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參加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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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雖然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由於我們所處生活環境的不同,完全有可能會造成我們的思維也存在著一定的差異。既使我們大家在觀察著同一個事物的時候,只要我們從不同的視角去觀察它,那麼我們得到的成像結果和感性認識,也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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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笑鋼想來,既然馬小妹當面推薦錢莉華,那麼錢莉華事先對他們的這個圈子一定是有所瞭解的。彭笑鋼第一眼看見錢莉華,就為錢莉華所傾倒。這個姑娘,要氣質,有氣質。要容顏,有容顏。當她認為需要維護自己尊嚴的時候,又能委婉地給對方有機會,悄然不失體面地走下臺階。灑脫時,讓人不敢隨意輕佻。威嚴時,也給人感覺,她是一個落落大方的人。所以,一經她馬小妹推薦,他便誠心誠意,伸出這根橄欖枝,想和錢莉華合作,更想和錢莉華有更美妙的發展空間。

錢莉華呢,她本來就是一個精明過人的人。她考慮的問題,可就不一樣了。她想的多著呢。首先,錢莉華根本不知道,彭笑鋼的這個圈子,到底在忙活個啥。還有呢,他們的這個圈子,所做的這些事情,是否合法,她心中也沒有底。千萬不能一腳踏空,深陷囫圇了,那就虧大了。她們在來這裡的路上,馬小妹有很多機會,介紹他們這裡的情況。可是,她為什麼又隻字不提這個圈子的事情呢?真是讓人感到玄之又玄啊。

彭笑鋼除了傾慕錢莉華的容顏和氣質,他還在想,既然馬小妹把錢莉華帶到他這裡來,她們肯定對他們的這個圈子的情況,已經進行了反覆的交流,琢磨和推敲,利益得失,早已分析熟透了。

他彭笑鋼萬萬沒有想到,他伸出去的手,一直懸在半空中,讓他來去都感到尷尬。好歹他那頑皮的個性,掩飾了他的尷尬。他將手,往前又伸得更長些,直至錢莉華的肩膀,順勢拍了兩下,說:“咱們是啥關係啊,還注重這些形式嗎?”

錢莉華也想掩飾一下,不讓彭笑鋼感到太大的尷尬。於是,她戲謔地說:“又來了。你看你,你這手,你怎麼就不好好管管它呢?看你啥時候才能長大成人噢。”

錢莉華這麼一說,他彭笑鋼是太清楚了,這一套,是他經常玩的啦,他熟悉這套把戲,既然知道怎樣借梯子找臺級下。所以,他接話麻利的很來,張口就來。他說:“啥時候能長大,這要看你的了。你給機會,我一翻身,就能長大成人了。”

錢莉華聽不懂彭笑鋼在說啥,只是淡淡的說:“馬小妹,你不是有事情要找彭笑鋼嗎,怎麼啦?趕緊的啊,我還有事情呢。”

“好說,好說。五千塊錢,又不是什麼多大的數字。我這就拿現金給你,省得你再跑一趟了。”說完,彭笑鋼看著馬小妹仍然站在那裡,猶猶豫豫的。他又說:“怎麼啦,信不過笑鋼哥啦?難道你笑鋼哥還會給你虧吃?收人家五,給你六。怎麼樣,你笑鋼哥夠處吧?”

“謝謝笑鋼哥。”馬小妹馬上把斜挎在肩上的草綠色的軍用帆布包繞過自己的頭頂,取了下來,遞給了彭笑鋼,說:“鋼哥,你點點。”

錢莉華暗自譏笑馬小妹如此的事故,從親愛的老哥,到笑鋼哥,再到鋼哥,就因為那麼一個點點蠅頭小利,就把稱呼變得比火箭還要快。她轉念又想,這也許就是市場經濟人情世故的魅力所在吧,自己也得學著點。

彭笑鋼說:“點個啥,難道我還信不過我小妹嗎?那當今天下也就沒有我彭笑鋼信得過的人了。小斌,拿去入賬。按六,給我小妹兌現。”

馬小妹接過現金,激動地滿臉緋紅,連聲說:“謝謝,謝謝。”然後,她拉著錢莉華就走。馬小妹給錢莉華的印象,彷彿是她馬小妹佔了彭笑鋼好大的便宜一般,生怕彭笑鋼事後反悔,又跑過來追要多支付給她已經到手的盈利一樣,腳步是一步緊似一步,直到走過她認為已經很安全的地方以後,她才放慢了腳步。

錢莉華對彭笑鋼的這個圈子,一直心存戒備。很長一段時間裡,錢莉華時時

提醒自己,不過於頻繁的接觸,不過於頻繁的接觸,保持定律。這世上的東西啊,就是有點兒奇怪,有時候,她越想割失掉。嗨,這東西卻像磁石一樣,吸引著你,使你一下子難以割失。所以,錢莉華就像是一隻蜻蜓一樣,等到漣漪快要盪漾平靜的時候,她又飛到蓮花的上面,搖曳幾下,使得蓮杆又在本已平靜的水面上,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彭笑鋼的心裡,就像這河面。剛剛快要淡忘了的記憶,又被刻上一刀,記憶的痕跡被加深了。這樣的記憶痕跡,無論是放在誰的心裡,都有一種手伸不到瘙癢地方,又想撈癢的感覺那樣,無可奈何,卻又很不甘心一樣。

彭笑鋼這天特意買了幾張舞票,他繞著彎子,請馬小妹約錢莉華一起去跳舞。

在錢莉華心裡,一直就有彭笑鋼這個人。她只是對彭笑鋼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感覺到有些的不靠譜,甚至於是,那不僅僅是不靠譜那麼簡單,還有幾分違法亂紀的成分。他彭笑鋼,就憑他的這套住房,和他住房裡面的擺設。他是何等的人物,搬著腳指頭,也能想得出來。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去做呢?這個人真是有點兒讓她捉摸不透。越是捉摸不透,錢莉華就越想捉摸。所以,馬小妹到錢莉華的辦公室,悄悄地這麼一說。她沒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去。當馬小妹將那張舞票放進錢莉華辦公桌的抽屜裡,錢莉華也沒有再從抽屜裡拿出來,將舞票退給馬小妹。後來,彭笑鋼問到馬小妹這件事的時候,馬小妹也就是這樣如實說了。馬小妹認為,算是她錢莉華半推半就地同意了吧。

歌舞廳的大門前,人流熙熙攘攘,在向歌舞廳的裡面流動。舞會快開場了,彭笑鋼站在歌舞廳的大門前,焦急地等待著錢莉華和馬小妹的到來。可是,他左等也看不見人,右等也看不見她們倆的蹤影。這個馬小妹,做事真是不靠譜。火急火燎的彭笑鋼,心裡開始責怪起來。他一會兒抬起手腕,看看手錶。一會兒又踮起腳尖,往遠處眺望。舞票上標明的開場時間只差五分鐘,馬小妹還是沒有來。看見了,錢莉華來了。她身穿小碎花連衣裙,白皙皙的小腿不停地在裙襬內前後擺動著,把彭笑鋼眼睛都看直了。

“錢莉華,你來啦,快開始了。”彭笑鋼激動得往錢莉華的跟前小跑了幾步,微笑地望著錢莉華說著。

錢莉華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她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坤錶,說:“還沒有到點呢。”

彭笑鋼說:“裡面的人,多得很呢,座位可難找啦。咱們先進去吧?”

“怎麼?不等馬小妹啦。”

“這裡,她是老貓上鍋臺,可熟啦。”

“是嗎,那我們先進去吧。”

彭笑鋼走在錢莉華的旁邊,約領先半步左右。他是一邊介紹,一邊領路,既熱情,熱情之中又略顯一點殷勤。錢莉華走進舞廳裡面,仰著頭,環視了一下,似乎微微有那麼一點兒高傲的顯擺。彭笑鋼領著錢莉華,找了一個兩個連在一起的座位,坐了下來。這是個卡座,服務員跑了過來,說:“先生,小姐,坐這裡是要額外收費的。”

“可以。”

“坐我們這裡,我們只提供茶水。如果你們需要汽水和酸奶,還需要另行付費。”

“錢小姐,喝瓶酸奶怎樣?”

“不需要那麼破費吧。”

“喝瓶酸奶算得上什麼破費啊。服務員,來兩瓶酸奶。”

服務員用盤子端了兩瓶酸奶上來,錢莉華接過一瓶,開啟蓋子,斜端著,半張著嘴,喝了半天,一點也沒有喝到嘴裡。錢莉華用眼睛瞟了一下彭笑鋼,見他一個根吸管,插進瓶子裡,用吸管吸。噢,原來酸奶是用吸管吸的。錢莉華也拿了一根吸管,插進瓶子裡,吸了一口。哎呀,這是啥味啊,像餿稀飯的味道。錢莉華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下彭笑鋼。

彭笑剛說:“怎麼啦?”

錢莉華不好意思地說:“我這瓶酸奶好像已經變質了。不能喝了。”

“我看看。”彭笑鋼從錢莉華的手裡接過酸奶,喝了一口,在嘴裡咂了咂嘴,說:“沒變質。酸奶就是這種的味道。”

錢莉華的臉上刷的一下,全紅了。好歹,燈光很暗,彭笑鋼根本看不見。

舞池裡響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圓舞曲。彭曉站了起來,將手伸到錢莉華的跟前。錢莉華不知道這個動作是啥意思,她看了看彭笑鋼的臉,又看了看彭笑鋼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彭笑鋼明白了,錢莉華為什麼在那裡傻傻地發愣。他滿臉微笑地說:“,美麗的錢莉華小姐,我請你跳支舞。”

錢莉華點了點頭,遲疑了一會兒,怯生生地跟在彭笑鋼的身後,走下了舞池。錢莉華在舞池的旁邊站著,左顧右盼地看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要跟彭笑鋼跳舞的意思。

彭笑鋼猜測,這是可能錢莉華第一次來歌舞廳跳舞,也許是有些害羞,要麼就是根本不會跳舞。可是,礙於面子,又不肯說。他貼近錢莉華的耳邊小聲地說:“不要緊張,跟著樂曲的節拍,慢慢地往前走,就行了。”

“我一點都不會,怎麼往前走啊?”

彭笑鋼伸出一隻手,將錢麗華柔柔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放在錢莉華的腰間。彭笑鋼的手剛一觸控錢莉華腰部的時候,錢莉華羞澀地像觸電一般,躲閃了一下。錢莉華下意識地往周圍正在跳舞的人群裡瞟了幾眼,才少許鎮靜下來。

看到這,彭笑鋼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姑娘還是個純情少女,給人好單純感覺哎,就像含苞待放的玉蓮花一樣,潔白無暇。彭笑鋼的動作稍稍柔緩了些,好讓錢莉華有一個觀摩適應的間隙。

錢莉華感覺到,自己的的腳好像踩在別人的腳上。她低頭看了一下,驚嚇地用手背貼在自己的嘴唇上,羞答答地小聲地說:“不好意思。我好像踩了你的腳了。”

“沒關係,沒關係,幾支舞曲之後,想叫你踩我的腳,你都踩不到了。”

錢莉華將食指貼在自己的鼻尖,笑了笑說:“是嗎?”

“當然,像你這樣聰慧的人,一定是這樣的。”

中場,有一支舞曲,叫《月朦朧,鳥朦朧》。這只舞曲,很適合跳兩步,輕柔,溫馨,浪漫,步伐又緩慢。在跳舞的人群中,有的人,已將自己的舞伴的腰,摟得更近了一些。也有的將臉貼的更近些,彷彿在親暱地說著悄悄話呢。彭笑鋼和錢莉華先跳了一會,動作沒有那麼的誇張。彭笑鋼沒有像大多數的男舞伴那樣,將自己的舞伴摟得緊緊的。他們跳了幾步以後,彭笑鋼看見錢莉華歪著頭,瞟了瞟身邊的舞伴。彭笑鋼認為,錢莉華已經能夠接受舞池裡面的通俗姿態了,他漸漸緩緩地將錢莉華摟近些,再摟緊些……直至錢莉華溫柔的胸部已經貼近彭笑鋼寬闊的胸前為止。

有些事情,從表面上看,確實是匪夷所思。特別是,當新鮮事物剛率先領導潮流的時候,那些沒有參與進來的人,站在旁邊,是左看也不順眼,右看看見也不對勁。但是,當他們自己也步入其行列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懷疑自己以前那些認識,是不是真的正確。他們從抵制,到認同,直至最後的讚譽,也就在那麼親身體驗的一瞬間。錢莉華在這場舞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漸漸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舞會結束了,彭笑鋼說:“你看,已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我確實有些不放心。這樣吧,我送你回家吧。”

錢莉華像和彭笑鋼很熟似的,也不加思索,就立馬回答說:“那敢情好啊,謝謝你啦。”這句話在彭笑鋼聽起來,彷彿彭笑鋼在這樣的夜晚,護送她錢莉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在回家的路上,錢莉華非常贊成彭笑鋼的這一說法:跳舞,是一種有利於身心健康的體育活動。每一場舞會的結束,自己的心智,彷彿像是受到了一次洗禮一樣。人,生活在這個世上,只有勤奮地去努力工作,拼盡自己的所能地去玩命掙錢,這樣才能在這個世界上獲得讓人尊重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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