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監視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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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絲說:"皮特?你鬧什麼脾氣?你還想不想出去了!快把打火機給我們!"

皮特再次翻了一眼白眼,在這裡,自己滿受排擠,還要聽人使喚。誰還沒有小脾氣了?他可放不下這個面子說:"好啊!想要打火機啊!來拿吧!"

說完,他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朝那三個人扔去。位置正好落在一個地點,離他們還有一定距離。

皮特扔完後就甩下話說:"不是要打火機嗎?過去撿吧!"

也不知道他是想叫誰去撿,可能是碧翠絲,但他又不敢指名道姓。

眼鏡哥看著其他兩個人都無動於衷,想著他們三人之間,最卑微的應該就屬他了,其他兩個人是肯定不會放下面子去撿的,他聳聳肩說:"好吧,我去撿。"

我不安地往回走,腦海中一直想著那個***的意義...

被監視的意義...

不就是任人宰割麼...

也就是...他們隨時可以讓我們其中任何一人喪命!

就在這時,眼鏡哥撇著嘴走到打火機的位置,嘴裡還嘟囔著:撿就撿唄,然而下一秒,他腳下的冰面就瞬間裂開,形成一個大缺口,剛好讓他掉了下去!

在遠處的我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果然,還是發生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面。

監視的意義...就在於,他們早已設定好了某種結局。

結局早已註定,被監視的我們無法改變...

我不禁回想起量子力學中有一個最奇怪的效應,叫芝諾效應。

它闡述的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宏觀上,觀測本身會造成運動靜止。

微觀上,原子在被觀測時,不會衰變。

也就是說,宏觀上,在被監視的我們,也早就註定了某種結局...

我們一定會按照他們設定的方向走到那個結局...

就在眼鏡哥掉下去後的瞬間,碧翠絲就大叫了一聲:"馬恩!"然後她馬上跑到了眼鏡哥掉下去的地方。

黑人也是狠狠一愣,然後快速跑來想要救人。

碧翠絲跪在地上,不停地拍打著冰面,叫道:"馬恩!你在哪?!"

黑人也不停地找著,大喊道:"馬恩?!"

直到冰面下漂浮過一個人影...

碧翠絲說:"他在那!他要漂走了!"

冰面下傳來一陣又一陣哀鳴...

眼鏡哥隨著冰面下的水流一直漂移...

碧翠絲站起來準備跳下去說:"不行,我得下去救他!"

黑人馬上攔住她說:"別!冰面下有暗流,就算你跳下去,也遊不回原點!而且...這下面的溫度可是致命的..."

碧翠絲說:"那怎麼辦!那可是一條人命!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流走嗎?!"

我呆滯地站在原地...

不遠處的皮特也親眼目睹了一切。

他大睜著雙眼,整個人都愣住了,全身上下都在發抖。因為他剛剛的鬧脾氣,眼鏡哥就這樣掉了下去...

黑人扶住碧翠絲的雙肩,讓她鎮定,說:"又有一人犧牲了,我們不能再為了他而喪命。我們要找到線索再逃出去!我們只有好好地活著,才不會讓馬恩白犧牲!"

碧翠絲跪坐在地上,痛心地朝空無一人的前方哀嚎了一聲。

"啊...!"

四周馬上傳來迴音。

我明白她那種失去同伴的心情,但我的心卻不知為何,只是空空的。

碧翠絲突然朝著皮特大喊起來:"皮特!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皮特眼睛還沒移開眼鏡哥剛剛掉下去的地方,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冰洞,全身顫抖著。

"如果不是你亂扔打火機,他會掉下去嗎?!是你,害死了馬恩!"碧翠絲失控一般。

"我...我怎麼知道那裡會突然裂開!他就走到那裡,然後冰面就裂開了!"皮特不知所措地解釋道,語氣沒有了剛剛鬧脾氣時的底氣。

碧翠絲朝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一副懷疑的口吻說:"你就是他們的託吧,故意把打火機扔到冰面最薄的地方,最容易碎的地方,然後讓他掉下去,你就是我們之中隱藏的最深的那個幕後玩家吧!"

皮特說:"你在想什麼?懷疑我嗎?明明馬克斯看著更像變態殺人狂,還有,還有那邊那個怪胎,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誰知道心裡在想什麼,還有,還有你,一看就像暴力女戰士..."

碧翠絲眼中浮現出厲色說:"你說什麼?"

皮特語序開始錯亂說:"我...我說明明你們更比我像那種人,我才是最單純的人..."

我說:"碧翠絲,不是他...兇手,另有其人,我剛剛在那邊..."

黑人說:"好了,別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這裡。還有,碧翠絲,你的羽絨衣該換人了。"

黑人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自然,從他們三個人發現那一件唯一的紅色羽絨衣開始,他就一直注意著這件羽絨衣。

這件羽絨衣,怎麼那麼像多年前他的同伴穿著的那件...

碧翠絲脫下身上的羽絨衣遞給黑人說:"現在好了,打火機也沒了,這個大冰塊裡的,應該就是那邊那扇門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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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說:"我們必須用手來融化它。"

皮特說:"別吧..."

黑人說:"不要再磨蹭了!你知道人一直處於低溫環境會發生什麼嗎?會漸漸失去理智,你看剛剛的碧翠絲..."

碧翠絲說:"我怎麼了?我剛剛很理智。一直都很理智。"

皮特:"..."

我:"..."

黑人說:"好了,都把手放在上面,用體溫融化它。"

我淡淡地看了大冰塊一眼,想到那刺骨的寒冷,有些不情願。

要不要把剛剛的發現和理論告訴他們?

還是算了...

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

畢竟那個理論也是我不知道在哪個電影裡看到的...

不然,平時都不聽課的我怎麼可能會懂那麼高深的知識...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覺得我的手指,都快凍僵了...

可冰塊只融化了一半。

黑人鼓勵道:"大家再堅持一會兒。"

皮特說:"你的外套該換人了。"

黑人眼神閃過一絲不適,說:"哦,好的。"他趕緊脫下羽絨衣,遞給皮特。

皮特接過羽絨衣,居然披到了我的身上。

我:"..."

這又是解鎖了什麼劇情...?誰來告訴我...?

黑人噗嗤一笑,說:"皮特,別想了,你追不到的。"

我:"...???"

皮特回道:"我可不像你,我至少知道,女士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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