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復活巽?"
孝倫有些吃驚,怎麼會呢,復活了薰,光又不會回來。
"不。"
零搖了搖頭。
"那本秘術,不是復活死者的,而是利用死者的血肉,輪迴,復活他的至親的。"
薰的墓建造在富士山周圍的一座小山上,並不是一直可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才會每半年,出現一次,一次,大概能閃現最多兩天。
薰的墓穴,引天接地,非常的適合做陣心,引陰陽,破炎火。
那本秘術之所以被稱為禁世,就是因為裡邊的法術,太傷天害理,而且,也沒人能活的過那麼久。
"活的過那麼久?"
慕容很奇怪,要多久?
"對,要死者十世的輪迴。"
明白慕容要問什麼的零點了點頭。
"十世輪迴?得幾百年吧?"
黑兔算了一下。
"對,正常一個人算五十年輪迴一次,最少要五百年,但是薰身體一直不好,輪迴多少次,身體狀況都很差,很短命,二十三十年一次,三百多年,就可以輪迴十世。"
"可是,光不是已經化為白骨了嗎?如何復活?"
柚樹覺得這個很不合理。
"這就是這個禁書被禁止的原因,安把光的骸骨帶進了薰的墓穴,薰每一世的輪迴,死前安都會帶到墓穴裡,以薰輪迴的血肉,供奉光,然後再將他推入萬丈深淵,完成儀式。"
"每一世?那這個安要活多少年啊?"
孝倫已經無法想象了,他們就算不老不死,才二十年他們都覺得昂長了,這安,如果真的活了兩三百年,難道除了復活光,他就看不到其他的麼。
"薰的墓裡,的確有一口長生泉,這口泉,很特別,他只要一口,就可以治療百病,兩口,長生不死,但是不能繼續往下喝,會回退年齡,每一口代表一年,直至退回嬰幼兒時期。"
十世の転生を引く、肉と骨を分ける、親族の命を蘇る!
引十世輪迴,轉骨肉分離,復活至親。
零寫給他們的這段話,讓黑兔跟柚樹,沉默了很久。
"也就是說,用薰十世的輪迴,來復活安?"
"沒錯,十世輪迴,十世的血肉,當薰的第十世被帶到那個墓穴,就可以完成光的血肉恢復,之後,只要帶著第十一世的薰的轉生,和光的轉生,殺掉薰的輪迴,用光的轉世的血肉祭祀,光,就能復活。"
零繼續說著。
"等一下,那,我跟哲也哥,豈不是,光的後人?"
黑兔突然思想拐了個彎。
"時雨跟哲也的確是光的後人,但是你,黑兔,你是薰的後人。"
戳了戳黑兔的腦袋。
"唉?可是兔兔也是宏爺爺的孫子啊。"
"是沒錯,但是黑兔的爸爸,不是和人嗎?"
零這句話,算是讓這幾個人恍然大悟了。
"薰的孩子,叫雅,雅後來是嫁給了鬼龍院的一個祖輩,後來,隔了幾代,有一個女兒嫁給了四方院家,然後就開始了每一代的影贄都沒法跟自己心愛的人白頭到老的迴圈,並且,每一代,都有一個雙性人。"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為什麼,每一代四方院家,都會有雙性人?"
柚樹一直覺得奇怪,其實雙性人很多,真假不說,但是這每一代都有的機率,有點太高了吧。
"其實這跟基因有關,我曾經做過研究,四方院家的DNA裡,有一個排列,跟鬼龍院家的一個DNA的某一個排列碰到的時候,就會產生雙性人,不過很奇怪的是,這個鬼龍院的DNA遺傳給了孩子,卻並沒有任何的近親問題,這倒是讓我們很意外。"
"什麼意思?"
黑兔有點沒聽懂。
"就是四方院家的基因是獨立的,只會跟鬼龍院家選取適當的基因遺傳,並不會完全繼承,除了你。"
又指了指黑兔。
"為什麼?"
"我不知道墨有沒有跟你說過,薰是.asxs.,你是終點的事情?"
看黑兔點了點頭。
"他這句話,說的沒有錯,薰,就是你,你,就是薰。"
零看著黑兔瞪大了眼睛,和柚樹瞬間摟緊黑兔的動作。
"你是薰,第十一世輪迴。"
"怎麼可能,不說其他的,時雨我們看著他過世的,看著他被火化,怎麼可能。"
如果薰的十世輪迴真的是時雨,那不可能完成第十世的獻祭啊。
"你們真的覺得墨,那麼簡單嗎?"
歪頭看著他們。
"墨,其實就是安啊,他活了幾百年,就是為了復活光,他可能會放過薰的任何一次輪迴嗎?"
"那你的意思,他是為了獻祭時雨,而讓時雨假死嗎?"
孝倫看了一眼柚樹,如果真的是零說的這樣,那時雨,根本當時就沒死。
"對,他會讓所有的人都以為那個輪迴死了,然後再用其他的方法把輪迴跟其他屍體對調,之後會帶著輪迴回薰的墓,完成獻祭。"
零看著柚樹,這一刻,柚樹一定很自責吧,辰樹那麼信任墨,讓墨給時雨治病,結果,卻害了自己最愛的人。
"柚子哥哥。"
黑兔轉過身抱著柚樹。
"我沒事。"
親了親黑兔的額頭,他沒事,只是覺得心裡不甘,他沒有保護好時雨,他好怕他會保護不了黑兔。
"那,他們不能不去那邊嗎?"
孝倫不想黑兔去冒險。
"下個月,是薰的忌日,明年年初,是光的忌日,如果這個時候你們不去,墨下半年一定會有所行動,到時候,你們能保證黑兔安然無恙嗎?"
"墨鐵了心要復活光的,你們一定要提前一步,毀掉光的遺骸,否則,"
零站起來指著柚樹。
"你就替黑兔立個衣冠冢吧。"
不再廢話的收拾了東西離開。
"怎麼了?"
打發了孝倫跟慕容離開,黑兔洗了澡出來就看到柚樹在發呆。
"沒事啊。"
柚樹伸手把黑兔抱進懷裡,摟著他,緊緊的摟著他。
"柚子哥哥,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知道柚樹在擔心什麼,黑兔環著柚樹的腰,埋頭在他的胸口。
"兔兔,答應我,別離開我。"
柚樹抱著黑兔,好怕一放手,黑兔會離開他。
"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的。"
伸手拍了拍柚樹的臉。
"兔兔。"
稍微放開了一點黑兔,看著他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低頭,吻了下去。
"對不起,讓你擔心我了。"
順著黑兔的頭髮,柚樹直到今天自己的表情一定讓黑兔不安了。
"早點睡,我去洗澡。"
又親了親黑兔,起身去洗澡。
然而黑兔跟本睡不著,如果零說的是真的,自己,真的能熬過去嗎?
突然又想起了墨曾經說過的"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不是自己在儀式之前死去,儀式就沒辦法完成,那一切,就會結束?所以,他要結束這一切,只有死去?
"喂,零哥,怎麼了?"
覺得自己想得好可怕的黑兔一扭頭就看到手機亮了。
"黑兔,明天,我需要單獨跟你見一面。"
"嗯,好。"
掛了電話,黑兔看著浴室的門,自己如果真的是薰的輪迴,那薰所愛的皇,是不是柚樹呢?
哮喘來的有點突然,黑兔下床去找藥,櫃子裡的居然都沒氣了,最近太久不犯病了,他都忘了定時檢查,暗罵自己笨蛋,然後去沙發那想拿腰包,但是一個沒站穩,就那麼跪在了地上,無法呼吸,眼前已經花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兔兔,怎麼樣了?"
黑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整個人窩在柚樹的懷裡,柚樹的頭髮,還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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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哥哥。"
伸手想拉一下柚樹,卻在一瞬間,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兔兔怎麼樣了?"
還好海鬥在家,柚樹趕忙叫了過來給黑兔檢查。
"壓力太大了,黑兔狀態不好。"
海鬥收了器具,轉頭看著柚樹。
"我不知道你們下午跟那個零談了什麼,但是,別再給黑兔壓力了,他真的需要休息,不然哮喘都會要了他的命的,噴霧我一會回醫院拿,你好好照顧他。"
看柚樹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兔兔,對不起,我明知道你承受太多的壓力,我卻沒能幫你分擔,我晚上不高興,是不是讓你難受了?"
抬起黑兔的手,手背貼在自己臉上,他洗了澡出來,看到黑兔倒在地上,心跳差點就停了,他不該放黑兔一個人的,上輩子也是,如果辰樹不是覺得有問題,回家看時雨,說不定,時雨早就死了。
"柚子哥哥。"
黑兔睜開眼睛,就看到柚樹低著頭,流著眼淚。
"兔兔,醒了,還難受嗎?"
湊過去半抱起黑兔。
"柚子哥哥,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伸手摸了摸柚樹的臉,順手就抹去了他的眼淚。
"是我不好,我應該陪著你的。"
摟緊了黑兔,生怕他又胡思亂想。
"我好累。"
黑兔往柚樹懷裡靠了靠,他真的好累,最近休息不好,今天又犯病犯的這麼嚴重。
"那要睡覺嗎?我收拾一下床。"
"不要,就這麼抱著睡,好不好?"
黑兔攔著柚樹,伸手抱著他,不讓他起來。
"好,那你睡吧,乖。"
抱好黑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讓黑兔好好睡。
"柚子哥哥,如果,我死了,才能解決這一切,你是不是,會陪著我一起走?"
黑兔閉著眼睛,他不敢看這個時候柚樹的臉,他怕他會捨不得。
"胡說什麼呢?你不會有事的,零也說了,我們去毀掉光的遺骸,就不會有事了。"
柚樹就知道黑兔一定會胡思亂想。
"不是的,我剛才在想,墨哥跟零哥都說過,薰是開始,我是結束,也就是說,我死了,一切才會結束,毀掉光的遺骸,也許,什麼都解決不了,我剛才想起零哥說,下個月,是薰的忌日,但是不是光的,就算我們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光的骸骨,墨哥不傻,他要做,肯定會算計好的,他會提出明年年初帶我們去,就說明,祭祀,需要那個時候做,我不想離開你,但是,我必須要結束這一切,答應我,柚子哥哥,不要陪我,你要等我的來生,我們下輩子也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黑兔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去了以後,柚樹一定要喝了那個長生泉,然後等待黑兔的下一個輪迴。
但是柚樹又怎麼可能聽黑兔的,他只能安慰黑兔,讓他早點休息,然後放下黑兔,去了陽臺。
辰樹跟柚樹其實都不愛抽菸,但是不開心,不高興,心裡有事情的時候,就會想要依靠香菸來緩和,還好鬼龍院家的陽臺都在室外,雖然五六月的天已經有些炎熱,但是怕空調的冷風散出來,到了陽臺,就把窗戶關上了。
細細算來,兩個人從重遇,已經一年半了,柚樹嘆了口氣,一年半,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自己,該怎麼,才能保護好黑兔?
"柚子哥哥。"
身後的落地窗被拉開,一個人從後邊抱住了柚樹。
"不乖乖睡覺,你出來幹嘛?"
扔掉菸頭,把黑兔拉過來抱進懷裡。
"你不開心。"
坐在柚樹的腿上,環著他的脖子,看著他。
"你乖,你剛才都不舒服了,別吹風了,回房間睡覺。"
柚樹沒有回答他,拖著黑兔的頭,吻了上去。
"我睡不著。"
賴在柚樹的身上,不想下來。
柚樹嘆了口氣,就那麼抱著黑兔,起身拉開落地窗,把他抱回了床上。
"好了,現在可以睡了。"
柚樹怎麼可能不知道黑兔的想法,把黑兔放到床上,躺進去,抱著他,黑兔很乖的枕著他的胳膊,睡著了。
柚樹摸著黑兔的頭,他們沒有轟轟烈烈的,也沒有什麼生死不渝,可是,他想保護好黑兔,他好想帶著黑兔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沒人能找到他們的地方。
柚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黑兔已經不在他懷裡了。
"兔兔呢?"
看了眼時間,都十點多了,趕緊洗漱換了衣服,下樓問恩姨。
"小少爺說約了零少爺談事情,讓你起來以後去零那裡找他。"
恩姨把黑兔的留言條遞給柚樹,柚樹點了點頭,跑去停車場開車。
柚樹不知道零為什麼總要單獨跟黑兔談話,也不知道零到底考沒考慮過黑兔的身體情況,當柚樹敲門進去看到黑兔倒在地上已經沒什麼意識的時候,非常想打扁零。
柚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沒有順手拿走了海鬥留在客廳裡的哮喘噴霧,黑兔還能不能挺過來。
"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