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室內，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溫暖誘惑的氛圍被瞬間擊碎，而墨丘利奧又不敢不接電話——畢竟他身為食屍鬼，就算是地位很高、也不過是“地位很高的僕從”罷了，做事還是得時刻小心謹慎。他煩躁地用意大利語低聲咒罵一句、起身去拿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提示之後神情嚴肅了些，低聲在電話裡與人交談起來，蕾歐娜則咳嗽一聲，努力讓自己從剛才意亂情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說了幾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話的內容很讓墨丘利奧感興趣，掛掉來電時他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轉頭看向床頭無聊地晃盪著光潔小腿的蕾歐娜，笑道：“你有工作了。”

“哦？”蕾歐娜下床，走過來。

“不知道你對當幽靈獵人有沒有興趣，”墨丘利奧走到桌前，將洛杉磯市的地圖翻出來、找到聖莫妮卡海灘上一個地點指給蕾歐娜看，“咱們的客戶打算在這兒投資重建一家因為發生過火災而被廢棄的豪華度假酒店，但是這酒店似乎是在‘鬧鬼’，有人說這兒常常出現奇怪的人影和女人的哭聲……兩天前有兩個膽大的工人進酒店廢墟探查過情況，結果到現在都下落不明。”

“哇哦……真是座經典的‘午夜凶宅’呢。”蕾歐娜站在一旁，語氣裡根本聽不出被嚇到的意味——畢竟，她自己現在就是眾多恐怖故事裡用來嚇人的鬼怪之一。

知道自己生動的敘述並沒有營造出驚悚效果，墨丘利奧只好一攤手、繼續專心談工作問題：“因為是客戶的私人請求、沒有發在秘黨任務釋出中心，所以要求事情保密，報酬也比一般的任務豐厚很多……怎樣，有沒有興趣？”

“好啊，等你明天白天的事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去。”

“嗯。”

蕾歐娜抬頭，看著似乎還在為今晚“好事”被破壞而遺憾、笑意中夾雜著無可奈何地注視著她的墨丘利奧：“那個遊戲……我們還是留到下次再說吧。”

“什麼遊戲？”

“你說的那個‘老闆和秘書’的‘角色扮演遊戲’。”

……

私下裡找墨丘利奧幫忙的客戶原來是目前聖莫妮卡地區的“一把手”——剛剛成為血侍、堪稱是當地夜生活相關產業的“雙子女王”的沃爾曼姐妹。

“但是聖莫妮卡的領主不是伊斯克拉嗎？就算這姐妹倆再厲害，要說一把手也輪不到她們啊。”車已行在聖莫妮卡的街頭，聽墨丘利奧介紹著現在這對在秘黨中算是正“炙手可熱的紅人”的沃爾曼姐妹，蕾歐娜不由得滿腹疑問。畢竟，“領主代表其領地內的絕對權威”可不是秘黨自己發明的制度，而是自古以來便在血族社會中代代沿襲的傳統。

“這個嘛……”墨丘利奧在停車場把車停好，帶蕾歐娜走向一座熱鬧的大型夜總會，“你也知道，伊斯克拉這樣的瑪卡維安血族總是很善變的：最近她突然閉門自封、不再見客，主動把管理領地內事務的權力交給沃爾曼姐妹，所以這裡就變成她們姐妹倆說話最有份量了。”

閉門自封？蕾歐娜不由得皺了皺眉：“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自打完成試煉之後，蕾歐娜便整日忙著自己的事，反倒是忘了當初伊斯克拉還曾經許諾過要用畫油畫來給她占卜未來。

“差不多就從你完成試煉之後開始的吧。”墨丘利奧回答，看樣子他是不記得蕾歐娜曾和伊斯克拉有過這樣一樁古怪的約定了，“好了，咱們到地方了。”

蕾歐娜抬頭，發現他們兩人已站在一幢本來還算古色古香、但已經被海報和彩燈塗鴉得五彩斑斕的羅馬風格建築前，扭曲誇張的哥特體店名“避難所”的招牌下，各種各樣時髦前衛的年輕人出入於這家夜總會、尋歡作樂，哪怕站在門外，她都能感受到裡面播放的音樂帶來的震動。

雖然她討厭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但沒辦法，這家名為避難所的夜總會是沃爾曼姐妹目前手上經營的、規模最大的店面，她們本人也坐鎮在這裡辦公。想談生意，只有硬著頭皮進去再說了。

2:57 S

雖說內部經過頗具特色的精心裝潢，避難所內的嘈雜還是讓蕾歐娜想起最後回合酒吧那種普通人眼裡的“三不管地帶”。打著迷幻燈光效果的一樓大廳中央，有一些前凸後翹、衣著火辣的年輕舞娘與穿著豹紋襯衫的男伴在臺上貼身熱舞，而他們的上方，一個無疑是全場焦點的金髮女孩正懸掛在空中縱橫交錯的寬大綢帶上、隨著音樂翩翩舞動。

“這位應該就是珍妮特?沃爾曼，雙胞胎中的妹妹。”看著不斷在眾人尖叫聲中做出各類高難度動作的金髮女孩，墨丘利奧吹一聲口哨，湊到蕾歐娜耳邊道。

珍妮特?沃爾曼生得一張經典的、金髮藍眼美女的五官，化著性感的紅唇煙燻妝、戴著黑色軍官帽、扎著雙馬尾、穿著沒有釦子的白色襯衫，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她飽滿的乳峰在黑白菱形花紋的胸罩中撩人地搖動；扎著白色腰帶的黑色高腰超短褲將她裹在網格絲襪中的豐腴雙腿展露無遺，而緊緊纏繞著她胴體的懸空緞帶完全無法阻止從她的眼神、笑容和舞姿中滿溢而出的青春肉慾的誘惑，看得就連蕾歐娜這樣向來在這方面相當“自制”的女子也有些心神不寧。

發現了蕾歐娜和墨丘利奧這兩位特殊客人的到來，正一條腿勾在綢緞上、倒吊旋轉著全身的珍妮特調皮地一眨左眼、嘟起嘴唇，一手作瞄準狀朝他們開了一槍，然後咯咯一笑、漂亮地於一片叫好中翻身落地，拍了拍手，扭著柚子臀、踩著高跟靴朝兩人走來。

“晚上好呀，兩位可口的小美人……”珍妮特媚語如絲，一邊伸手在蕾歐娜和墨丘利奧的肩膀和胸前輕柔愛撫而過，一邊走到他們身後、轉頭一勾食指，“到我的貴賓席上坐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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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這樣做對於“談生意”是否有必要，但到了人家的地盤上總得客隨主便。於是兩人行上人相對較少的二樓看臺層，來到一間擺設著真皮長沙發和擁有擬真岩漿效果的鋼管舞舞臺的包廂，坐下，盡力擺出認真端莊的姿態看向正咬著食指尖、饒有興致端詳著他們的珍妮特。

包廂裡，就這樣安靜了好一會兒。突然，東道主珍妮特一歪頭、有些痴痴地笑出聲來，一擺手道：“行了行了，這麼嚴肅幹嘛呢？”

PS:這裡用到的BGM是選自自殺小隊原聲集的《Gangsta》，非常有小醜妹特色的一首歌，因為原作遊戲裡的珍妮特和哈莉奎茵實在是太像了……所以大家可以代入醜妹來感受一下這個神奇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