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剛剛說的話。"他看我疑問地盯著他,終於還是吐出幾個字,字裡行間,都是無奈。
收回剛剛說的話...
也就是說,他在嫌棄我笨咯?
"像你這麼自戀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肖展彧直截說。
啊咧?他現在對我說話都不是用沫兒來稱呼了。難道...我暴露了?
"陛下難道指的是他們要刺殺你?"我這才恍然大悟。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睡覺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啟程。"肖展彧說。
漆黑的長殿,有數不盡的鬼火在飄零,我心生畏懼。
"陛下,可否陪沫兒回寢殿?"
"沫兒倒是害怕了?"他的言辭變得有些叵測,卻又像是那樣直接說出口的一般正常儼然。
"陛下何必為難沫兒..."他剛剛說出的那些話,明明已經表明他發現了我的底細,可為何現在又要裝作不懂的模樣。
"哦?我怎生為難了你?"他說,疑惑的語氣亦是顯然。
"陛下自己知道。"
他知道我不是簡沫兒,何必再繼續演戲。如果是為了些什麼,這其中的水分也摻雜得太多了。
"沫兒的寢殿離這裡不遠,我送你便是。"他柔聲道,"只是想聽沫兒開口求我,向我撒撒嬌,沒想到竟生起了這般誤會。"
他...
這男人好生狡猾。
嘴裡有一萬種變化的說辭,就等著應付我才是。
明明他已經清醒萬分,又何必偽裝。
一路無言,靜默、壓抑無時不刻漫彌在空氣裡。
蕭瑟的風時而從城牆窗外吹進,讓整個人的身體都寒冷。
"沫兒的寢殿到了。"他將手撐在門檻上,細細地打量著我,又說,"明天早上,可別忘了起床。"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僕人給揪了起來,從睡夢中驚醒,著實被嚇了一跳。
"小姐可是忘了,今天是您回程的日子。"
"哦...對。"
即使是到了末世,我那睡到11點的生物鐘還是沒有調整過來。
這裡沒有計時的鐘錶,看時間,居然是觀察天色。
現在天還矇矇亮的,顯然才凌晨。
走到大廳用完早餐,那一堆什麼東西我就不吐槽了,鹹味為主的生冷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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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這樣的土生土長的接地氣的人,腸胃從來就沒有水土不服過。習慣了就好。每天做一個吃瓜群眾,很快樂。
"沫兒昨夜睡得可還好?"坐在對面的肖展彧用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嘴,問道。
睡得好才見鬼了!
"好,好極了,真香..."
"?"肖展彧沒聽懂我在說什麼,"真香是什麼?"
真香定律啊...
算了他不懂也正常,這種遠古詞語,早該被他這種末世人員給遺忘了吧...
其實昨晚,剛躺在床上,我還是死都不肯閉眼的,因為害怕這如鬼堡一樣的破地,真的就那樣冒出一隻鬼來。
但掙扎了十分鐘後,疲勞的眼皮,還是索性地閉上了...
在高階絲綢床單上,我承認,我睡得很安詳...
所謂的真香定律,大概就適用於我這種開始以為什麼都不好,最後坦然接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