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見三人橫七豎八、悉悉索索聊些有的沒的，大吼阻斷他們：“大點聲，我聽不見。”

武浩然第一個提問：“劉老，你喜歡水嗎？”

和正義和林靈對視一眼，悶然一笑不出聲。

劉老眉頭一抬得意呀：“如果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就是海做的，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武浩然若有所思：“當真？”

劉老抬頭挺胸斬釘截鐵可害苦了身上那件T 恤愁眉不展：“當真。”

和正義和林靈把頭埋進沙發裡，嘴角上揚許久。

武浩然鼓掌：“能把鍋和碗刷了嗎？”

劉老臉垮了一地。

武浩然哈哈哈大笑起來，和正義和林靈也早憋得不行，仰面暢笑。

武浩然還一臉委屈地看著劉老：“輕鬆下嘛，政治課也得下課不是。”

劉老抽起沙發墊子對著三人一頓“海綿打”。

“好了，好了，玩笑也開過了，你們不喜歡聽課，那就有什麼說什麼。”劉老拉回正題。

武浩然嚼著口香糖第一個舉手：“劉老，如果殭屍為患，那麼除之宜早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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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力點頭：“說得好，革命工作任重道遠……”

正欲滔滔不絕見三人鄙夷地看著他，唯有撇了撇嘴：“正義，你有什麼問題？”

和正義想了想雙手合十：“我佛慈悲，殭屍中如果有好的，我絕不下殺手，可以嗎？”

劉老眼神銳利、威嚴自現：“正義，天下殭屍一般黑。”

林靈插了一嘴：“這太武斷了。”

武浩然和和正義紛紛贊同林靈的觀點。

劉老慎而重之：“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殭屍王嗎？”

和正義點點頭，從沙發上正襟而坐：“記得，與他有什麼關係？”

“殭屍王能號令群僵，下達的命令不論願意與否，都會違背心性堅決完成，如此就算是好的殭屍那又能怎麼樣呢”。

“真有這麼厲害？”武浩然竟然有一絲崇拜。

劉老猛彈其額頭，彈得他哇哇叫。

和正義心存悲憫：“照你的意思就是一概除之嗎？就不給他們一個機會嗎？”

劉老無奈搖頭：“我記得，老前輩曾和我說過這樣一件事。”

聽故事比上課講經來得有趣得多，三人全神貫注。

“解放前的上海，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牽一髮而動全身，我黨臥底張辰君不幸落入國黨的圈套，在牢獄期間受盡酷刑，我黨將他救出來時全身上下滿是烙鐵的燙印深入皮肉之中、十指指甲都被生硬地拔去。”

武浩然 和正義都露出驚駭的表情，林靈甚至捂住了耳朵，不願再聽下去。

劉老長嘆了一口氣不停地搖著腦袋，他也不願意再回想起絲毫：“據當時救出的其他獄友回憶，即便是受到這等酷刑，張辰君都高喊著“新中國萬歲、新中國萬歲”，他是憑藉著無比堅定的信念才強撐了下來。”

也許是打了《釜山行》這支強心劑，武浩然心理承受力還算堅強：“那後來呢？”

劉老看向遠方，記憶卻把他拉回到了以前：“後來…後來解放了，他在回鄉的小路上遭到了殭屍的攻擊，沒過幾天他就變成了…變成了殭屍，當被發現的時候，他吸了妻子、父母、還有不滿三歲孩兒的血。”

三人倒吸一口冷氣。

劉老嘆出長長的一口氣，好久好久才緩過神來：“當時所有圍捕的S人員看到那場景都驚呆了，張辰君不停地自言自語，說：“吸血、活下去，吸血、活下去”。”

“當時S檔案局領隊的是張辰君的好朋友方正，據他回憶當時他見到這等場面，早已止不住情感，想著何等的英雄，何等堅強的意志，生為人傑死亦為鬼雄的戰友竟墜落至此，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