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章節16·我的道路·特雷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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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殿下的這句話倒是讓俺松了一口氣。

呼,還好,話說這麼讓殿下讓步是不是不太好?總覺得有違我一直想打造的優秀靠譜侍衛長的形象和道德,但為了爭取自己一龍單獨保護殿下,我覺得是挺值得。

再說了,我們龍族這麼強大,難道還會有什麼危險潛伏進來?怕不是直接被打成渣子了。

不過...那個臭屁精倒是又陷入了沉思,以後俺也會這樣嗎?優柔寡斷、婆婆媽媽地,堅定一個目標,然後使勁往前衝不就好了嗎?至於這麼麻煩?

陛下這麼著急地想離開龍眠之地,難道是因為那個嗎?

回想起以前,就有那麼一次陛下突然離開了龍眠之地,連灑家都沒帶上,確切來說,那時的灑家還被矇在鼓裡,自那之後殿下的性格開始變得古怪起來,比現在還要奇怪的多。

是什麼因素導致的呢?灑家不斷對比著兩段記憶之間的差異,首先,灑家的介入應該影響不是很大,那麼出現重大誤差的,應該就是金龍王諾丹茲多姆了吧。

當然,還有那條奇怪的金龍:諾姆,可能有,但應該比金龍王要少得多。

據說是金龍王主動提倡對其他大陸的主動探索,而又是金屬龍系的龍外出發現了魔法道具,進而讓陛下前去那堆木頭屑的森林那裡找勞什子的魔法道具。

唔,原來是這樣嗎?灑家的思路豁然開朗。

如果灑家沒記錯的話,按照這個時間,金龍王應該只有諾姆那種那麼大才對,原來灑家認為的是這是平行世界,所以在某些方面上會和原來的有所差異。

但如果聯絡到金龍之王的冠冕權柄,是“守護龍族的時間與命運線”並且以公代私利用權柄來進行時空穿梭的話,那這一切都不能用“巧合”來看待了。

儘管父神卡亞原諒了灑家曾經的罪過,但對於那些被我們兵戎相向的那些龍們,尤其是其中身負大家長之職的金龍王,想必對陛下恨之入骨吧。

如此這麼一來,會不會就是灑家那個時間線的金龍王,來到了這個時間線?然後把這個時間線的原本金龍之王殺掉了?藉此利用陛下精神和智慧發育還沒完全而套取信任,最後尋找機會根除這個“龍族禍患”?

想到這個的可能性極大,灑家自己不由得捂住臉呻吟了一聲;虧灑家還自以為兢兢業業保護陛下周全,到頭來不過是一張破破爛爛的漁網。

即使陛下與整個龍族為敵,就算陛下想要毀滅整個龍族;灑家特雷斯亞·阿德裡安·普蘭克夫卡所效忠的始終是冥龍之王西菲洛斯·賽倫斯·希卡斯特,而不是龍族。

這麼一來,雖然金龍王在戰鬥方面上是值得學習和尊敬的對手,但出於侍衛長的考量,那灑家必須更加努力,來阻止他除掉陛下的險惡計劃。

同時,還要提防這次環旅;如果灑家沒記錯的話,陛下第一次離開龍族領地,或者說龍眠之地就是性格大變的開始。

可惜前往自然之森的時候灑家認為還沒到那個時間點,但現在既然意識到了這一切可能都因為金龍之王和灑家的到來而改變或者提前的話;那麼,這環旅的一切都要更加謹慎和小心,更要注意隨機應變和警戒。

雖然說為了效忠於陛下可以背叛整個龍族而支援陛下創造全新的龍族,但能夠順便效忠於現在的這個龍族也是挺好的;當然,如果現在這個龍族是歸於陛下統治的話,那更是好上加好。

不過這些,應該還沒有到說出來的時候;但,終有一日的,終有一日。

輔佐陛下成為龍皇嗎?真是一個誘龍的計劃呢。看著自己帶著厚厚繭子的雙爪,不由得緊握了起來。

不過,還有一點。俺鬆開了爪子,對著那個臭屁精講到:“還記得那個奇怪的諾姆嗎?俺懷疑他是金龍王的同夥,而且在冒犯殿下之後居然還敢邀請殿下前往金屬沙漠。”

“的確,這很可疑。”灑家如是回應道,然後試圖用自己不怎麼聰明的大腦將這些事情和線索聯絡在一起,比排兵佈陣和打仗還要累,最後總結道:“總之,金屬龍系的那兩位十分可疑,灑家覺得應該盡力阻止陛下前往金屬沙漠。”

“不過好在殿下那時候似乎分神了,應該沒有聽到那聲邀請。”

“如果真那樣的話最好,我們還可以暗示陛下不要去金屬沙漠,那樣的話應該就很難撞到金龍王了啊。”

“不愧是以前的灑家啊。”

“不愧是以後的俺啊。”

我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到,在有關殿下的方面,我們是如此驚奇地一致。

畢竟,其實我們就是同一頭龍啊。

暫時停下思考,俺開始提前想這次環旅可能要帶上什麼。

俺自己:食物、自己按照那個臭屁精打造的“龍族武器”、一些可能要用到的揹包、飲用水以及保養套裝。

殿下的?殿下不需要背東西,全部交給俺來扛就完事了;雖然說這次殿下很有可能和上次那樣又自己帶了一些東西,而且還很有可能拿俺一部分東西去扛,不過這次行李裡有不太適合讓殿下看到的東西,因此這次俺得要好好保管行李。

這次有了經驗,也許俺偷偷從殿下私自帶的行李裡拿上一些讓俺自己扛比較好一些?如果要累到殿下的話那還要俺這個侍衛長做什麼的?

上次按臭屁精的名單去拜訪了幾個並不怎麼起眼的其他死龍龍系龍王候選者的侍衛長,雖然說總被他牽著鼻子走感覺有點不爽;不過那幾個同為侍衛長的龍都挺好的,很符合俺的口味。

也許他們以前就是朋友?

俺不太確定。

很久以前,灑家是看不起所謂的武器的;因為它們大多都沒有我們自己的爪子、龍角、尾巴和鱗片管用。

但在灑家跟隨陛下離開龍族後,那幫古魔的信徒,或者說叫做“眷,為灑家打造了一把吸納同族靈魂化為自己力量的武器;就是那把附加了古魔那恐怖力量的武器,原本灑家還能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但之後的一切,就不在掌控之中了。

龍族從不因為強大的力量迷失自我。以前,灑家是這麼想的;但自那之後,灑家才明白,不過是因為還沒有見識到更為強大的力量而產生的傲慢罷了。

被拘束在自己牢籠般軀殼裡的日日夜夜,除了少許放下沾滿同族血肉和靈魂的武器時,能夠去照顧自己所效忠的龍王外;灑家所能做的,就是進行回憶與思考,才不會在那股強大力量中迷失自己。

那個時候,灑家是真的無法掙脫這把武器所構成的囚籠麼?有那麼些孤寂的時間裡,灑家願意相信這個理由,這個說,自己之所以沒能掙脫開牢籠,不是因為自己不想脫離,而是束縛太強。

打造這把斧頭一樣的武器時,這個時間線上的灑家如是問道著灑家自己:

“你後悔過嗎?”

後悔什麼?後悔背叛整個龍族?還是後悔屠戮同族?雖然說那段時光只不過區區百年,卻在灑家的記憶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痕,那些創痕告訴著灑家,沒有回頭的方法,也不會回頭。

灑家特雷斯亞·阿德裡安·普蘭克夫卡,一生只效忠西菲洛斯·賽倫斯·希卡斯特,無論變成什麼模樣,灑家都會誓死追隨,也因為這份信念,騎士血契才會被灑家所創造出來。

所以,那時候臭屁精似乎這麼回答道:

“木已成舟覆水難收,用那些文縐縐龍的話來講,那應該就是‘沉入河中的卵石不再會浮出水面’吧;既然都已經過去了,那就沒有必要後悔。”

聽上去很灑脫的樣子。

可他,或者說俺,真的不會後悔嗎?

設身處地地想,雖然說俺自己的確可以為了殿下而背叛整個龍族,但在長久的折磨中還能保持如此清晰的自我;這份意志,其實就是現在的俺所不曾擁有的吧。

那百年的時光並沒有摧殘一位侍衛長的心靈,而是將其磨礪地更加的鋒銳和閃亮。

俺以後也能做到嗎?應該說,肯定可以;因為,這就是俺特雷斯亞·阿德裡安·普蘭克夫卡的道路。

那你當時後悔過嗎?遲疑過嗎?但灑家的內心如是拷問著自己,灑家腦海中逐漸浮現出往日的所作所為,那些暴虐的行為,究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還是執行命令?

不知道,作為陛下最銳利的爪子,灑家本不應該思考這些事的。但現在,卻又不得不去思考。

如果僅僅是作為侍衛長的話,的確沒有去思考的必要;但現在,灑家所想要做的,不僅僅是一個侍衛長,而是特雷斯亞,即立足於陛下身邊也毫不遜色,甚至極其般配的特雷斯亞...

真是抓準了灑家的弱點提出的誘惑和餌食,但灑家仍會選擇將其吞下肚,即使這會導致腸穿肚爛。

俺果然不是一個合格的侍衛長呢,居然想把自己的龍王永遠地拘束在自己身邊,離不開自己。

真是自私。

俺如是地譴責自己,卻有暗含著開心。

病態嗎?也許吧。

無論無何,選擇好一個目的,堅持下去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那會獻出生命也不會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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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獻出生命而導致不能效忠殿下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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