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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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山山勢頗緩,林木倒也算繁盛,當地老百姓們稱其凌雲山。但此山並非是位於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區境內的凌雲山,姑且就按當地老鄉的稱呼,稱其為“凌雲山”。

一穿著休閒裝的年輕男子手腳併力一下子登上了山頂。

一陣“嘀嘀嘀”聲響起。

年輕男子從臂包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聽筒中傳來連續的道謝聲。

“謝謝,謝謝,謝謝,浩然哥,老總非要我拍險峰峻嶺,可我實在是怕高,好在有你,謝謝啊,謝謝啊。”

武浩然一笑道:“沒事,我也好久沒運…”

手機出現一片盲音。

武浩然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信號格時有時無。

武浩然收回手機,聳了聳肩,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感五竅通達,好清新好舒服。

武浩然望著遠處層層山巒,想起了唐代杜甫所作《望嶽》,不禁隨口應景地背了出來: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凌雲山景色不俗,山體秀麗,山峰分明,似乎要把這南北分成兩半,望著層層雲氣升騰,令人胸懷坦蕩。

山崖崖礕處有一鳥巢,巢中有幼鳥三隻,正探出頭來,看向遠方,嗷嗷叫喚。

一隻飛鳥掠過武浩然的頭頂滑翔進入半山的崖璧在。

武浩然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住。

飛鳥快速掠過卻極其穩妥地落在了鳥巢巢邊,餵食嗷嗷待哺的幼鳥。

武浩然從雙肩旅行包中麻利地取出相機,將攝像頭對準了這一幕“母子情深”。

鏡頭中飛鳥眼中有愛,幼鳥調皮可愛,武浩然按下快門。

相機在一秒中發出五六聲快門聲響,“嚓嚓嚓嚓嚓”,在這人際罕至的山鄰之中,這聲音如同晴天驚雷令人措手不及。

在鏡頭下,飛鳥眼神失措,顯然是被這突然如其來的聲響嚇著了。

它撲騰著翅膀,此時靠在最右側的一隻幼鳥一個不穩,“呼”地垂直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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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浩然從鏡頭中看到了這一幕,急將相機斜挎在身上。

一抹紅光從武浩然眼中射出。

只見武浩然突然消失不見,恍然間見其身形在崖間閃移。

武浩然停落在一突出的方石之上,目光緊鎖下落的雛鳥。

雛鳥撲騰著兩小肉膀子,嗷嗷直叫,一個勁地往下墜。

武浩然又是一閃,眨眼之間他已攀附在崖壁山岩上生長的藤蔓,眼睛死死地盯著幼鳥下落的方向,身體作勢向下俯衝。

他腳下用力,雙手騰空,俯衝下去。

一溜煙的功夫,就見他雙手攀抓在崖間樹枝之上一伸手,觸及了小幼鳥的小肉膀,但手一滑,小幼鳥又是急落下去。

武浩然鬆開抓握樹枝的手,閃身而下。

離地面僅有幾米的距離,雛鳥顯然已經放棄了,眼睛已經緊緊地閉了起來,那小樣就像被債主堵了門口的欠債者,逃無可逃,躲無可躲,唯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傳來一記悶聲。

小雛鳥半晌沒反應過來,待它睜開眼看見的是一俊郎男子。

武浩然雙手輕輕地托住了幼鳥,笑眉迎向小家夥,小家夥驚魂未定,眼中又閃出一絲驚異之色。

武浩然將小鳥小心翼翼地騰挪到左手手心之上,空出右手。

幼鳥瑟瑟發抖,飛鳥早已在武浩然頭頂排徊,武浩然對著小鳥輕輕哈氣,為它送去溫暖。武浩然清澈的眼眸閃爍著善意,小家夥顯然好了很多。

武浩然從揹包中取出毛絨手套,將手套輕輕地圍護住幼鳥,小心地放在崖邊的青草之上,又從揹包中取出麵包和水。他開啟麵包的包裝袋取出麵包掰碎後放在小鳥旁邊,扭開礦泉水瓶倚靠在崖邊,並用石頭固定立住。

如此一系列動作完畢之後輕輕地退到一邊,離小家夥一些距離,轉身抬頭向徘徊的飛鳥招了招雙手後離開。

武浩然走在山路上,邊走邊取出地圖和指南針。

他對照太陽的位置,又在地圖上比劃著,迅速找到了自己所處的大致位置。

順著武浩然的手指所落之處,見到地圖上有一行小字,武浩然喃喃道:“勝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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