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日華不情不願地對著棋譜走神，他的雙眼直射在面前的那一頁白紙上，還微微皺起沒有，好像是正在被一道奇難無比的題目給困擾住了似的。口中還煞有其事地唸叨著——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再配合手上的咖啡匙打著拍子。

整幅圖案渾然天成，所有人都覺得黃日華在苦心背誦棋譜，就如他騙過的一位位上課老師一樣。

呵呵，呵呵。黃日華此刻的內心獨白。

不會讀心的況子桓甚至還認為黃同學終於勤奮了一把，要證明這些年吃老黃家飯的不是飯桶而是他黃日華。他給黃日華投去了鼓勵的目光，而黃日華在看到老闆的笑容之後，也給老闆報以會心一笑。

呵呵，呵呵。

學習的氣氛一直到傍晚，在相信了黃日華的表演之後，況子桓讓他自己回寢室去準備，這些天都不用來咖啡店了。

這下黃日華急了，說道：“唉！不行啊！這不能剝奪我的勞動的權利啊！”

“腦力勞動。體力勞動，都要結合才能造就好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吶，老闆。我有信心不耽誤工作！”黃日華信誓旦旦的說，大有為咖啡店隨時獻身之勢，不肯下前線。

這和許多上班族的心態一樣，不敢輕易請假，因為怕老闆發現了，有他們在和沒他們在一個樣子。

知道這個傢伙在鬧什麼，況子桓瞥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踢他出門：“帶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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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扇門也開啟了。

絕地逢生的王濤推開門，表情嚴肅地從裡面走出來。他身後的門很快關上了，綴以一聲重重的碰撞聲，將裡面的一切封閉。

但王濤還是能感受到，那一雙威嚴神聖的、不帶一絲情感的金色瞳孔在注視著他，也能感受到，之前那場無比痛苦的經歷。

他目不斜視地走著，直到離那扇門百米開外聽不到一點動靜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氣，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雖然痛苦，但他破敗不堪的身體得到了修復，他活了下來，同時也變得更強了。

“王濤。”在另一側黑暗中一個人影走出來，那是皮傑，“怎麼回事，一個小女孩就差點把你殺了？”他不滿地教訓道，原以為是一眾人司機的皮傑現在竟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王濤說話。

王濤似乎對皮傑很是敬畏，一看見皮傑走過來，立刻就陪上一副笑臉，說道：“唉，這不是太大意了嘛，誰知道那小娘兒們竟然這麼狠，還搞出這麼一手啊。”

王濤說到這兒，搓搓手，向皮傑靠過去，討好地說：“多謝皮哥了啊，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我肯定就死在那兒了。”

對王濤的討好不感冒，皮傑側了側身子和王濤保持了一點距離，再次開口說道：“沒下次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幹，以後還會有好處的。”

在皮傑側臉的時候，王濤似乎瞥見他的左臉上有淡淡的五個指印。

在王濤被王芝的鐵血驃騎洞穿了個遍之後，皮傑才趕到現場。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被淡金色血液染色的地面，以及那兩個擁抱在一起誰也分不開誰的、情侶樣子的一團東西。

皮傑唾罵一句，丟下手裡的燒餅就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