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以我血薦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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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一向十四個軍長授予軍旗和漢魂劍之後,張學良拿起自己的軍刀,走下主席臺走到渾河邊,軍官們按照職銜高低跟在身後。看著遠處蒼茫的天地,腳下流淌的渾河,想起三百多年前不屈奮戰的英靈。張學良轉身看著面前的軍官們,如電一般的目光審視著所有的人,一字一頓的說道:“中華不幸,百年淪喪,政治腐敗,外敵入侵,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哀哉五千年文明之偉大祖國淪喪至此,痛惜勤勞樸實之百姓貧病不堪。我輩軍人,當以手中之利劍,發揚民族之武力,維護國家民族之尊嚴,護衛百姓商民之安定,雖九死而不悔!”說吧,拔出戰刀左手握住一抹,鮮血順著刀刃流下。

“總司令!”眾人大驚。張學良還刀入鞘,蘸血塗唇,單膝跪地莊嚴宣誓道:“國防軍人,誓死報國,捍衛國防,至死無悔!我張學良身為國防軍最高統帥,在此向皇天后土,先烈英靈發誓:以國家民族為重,以百姓為重,捍衛國家保護百姓。粉身碎骨渾不怕,我以我血薦軒轅!”

臧式毅、黃顯聲、于學忠等瞭解張學良心思的,立即追隨跪倒在地,拔出漢魂劍刺血塗唇,其他軍人也都有樣學樣,眾人齊聲發誓:“國防軍人,誓死報國,捍衛國防,至死無悔!”

民國時期,政治領袖為了加強的部下軍官的控制,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辦法,例如四川軍閥劉湘請到一個神仙軍師劉從雲,手下將領統統拜在劉神仙座下;唐生智信佛,就請來高僧講佛法,麾下官兵全部受戒向佛佩戴佛字胸章;馮玉祥為了贏取外國人的好感,宣稱自己信基督,稱為基督將軍,麾下官兵全部受洗入教;而常凱申則天天將中山先生三民主義掛在嘴邊,宣稱自己是孫中山的弟子是其事業的繼承者。而像張學良這樣莊重肅穆的歃血為盟保家衛國的宣誓則讓將領們感到別開生面而且熱血沸騰。傅作義、宋哲元和孫連仲等新加入將領原本還有些彆扭要向張學良宣誓效忠,現在改為向國家向民族效忠,心中無不升起一股使命感和責任感。

眾人在總參的安排下乘車返回市區,在總參大樓吃過簡單地工作餐之後,下午在總參謀長臧式毅的主持下進行入關作戰總結大會,他首先發言道:“此次入關作戰,東北軍雖然取得了全勝,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在總司令的指示下,總參謀部徵集了此次參加作戰的部隊的總結和意見,加以整理並對部隊編制、訓練和條令等作出整改,希望大家認真對待。”

在編制方面,首先于學忠提出,東北軍原來最基本的十四人步兵班編制太過龐大有些浪費。原來步兵班正副班長、三個三人制的步槍組再加上一個三人機槍組,戰術設想是三個步槍組在機槍火力壓制下交替掩護躍進衝進敵人陣地。不過在此次入關作戰中,于學忠深入基層觀察進攻作戰發現,三個步槍組不太好銜接,往往兩個步槍組就能完成的動作,非要加一個的話很繁瑣,所以于學忠建議取消一個步槍組,同時,機槍組有兩人就夠了,原來還安排的一個步槍手護衛可以改為精確射擊射手。這一建議也得到了第三旅和第一旅等參加作戰的部隊長官的認同,總參透過組織演習也認為縮小步兵班編制更好。

然後,胡毓坤認為,每個師旅應當增加一個偵查搜尋營的編制,每個團增加一個偵查搜尋連的編制,專門負責部隊的偵查警戒任務。在津浦鐵路對戰韓復渠,若非在前沿張端莊部署了一個連前出警戒,第三旅差點兒就被韓復榘部隊偷襲,每一支部隊專門編組快速機動靈活反應的偵查部隊有助於加強部隊的戰場感知能力,用兵以能聚散為上,能聚能散,這在大範圍野戰中意味著絕對的優勢,透過這場戰爭,總參謀部要求各部隊要更加重視戰場偵查和警戒,擴大部隊的戰場控制範圍。

最後,總參認為步兵旅下轄三個步兵團的編制非常完美,倒三角佈置,一個團作為預備隊。而方塊師結構師和團之間還有旅一級指揮結構,旅部下面有沒有相應的炮兵、工兵等技術兵種,戰時需要師部臨時加強,靈活性較差。所以總參認為應當將所有的師按照旅的編制改為三角師結構,取消師屬步兵旅一級指揮機構,全軍師與旅沒有編制上的差別。

這樣,經過總參和軍政部廣泛的徵求作戰部隊的意見,並經張學良同意,軍政部提出了1930國防軍標準步兵師/旅編制:

步兵班:正副班長裝備衝鋒槍,兩人機槍組裝備一支捷克輕機槍,兩個三人步槍組,每個步槍組中兩人使用79步槍,一人裝備衝鋒槍,另外還有一名經過專門訓練的老兵裝備帶瞄準鏡的79步槍擔任精準射擊步兵,全班十一人,裝備機槍一挺,79步槍四支,79狙擊步槍一支,9毫米衝鋒槍四支。

步兵排下轄四個步兵班,步兵連下轄三個步兵排以及一個火力排,火力排裝備12.7毫米重機槍兩挺,60迫擊炮四門。步兵營下轄三個步兵連和一個火力連,火力連裝備12.7毫米重機槍六挺和82毫米迫擊炮六門。步兵團下轄三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和一個偵搜連。炮兵營裝備150毫米重迫擊炮18門。偵搜連在普通步兵連的基礎上增加了更多馬匹和鐵馬拖拉機,更加強調機動性。每個步兵團總計官兵3460人。

每個步兵師/旅下轄三個步兵團、一個炮兵團、一個偵搜營、一個工兵營、一個輜重營、憲兵連、通信連和野戰醫院,炮兵團將會按照三輕一重即三個裝備100毫米輕榴彈炮營和一個裝備152毫米重榴彈炮營的標準裝備到每一個師旅。1930國防軍標準步兵師/旅滿編官兵17400人左右。根據張學良和楊琨的討論,1930步兵師相比於二戰時期德軍和美軍,首先炮兵火力更為強大,裝備的榴彈炮多了二分之一。但是還缺少反坦克火力以及防空火炮,這主要是考慮到日軍沒有裝備多少坦克和飛機,少量的豆戰車交給12.7毫米重機槍都可以對付!暫時來說沒有必要裝備專門的反坦克炮和防空火炮。張學良希望這樣一個標準步兵師/旅不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能有效的對剛日軍一個師團。

戰術上來說,臧式毅首先檢討了自己,對於航空兵的巨大威力沒有正確的認識,致使延遲了航空兵的進關部署。總參認為,在今後的作戰中,要優先的考慮航空兵的部署和使用,要充分的保障航空兵的油料和彈藥補給,要充分的發揮航空兵的超機動優勢和強大的轟炸威力。

然後,部隊要進一步的加強夜間作戰訓練,在對韓復渠作戰中,白天韓軍完全討不到任何的便宜,在整個作戰中,韓軍少數的幾次突破攻取第三旅的陣地都是靠的夜襲。所以,國防軍必須加強夜間作戰的進攻防守兩方面的戰術演練,要準備更多的地雷、照明彈等夜間作戰裝備,要保證不僅白天是國防軍的天下,夜間國防軍也不會退讓一步!在這一點上,張學良非常重視,因為日本陸軍就極端的重視夜襲作戰,後來的太平洋戰爭中,日軍面對強大地空火力的美軍就屢屢靠著夜襲打的美軍魂飛喪膽。白天國防軍可以靠著火力優勢狂虐日軍,但是到了夜間精通夜襲作戰的日軍完全有可能翻盤。

最後,臧式毅分析道,從師團一級來看,參加入關作戰的東北軍已經能似模似樣的進行步炮協同、側翼突擊等作戰任務了,但是營、連、排乃至是步兵班的戰術還是太死板,中低層軍官缺少靈活性,只能死板的執行上級的命令,連一級就很少有獨立作戰的能力。這就表現在,東北軍在戰場上空有優勢的火力卻打的不夠精細。張學良理解為空有一身內力卻只會打一套太祖長拳。

所以,臧式毅認為,國防軍應當加大力度對底層軍官進行回爐再培訓,尤其是那些未曾受過正規軍校教育,或者早期接受的半吊子教育的軍官。這一點也得到了張學良的大力支持,最新畢業的講武堂第十期學員全部分到各部隊擔任連排長,再從部隊在職排長班長中選拔一千名進入講武堂作為第十一期學員深造學習。同時繼續執行高級將領培訓班計劃,要求在一年內完成國防軍所有團級以上軍官再教育計劃。原本臧式毅等還提出選派一批優秀軍官赴德國留學,張學良認為大戰在即,不能減少優秀軍官力量,所以加以拒絕。

隨後,徐祖貽代表參戰第一軍,于學忠代表參戰第二軍,胡毓坤代表參戰的第三軍分別作了總結報告,講述了本軍在此次入關作戰的經驗教訓,徐世英代表參戰航空兵部隊也做了總結,分析了航空兵部隊機動、展開的緩慢,以及遠距離攻擊的不足,等等經驗教訓。總後勤部也對此次作戰的後勤保障工作出現的問題進行了總結,自我批評了對新佔領地區鐵路運輸統籌管理力度不夠,造成後勤物資運不上去,等等問題。

最後,張學良做了總結發言,高度肯定了總參、各軍、總後勤部等單位的總結和反思,只有不斷地實事求是的開戰批評與自我批評,才能不斷地提高自己。只有不斷地提升自己,自己的價值才能得到更多的體現。所以,張學良要求各部要認真的學習此次檢討會的內容,比照自身,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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