾住過人,所以,他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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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男人真是悲劇的代名詞。

然後,餓死後的他醒了過來。

男人來到了未來——五千年後的未來,然後變成了女人——尖耳朵像是精靈的女人。(但是這不重要,請不要看到這點就點返回鍵,不然作者會哭死的。)

在茫然失措中,有人親切的對他說:"啊呀,沒有錯,你穿越了,還變性了哦!~"

然後,在他滿經風霜,一臉崩潰地度過七天後,他就又穿越了——

而這次則是徹徹底底的來到了終末。

男人赤身裸體地甦醒了過來,然後對某件久逢迴歸的某物激動萬分,經過那短暫的幾天,不僅喚醒了他頹廢不已的精神,還鍛鍊了他的耐性和根性。

但是——

男人的處境並不見得要比變性穿越之時要好得多,因為在他甦醒過來沒幾分鐘後,就被人電暈了,再次醒轉後,他穿戴著手銬,鉸鏈禁錮著他的腳。

然後男人被別人帶到一間實驗室的房間之前,上面顯示著這樣的資訊:

【實驗體編號:L-1007】

【危險度評估:極度危險】

【接觸措施:無】

【注意事項:

一、禁止和實驗體待在同一房間內,即使必須這樣做,請務必戴上氧氣筒。

二、實驗人員不得接近實驗體。

三、在房間內出現任何傷口,傷痕,即當做被同化處理。

四、和實驗體所相對共持的時間不允許超出五分鐘。

五、除ZX-003個體外,上述注意事項均為不可違反的條例。

五、違反前四條條例的,將按照ETO協議處理。

注:ETO即 Experime Ordinance的縮寫。】

男人的記性不是很好,經常丟三落四的,然而,這並不代表他不聰明,即使被人當成棋子般起舞,劃出不屬於自己意志的軌跡,可是,這不代表男人本人就是個無能,毫無用處的庸人。

聰明、睿智、哲理,這些都是形容勝利之人的名詞,但是套在男人身邊便顯得有些諷刺意味了,然而——與之相近意思的那些詞,狡詐、狡猾則完全猶如為其量身定做一般,就是這樣——只是看到隻言片語就做出了決斷。

男人的身體是叫做ZX-003的個體,並且如今將要被送往L-1007的實驗室裡去做實驗,僅僅這件事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因而,男人在看到那標識的瞬間便運轉起長久停滯下來的腦袋,拼命地思索了起來——

條件、因果、結果、偶然、奇蹟。

排列在腦袋一偶出的東西猶如砰砰砰直響的噴球機,不停地將未知的事物列印出來,所有被隱藏在潛意識裡面,忽略的東西。

像過載的CPU一般,腦袋腫脹,就過程而言,燒壞腦細胞也算得上是好結局了,但是,結果是——

沒有條件。

沒有達成必要逃脫的條件,除非發生奇蹟或者——

意料之外的事情。

然後,奇蹟便來了。

"哦呀——貌似意志體不小心不見了蹤影,所以焦急得不得了呢!可以請你們把他還給我嗎?"

熟悉而又空靈的聲音,這聲音男人熟悉的很,那是在穿越過來幾天內,不斷聽得到的聲音,其話語中所代表的意思,男人絞盡腦汁思索起來。

但是,不提男人思索得到的結論是什麼,重要的是——

在那個聲音響起來之後,男人面前站著的門便開啟了,然後,幾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普通人,平常得和街頭上路過的行人別無二樣,正是如此他們才顯出巨大的違和感,這種違和感的源頭來自他們所呆的環境吧,若是認為這才是其真正的樣貌,那才是天真的笨蛋。

L-1007。

緊緊只是從數字那個名稱上根本不足以判斷得出它的具體,它所持有的一切,但是在它——他們邁出一步,從那間實驗室邁出一步後,在這個實驗室外面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一副末日來臨的景象。

惶恐,恐懼,害怕,人類持有的負面情緒全都朝著那些人傾襲而去。

慘叫聲,悲鳴聲,嗚咽慟哭的聲音不停地響轉,沒有人能保持冷靜,就這層意義而言,站在L-1007他們面前不斷打量著他們的男人可謂是出乎意料的冷靜。

被利用了。

男人腦海裡面浮現的只有這樣一個想法,他從被告知那句'啊呀,沒有錯,你穿越了,還變性了哦!~';開始,就被利用著,其目的只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生命體吧。

而若所猜不錯,ZX-003這個個體是他原本的身體。

可能是保持了五千年的身體——當然是用冷凍技術用來穿越時間的。

然而,還有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實在太高也太過於殘酷,男人潛意識的忽略了它。

男人被人以未知的方式將意志轉移到這裡,然後那個利用他的人追蹤著意志共鳴的地點查到此處,就結果而言,釋放了某個怪物。

那人成功了。

然後——男人打量著被釋放的未知生命體,自問自己該怎麼做。

那個L-1007並沒有在意男人的目光,他直接從男人身邊走過,只是輕輕一揮手,連原因都不明白,那些慘叫,悲鳴著的實驗人員全都化成粉末一般消散在空氣中。

不留絲毫存在的證據。

正待男人瞪大眼睛懷疑自己視線出問題時,有無數的沙粒彙集一般在前方聚集,然後眨眼間變成了龐然巨物。

男人為這久久不能言語的生命體存在感到震撼,排列細胞結構,轉眼間變換分泌組織,將碳基構成的因子變成裝甲般堅硬的事物。

這是幻想世界嗎?

男人萌生出一種不現實的感官,但是腳接觸地面的感覺,視網膜接收到電磁波的刺激而看到的畫面,所有的這一切都告知他,這不是夢。

接著,那個一直站在男人旁邊的L-1007個體們都轉過了身體,冷眼地望著他,男人透過那些漆黑的眼睛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是自己。

擁有著極不起眼的黑色稍短的頭髮以及像屍體那般略顯僵硬的五官,身材並不出眾,一米七五而已,肌肉更是因缺乏鍛鍊而顯得軟趴趴的,給人的感覺就是無論做出怎樣的動作都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怠惰感。

以前並不是這幅模樣,可以說成是帥哥也不為過,但是自從步入了某位導演的舞臺劇後便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男人為自己的遭遇苦笑不已,然後那些L-1007開口了——

"汝,名謂。"

像是古人說話一般,生硬不已,但是緊緊能交流這點便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這樣判斷的男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貞。"

沒有姓氏,因為他沒有父母。

不...應該說是有一個母親姐姐。

L-1007傾聽到他的名字後便點了點頭,然後——

噗呲。

緊緊就是這樣清脆的聲音便代表了終結,也彰顯了死亡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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