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幕後的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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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斯託·德·法爾科·莫日加堡殿下,在貴族中佔有很高的地位。他是一位公爵,在他父親不幸去世後,他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並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在貴族中的地位,從小貴族最終成為公爵,站在了貴族中的頂端。

這在貴族中十分罕見,尤其是在缺乏大動盪的年代裡。此外,他還是王國歷史上從小貴族晉升公爵用時最短的人。當然,這也和貴族權力的削弱有很大的關係。

在生活上,許多人常說他太苛求自己了。這些人中的大多數都錯誤地認為,他努力工作是因為他想彌補失去家人的痛苦。他們大錯特錯了——倒不是說他希望讓他們這樣認為。畢竟,在貴族圈子中,同情是一樣有用的。

他坐在桌子後面,翻看著放在光滑的木頭桌面上的許多檔案。由於幾百年前西爾維婭廢除了貴族的很多權力,如今的貴族只不過是有名無實的身份,但偌大的國家依然需要管理者,這不能指望連字也不認識的人去做這些事。

尤其是大部分地區缺乏足夠完善的法律,很多案件包括行政事務和違法案件,完全沒有界定的邊界和具體的流程。這就需要主政官員的判斷和認定,但不同的人對不同的事看法很不相同。特別是沒有接受足夠教育的人,他們之間的三觀差異巨大,對同一事物的認知也同樣南轅北轍。

貴族則不同,大多接受了類似的教育,雖然其中有不少,嗯,很多品德敗劣的害群之馬。但這些人對事物的認知基本相同,在明面上是知道事情如何去判罰的,雖然貴族依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把握尺度,但這可以在內部逐步淨化統治隊伍來處理。

所以貴族們仍有許多工作要做,雖然大部分的任務都很平凡:通讀檔案,簽署那些不重要的檔案,然後把那些對女巫來說很重要的檔案交給她。

女巫待在那些貴族所在的城市,這個城市通常是這個省份最核心的城市,不過如果女巫不忙於其他事情,她們偶爾也會監督城市事務,但這在今天很少見,城市太多,而女巫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

一般來說,每個城市通常有五到十五個貴族的家族,有時少一點,有時多一點,這取決於城市的大小和人口的數量。行省的首府會多一些,而王國的首都通常會更多。每個貴族都有責任處理特定的管轄範圍,以保證城市的平穩執行。

卡利斯託·德·法爾科·莫日加堡住在塔林市,位於哈留省,塔林市是哈留省的首府。和埃麗卡所在的維爾紐斯省一樣,哈留省同樣是擁有女巫議會中長老會席位的行省,西爾維亞·德·弗洛雷斯卡作為行省的守護者,兼任長老會的成員。

這個城市有接近六十萬的常住人口,有五十六個貴族家族,每個家族都有不同的貴族階層,每個家族也都有自己的職責。

莫日加堡家族的管轄範圍是合法分配魔法科技。

魔法科技是一個相對較新的產品,第一件魔法科技作品,是由女巫議會中最著名的女巫之一,凱倫·希爾德加德創造的,距今不超過20年。

自從各類魔法物品的發明,納維亞王國的經濟,尤其是幾個相關行省的經濟蓬勃發展。從經濟上講,納維亞王國比卡迪亞大陸的其他四個國家都要強大。

然而,卡利斯託仍然對現狀不滿。他們的國家可能很強大,他們的人民可能很強大,但這是由於女巫的力量,而不是貴族的力量。他渴望回到過去的方式,那些擁有世系、血統和統治權利的人,才是主導一切的人,而不是那些透過魔法的力量竊取權利的人。

以前迫於魔法的力量,貴族們不得不一推再推,而魔法科技的發展似乎給貴族們指明了道路,這些發明雖然被冠以魔法之名,但實際上用不到魔法,這毫無疑問是對付女巫們的武器。用女巫們製造的武器對付她們,這感覺讓人陶醉。

卡利斯託決定暫時放下工作,休息一下,他花了一點時間環顧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像所有貴族成員一樣,他的辦公室適合作為宮殿。地毯是深紫色的,高貴而華麗,白色的牆壁上掛滿了昂貴的藝術品和各種最新的雜誌。一個書架靠牆而立,書架上排列著卷軸和書籍,每一本都很古老,蘊含著許多智慧,其價格也超過了一座小莊園。甚至他的辦公桌也是富貴的象徵,由紅木雕刻而成,表面塗漆,複雜的金銀圖案沿著正面和腿部流動。

作為一個在生活中享受美好事物的人——美好事物是昂貴而精緻的物品的委婉說法,無論是繪畫、藝術品還是人工制品——卡利斯託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和金錢來獲得他感興趣的許多不同的物品。他的辦公室,他的整個大廳,事實上,都反映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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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裝在他辦公桌上的對講機發出柔和的嗶嗶聲,這是一項較新的魔法科技發明。按下紅色按鈕,卡利斯託身體前傾,對著裝置說話。

“怎麼了,愛麗絲?”

“莫日加堡大人,有人要見你。”

“我明白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先生,他們穿著斗篷。然而,他們告訴我,他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討論。他們甚至帶來了一封有你簽名的通行證。”

啊,所以,那是他的一個聯系人。但是哪一個呢?他不確定。但如果他想知道他們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只要請他們進來就行了。

“很好,帶他們過來,但只允許一個人進我的辦公室。”

當他辦公室的門開啟時,卡利斯託抬起頭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的大塊頭和步態暴露了他的身份。他所穿的黑色絲綢斗篷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斗篷被取下,露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他那閃閃發光的紫色襯衫的紐扣,看起來快從他的胸前掉下來了,而他的長袖襯衫的接縫看起來也快裂開了。他那鼓鼓的肚子掛在黑褲子上。當他移動時,幾個下巴抖動著,顫抖著,晃動著,好像它們是活的。

是喬索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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