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根似乎看穿了威倫想玩的把戲，直勾勾的盯著他。
“就因為他是聖武士？放心吧公爵大人，我曾經贏過他，而且贏得很輕鬆。如果是資深的聖武士自然另當別論，但贏一個菜鳥並不是什麼困難的成就。”
威倫對賽根拍著胸脯保證道，而後者則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從這種眼神來看，鏽刃似乎沒有把亨利墮落過的事告訴他。
“呃。。。。。。其實這都只是次要的，主要是我與他之間有些私人的事需要談談，如果處理好了，或許不需要走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
意識到自己說服不了賽根的威倫，決定換一種角度試試。
“我不關心你的想法，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件事，你要和一個聖武士聊得話題，究竟是私人事務，還是別的什麼？”
賽根瞪著他那雙邪惡的眼睛，企圖看穿這個人的一切。
“當然是私人事務。”
然而在賽根威力十足的眼神下，威倫沒有絲毫動搖的情緒在裡面。
“。。。。。。別讓我等太久。”
兩名壯漢互相對視了好一會後，賽根意外的居然表示同意了。
於是，這支隊伍繼續前進，只留下了亨利與威倫還在原地。
“。。。。。。”
“。。。。。。”
當賽根的部隊已經走遠後，雙方依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似乎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我理解你對我的恨意，或許在說正事前，咱們先打一場會比較合適。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也可以像上次那樣，再來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
數分鍾後，威倫先開口了。
“沒興趣，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在亨利有神佑之體的情況下，這樣的徒手決鬥無論他是贏還是輸，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而且以他的立場來說，直接對他行使邪惡制裁權，才是最合理的，但。。。。。。
考慮到前面發生的事，亨利決定先給他一個狡辯的機會。
“問得好，這個問題的答案，正是我免於刑責的直接原因。”
“什麼意思？你的身份難道不是賽根的密探？”
亨利被他搞糊塗了，他顯然不認為賽根那種人會對自己的部下客氣。
“是的，沒錯。我現在的確在為波爾領公爵服務，但我所效忠的物件，從來就不是他，我的主人是。。。。。。咱們換個地方聊吧。”
話說到一半時，威倫左右看了看，在發現依然有些人還在附近望著他們後，決定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
第二鏈錘。
這家亨利曾經光顧過的店，如今早已被破壞並洗劫一空了。
而現在，他們兩個就躲在了這裡面。
“十幾年前，我曾是皇帝直屬部隊‘密林’中的一員，這個組織有十八個席位，分別是六個近衛席，和十二個特使席。而我，正是六近衛之一的‘巨熊’。”
“在我那段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年，我發現了另一名近衛‘蠻牛’與薇絲派勾結的證據。”
“原本，清理門戶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是很常見的事，可當我將得到的情報秘密遞交給皇帝陛下後，意外的事卻發生了。”
“另外的五個近衛，連同十二名特使，都在我之前提交了類似的情報，然而。。。。。。”
“他們想要告發的人不是‘蠻牛’，而是。。。。。。我。你可以想像到我當時的心情嗎？”
“如果不能，那麼接下來的情況你一定能夠理解。”
“我活了下來，因為皇帝比起那十七個人，更相信我，只是迫於無奈將我流放了，讓我以秘探的身份繼續為他效忠。直到今天，我依然有與皇帝陛下直接聯絡的渠道。”
“為了回報這份恩情，我付出了一切，但在這次任務上，出現了太多的意外與失誤，我不確定是否還能挽回，但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不能在一意孤行下去了，我需要一個能在光明之處行走的盟友，也就是你——聖武士昆圖斯。”
說完這段發自肺腑的心裡話後，威倫直視著亨利，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覆。
“既然知道我是聖武士，就別給我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你的邪惡靈光，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亨利用憤怒的目光，回應他那看似善意的話語。
“請先讓我解釋這段意外與失誤，可以嗎？”
然而威倫依然和之前一樣，不慌也不忙。
亨利的眼神與賽根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
既然賽根都動搖不了他，亨利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你的失誤我不瞭解，但你提到的意外。。。。。。指的莫非是盧比奧的死？”
亨利作為這起事件的兇手，自然對其中細節有著相當多的瞭解，若威倫企圖在這件事上欺騙他，立刻就會被發現。
“對，這是最令我頭痛的意外。因為在皇帝陛下的計劃中，盜賊與黑衛士的結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但隨著盧比奧的死，兩股勢力瞬間就失去了平衡，最終造成了任何人都不希望見到的結果。”
“等等。。。。。。你這句話好像和賽根說的不一樣啊？他也跟皇帝陛下有聯絡，但賽根卻沒提過皇帝希望這種事發生。從他後來的表現看，也不像是知道他們結盟了的樣子。”
“嗯，你問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皇帝對賽根公爵的態度。”
“怎麼？他們之間有隔閡？”
亨利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因為威倫接下來要說的話，必然是個極為重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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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沒有的，賽根大人一直表現的都很忠誠。不僅如此，他們之間還有多年的交情。賽根公爵從小就以侍從身份服侍當時還是王儲的皇帝陛下，甚至他的騎士頭銜也是陛下親自授予的。可是。。。。。。如果你是皇帝的話，你會完全信任一個強力，專斷，殘暴的領主嗎？”
“。。。。。。注意你的措辭，賽根手下可是有法師的，我們的對話或許已經被監聽了也說不定。”
亨利思索了一會後，決定說出這個自己之前就有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