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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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到了想要的資訊後,跟傅雪揚坐了一會,閔小璐就藉故紀父紀母催他回家逃走了。

傅雪揚戀戀不捨的送走了閔小璐,卻也高興的眉眼輕鬆。

這邊,紀歌予焦急的撥打著趙姨的電話。

一分鐘、兩分鍾、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後過去了。

陸陸續續地撥打了十幾個二十幾個電話後,都不見趙姨的回應,心裡開始焦急起來。

心中的恐懼漸漸的放大,籠罩了紀歌予的周身,手忙腳亂的撥通了警察的電話號碼。

說清楚事情之後,得來的訊息卻彷彿哦一個晴天霹靂,令紀歌予住不住的想要抓狂。

失蹤要滿24小時後才能夠報案,聽到這句話,紀歌予女心灰意冷的癱坐在病床上。

她害怕趙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現在對他好的就只有趙姨一個人了。

那個每天笑眯眯對她的老婦人,煤炭照顧談的起居,一日三餐,絲毫不抱怨。

失神的病房裡擔心著的紀歌予,突然聽懂啊一行字呢猛烈的開門聲,聞聲而去。

看到了滿臉淚水的張蘇舒,前段時間張蘇舒被拍到了外省出差。

今天才回來,就火急火燎的才下飛機,就衝到了紀歌予的醫院來看她。

“歌予!”扔下行李,直沖沖的衝到了幾個月的懷裡,痛哭起來。

“歌予你可算回來了,可把我嚇壞了。”淚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張蘇舒原本精緻的妝容也被哭花了。

輕拍著身上的女人的後背,安慰的說道:“蘇舒,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看我好好的。”

說著,突然感受到一股蠻力,她的身體被張蘇舒往後推著。

只見張蘇舒不放過一分一釐的審視著紀歌予的身體,知道確定完好無損時,才放下心來。

“都怪我,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那裡的。”自責的低下了頭,一臉的愧疚。

“蘇舒,不怪你,是被人有預謀的,就算不是你,最後我還是會被綁架的。”紀歌予的溫柔的安慰著張蘇舒,知道眼前的女人情緒漸漸地平靜下來。

“歌予,這段時間你都怎麼了?”哭花的一張臉頰,像是小花貓一般,憋得紀歌予差點別處內傷。

強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想法,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忘記了那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

“醫生說我是選擇性失憶。”眸子裡的光芒逐漸暗淡下來。

她也很想知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空白的一週時間,令她很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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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問趙姨,趙姨也只是吱吱嗚嗚的說等以後再給她說。

估計是害怕他情緒不穩定,坐月子不好對身體不好吧。

“聽說我是暈倒在火海裡然後被一直照顧我的一個阿姨救出來的。”

紀歌予像是說著一些雞毛蒜皮的消失一般的隨意,甚至還對著張蘇舒酒樓除了一個溫暖的笑。

看著紀歌予強自堅強的樣子,張蘇舒心裡不經心疼起來。

正跟紀歌予交談甚歡是,院長的一個電話將張蘇舒找回了。

抱歉的離開後,病房裡又只剩下紀歌予一個人了。

空蕩蕩的房間,令她感到孤獨,忍不住開始多想起來。

駱逍瑾、駱逍易、駱寒還有她之間的錯綜複雜的關係。

她喜歡駱逍瑾,毋庸置疑。

駱逍易卻還像對自己有莫名的好感?但是自己對駱逍易只是最尋常不過的朋友關係。

駱逍易跟駱逍瑾是親兄弟,三角關係令紀歌予頭疼不已。

駱寒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是不要孩子。

無所謂,她一個人也可以將孩子撫養長大。

越想越心煩,最後乾脆躺倒在床上,睜著眼睛默默地出神。

想著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著駱逍瑾跟她到底應該怎麼辦,想著以後自己跟孩子要怎麼生活。

突然反應過來,做過幾天,她其實是可以出院的。

想起能夠回家住了,紀歌予就開心的眼角往上揚。

算一算,她有好久都沒有見過紀父紀母了。

密密麻麻的事情,想的紀歌予最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了。

吃過飯後,看了一會寶寶,得知寶寶現在身體回覆的很好,已經正常後,松了一口氣。

更加深了過幾天出院回家的新想法。

在這裡,滿是不開心的回憶。

不熟練的去開水房打來了熱水,紀歌予又不禁替趙姨擔心起來。

煩躁的心情籠罩了紀歌予,令她心神不寧。

無奈之下,只好打了一個電話,詢問駱寒公司的事情。

看著手機行紀小姐三個大字,駱寒身體一僵。

“喂。”冷漠的語氣,令紀歌予聽到皺緊了眉頭。

“我想問一下公司最近怎麼樣?”開門見山的鄭重的詢問道。

聽到紀歌予的問題,駱寒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說什麼讓他負責孩子的事情,其他的都好說。

他BOSS的孩子,他可不敢亂認。

“公司最近訂單挺多的,走上了正軌。”

“有很多的訂單已經遠銷到了外國市場了。”

……

紀歌予聽著駱寒得報告,心情逐漸的好了起來。

至少,總有一個方面好事前情可觀吧,無論愛情亦或是事業。

駱寒突然停頓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你的妹妹,閔小璐進入公司裡工作了。”駱寒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畢竟是紀歌予的公司,還是有必要說一下的。

聽到這個訊息,紀歌予呆愣了一下,閔小璐進公司幹嘛?

心裡不免有些好奇,看來,要早一點回家了。

這個外人,她害怕會做一些對紀家不好的事情。

亦或者是,霸佔了紀家的財產?

不可能,只要有他紀歌予在的一天,閔小璐這個來路不明的人,都不可能的到他們紀家的一分一毫的財產。

現在孩子出生了,他紀歌予也就不會再害怕閔小璐了。

只要把孩子保護好,她紀歌予刀槍不入。

疏遠的口氣感謝了駱寒對紀家公司的上心後,拜託他在關照幾天直到自己回去後,恭維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聽到下屬悄悄附在耳邊說的訊息時,駱逍易微閃了幾下眸子。

傅雪揚居然愚蠢的放棄了這個合作的好機會。

嗤笑了一聲,傻子終究是傻子,不懂得審時度勢。

雖然好奇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但是還不至於堂堂一個駱氏集團的大少爺,去委曲求全的委身跟一個小小的企業去合作。

沒有多想,打算靜觀其變。

夢裡,紀歌予焦急的追趕著前面那個模糊的身影,可是怎麼追也追不上。

又突然回過頭來,慈祥的看了一眼自己後,招了招手,緩緩地消失了。

紀歌予猛的從夢中驚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又一次做了這個夢。

像是有什麼人跟自己告別。

看了一眼窗外,心裡一驚!

已經一天了!趙姨還沒回來,慌忙的撥通了電話,報了警。

警察只是敷衍的來做了一個筆錄,說了句找到人會通知紀歌予的話,平平淡淡的就離開了醫院。

看著警察毫不在意的樣子,紀歌予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只有期望著趙姨自己快回來。

日子就在一天天的擔憂和無聊中度過,心裡空落落的。

除了每天駱逍易簽到一般的準時的探望,偶爾駱曉琳跟張蘇舒會來跟紀歌予聊一會天外,駱逍瑾一次都沒有來過。

紀歌予心裡的希望也越來越淡,眸子裡的亮光也是逐漸的暗淡下來。

她自己也倔強,即使知道自己的錯,只要自己主動解釋的話之前的誤會就回煙消雲散。

只是,倔強如紀歌予一般,怎麼會先認錯呢。

她在等,等待著駱逍瑾主動一點點,那麼,她也就會更主動。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一次,她將駱逍瑾傷的體無完膚,心裡早已經開始潰爛了。

窗外的葉子一天比一天掉落的多。

紛紛揚揚的,宛如紀歌予的心,失望越攢越多。

每天僅有的一點快樂,大概就是逗寶寶笑了。

突然某一天,紀歌予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只一個電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將紀歌予嚇得驚呆在了原地。

淚水潸然而下,沒有啜泣,也沒有抱怨,更沒有聳動,眼淚就這樣無聲的花落了下來。

“紀小姐是嗎?”

“根據您之前的報案,我們警局透過調查已經查到了找女士的行蹤。”

“您還是先來一下警局吧。”

“來認領一下屍體。”手機裡傳來的一陣忙音,令紀歌予不可思議。

認領屍體?什麼意思?

怎麼可能!那是對她無微不至的趙姨!

手忙腳亂的換了一身衣服,朝著警局跑去,慌亂之中撞上了一堵冰冷的肉牆。

抬頭一看是駱逍瑾。心裡才築起來的堅固城牆瞬間坍塌了,沒有管之前怎麼想的。

“駱逍瑾,求你帶我去警局。”

乞求的看著駱逍瑾,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眼前人的胳膊,好像在隱忍著什麼。

駱逍瑾原本是來打算偷偷偷的看一眼紀歌予的,卻沒想到撞了個正著。

哪怕不是正面看到紀歌予的狀況,只要讓他知道紀歌予怎麼樣,看到紀歌予一切都好,就算是遠遠地,他也願意。

他就是愛紀歌予到了這麼卑微的地步,看著紀歌予眼中的血絲,駱逍瑾的心開始揪起來。

二話不說,拉著紀歌予奔向了黑色悍馬,朝著警局直直的飛奔而去。

一路上,紀歌予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駱逍瑾,麻煩你快一點。”

一直焦急的看著前方的路,緊抿的唇深深地被貝齒咬住,臉色蒼白的有一些嚇人。

指甲深深地鑲進了皮肉裡,看的駱逍瑾直心疼。

卻又不敢隨便問話,她害怕自己的一句話,會讓紀歌予的精神崩潰。

手上的動作隨著紀歌予的催促,一直不停的轉動著。

直闖了幾個紅路燈後,警局才近在眼前。

“呲”的一聲,悍馬一個大甩尾,停在了警局門口。

一股煙塵騰地而起,還未等完全停穩,紀歌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開啟了車門。

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警局裡,逮住一個人就問人在那裡,全然失去了理智。

知道駱逍瑾跑進來將她抱在懷裡,她才冷靜下來了一點點。

“駱逍瑾,趙姨不見了,都好多天了。”

紀歌予渾身都顫抖著,不敢相信。

駱逍瑾看著紀歌予的反常模樣,知道趙姨對她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意識到為什麼紀歌予這個模樣後,安撫了紀歌予後,鎮定自若的獨自一人走進了辦公室。

“您好,請問趙秀琴女士的訊息有了嗎?”

陰沉著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眼前身穿警服的男人,嚇得有些肥胖的男人說話都結巴了。

支支吾吾的:“是前幾天報案失蹤的趙女士是嗎…在…在太平…太平間您去…認一下是不是。”

看著眼前的男人眸子越來越兇狠,警官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原本衣服不耐煩的樣子,也變的畢恭畢敬,雙手充滿了冷汗。

駱逍瑾最不願聽到的訊息卻還是傳進了耳朵裡,眸子閃爍了兩下。

不知道一會該怎麼跟紀歌予說,看著高大的身影走出辦公室。

警官才如臨赫免,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濁氣。

他當了警察這麼多年,抓過逃犯、盜竊犯、殺人犯,可是誰也沒有剛剛那個年輕的男人氣勢洶湧。

令他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會害怕一個小輩。

但是回憶起剛剛陰翳的眼神,還是忍不住的後怕,背脊一冷,汗水浸透了襯衫。

“歌予。”聲音帶著深沉,不敢告訴紀歌予去停屍房認領屍體。

端著杯子緩解的紀歌予抬起頭來,看到駱逍瑾眼中的不忍。

一個恍惚,鎮定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沒有任何表情的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看看是不是趙姨。”羸弱的語氣裡,有些中氣不足。

駱逍瑾差異的看著紀歌予的舉動。

他原本以為紀歌予會像剛剛一般說什麼也不信的,沒有想到,這麼快紀歌予就恢復了往日的鎮定。

紀歌予就是這個樣子的,堅強的讓人心疼,駱逍瑾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帶著紀歌予走進了停屍房裡。

看著已經事先放好了的屍體,紀歌予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淚。

看著那個被白的布塊遮蓋著的人形,紀歌予哭了,直到感覺眼淚都要哭幹了。

這幾天,她每天都是以淚洗面,或許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眼淚了。

看到了那只沒有收進白布裡乾癟的手,紀歌予倏地癱坐在了地上。

她真的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那只手上,帶著的趙姨的傳家寶,讓紀歌予認清了事實。

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了屍體旁,她不敢掀開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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