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蟬螳螂黃雀獵人殺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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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吃掉了蟬,黃雀要吃螳螂,獵人想打黃雀,殺手卻出現了,神在上面看著一切,笑而不語。——方齊

只是這殺手並不是衝著獵人去的,而是訓練有素的將槍口對準了黃雀和蟬,而且並不打算跑走任何一個。

密集的彈雨肆意的打在段曉風的身上。段非的頭被打的千瘡百孔,腦漿混著血液四射飛濺,身上和頭顱相差無幾,腸子都從碎裂的肚子裡隨著血液流了出來。但儘管這樣,段曉風的手始終護著自己的左手腕處的手錶,他可能不知道,這批傭兵也有意不攻擊他的手腕。

為首的隊長見被打成這樣的人絕對是不可能還活著了,於是抬起右手示意隊員停止射擊,然後自己慢慢向目標靠近,他需要將段曉風的手錶取下來,這算是任務品。

可就在傭兵隊長走到段曉風面前半米不到的位置時,段曉風憑空消失了。

“隊長,你的後……”旁邊的隊員都面帶懼意。

傭兵隊長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竟然架上了一把匕首,完好無損的段曉風,這完好無損自然也包括他的衣服,甚至血跡都沒有一絲的他詭異的笑著說:“你們打得我好疼。”說完,就一刀劃下。其他傭兵隊員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打不死的少年,瘋狂的扣動著扳機,可換來都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

……

“這裡是特攻B組,請指示。”

“速去援助A組,對目標全面擊殺,打光彈藥為止。”

“收到。”

“這裡是阻擊C組,請指示。”

“封鎖目標退路,輔助A組,提供火力援助。”

“收到。”

就在段曉風將A組傭兵團斬殺大半的時候,他的胸口被一枚狙擊彈穿透,段曉風雙腿無力的半跪在地上。這時第二枚狙擊彈也打了過來,將他完整的頭顱再一次爆去大半。

這時援助的特攻B組也到了,B組攜帶的是中重型機槍類武器,也就是加特林式的機槍,操作者也多是虎背熊腰的大漢,他們一進入射程範圍內就迫不及待的按下射擊按鈕,對著段曉風的身體就是一頓掃射。

“注意手錶,不要破壞手錶!”B隊的隊長對手下大喊著,可大家都打紅了眼,再加上重機槍連續不斷的噪音,誰還管隊長說了什麼。

可段曉風自己在意識殘留時還是講左手儘可能的壓在了身下,甚至都不顧及旁邊的斬龍斷刀和斬龍匕首。不過好在這兩把刀在被子彈打過都沒有留下一絲的凹痕,也真是當之無愧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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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雷!”一個大漢,拉開了手雷的拉環準備向段曉風那扔去,但好在B隊長眼疾手快,一把奪過手雷,然後扔到相反的無人廢墟中,要不然還不得把目標和任務品都炸成灰。

“不許使用手雷!我們要保證順利拿到任務品。”B隊長大喊著。

另一方面,坐在電腦前的程濤不滿的看著螢幕中那個剛剛掏出手雷的大漢,不滿的說:“你不乖喲。”

在下一分鐘,那個大漢又掏出了一枚手雷,拉開拉環後,他將手雷咬在了嘴裡,跑離了人群。只聽嘣的一聲巨響,那個大漢的整個上半身都被炸碎了,只剩下一雙殘缺不全的腿留在廢墟中,驗證了這個人曾活過。

對段曉風的攻擊持續了十分鐘之久,在他被打得沒了人形,B隊長這才下令慢慢靠近,在靠近的過程中並沒有停止射擊,只是頻率稍微有些降低。

在眾人靠近之後,這才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了段曉風的屍體,段曉風再一次的消失了。

有過先前教訓的B隊隊長大喊:“防守隊形!”

於是十二個大漢頓時圍成了裡外兩層大圈,警戒的提防著段曉風不知從何處閃現出來奪取他們的性命。

……

只是段曉風並沒有跟他們糾纏,而是借用手錶的力量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在出了廢墟,快到改造鎮的居民區的時候,一個人攔住了他。

“方齊?”段曉風對這個人有點印象,畢竟他的手錶就是從他手裡接承過來的。

方齊笑著說:“朱哥(朱蒙)讓我來找你,說這次的事不像以往那麼簡單,讓你和我一起回去,共同商議對策。”

段曉風問:“朱哥不是說他不參與進來嗎?”

方齊說:“朱哥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可能這次要出大事了。”

對於朱蒙到底是什麼人,也許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的身份看似只是趙氏傳媒的編劇,但是卻掌握著這枚手錶的秘密,關於時間的秘密。

見段曉風還在由於,方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說:“作為同伴我不能讓你繼續任性!”

“同伴……”段曉風表情複雜的說:“……嗎?”

“是的。”方齊的眼神一變道:“同伴。”

第二人格啟動,方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抽出了段曉風腰間的斬龍匕首,然後借勢而上,一刀斬斷了段曉風戴著手錶的左手。

知道段曉風秘密的方齊當然知道怎麼對付段曉風,更何況段曉風只是完全依賴手錶和時間能力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擋認真起來的第二人格方齊的針對性攻擊。

手腕還未落地,方齊的另一只手便將其抓住,硬生生地將那個手錶拽了下來。同時,持刀的左手也毫不停滯的在段曉風的身體上游走,很快被卸去四肢的段曉風就只能倒在地上無力的質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交情吧,同伴?”方齊笑著說:“吶,別說我不夠朋友,我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把……把斬龍刀……送回……菏澤……哀帝陵的掃墓人……段羽龍客……手裡……”段曉風說完這句就咳了幾口血出來,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方齊卻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放心,我說到做到,會幫你送去的。”然後,他將段曉風背上一直揹著的斬龍斷刀背在了自己身上,而手裡緊握著那把斬龍匕首又返身朝廢墟中走去……

……

“這裡A2追擊組,已發現二號目標和三號目標的位置。”

“全面截殺,不留活口。”

“收到!”

段凌昊帶著受傷的段風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口,段曉風就無力的趴在了那裡,而段非早已因失血過多而暈厥。

按理說段凌昊受傷比段風來要重,可為什麼他卻能撐到現在。這一來是因為在傭兵團抵達之前段風來已經中了一箭,已經開始失血,再加上持續的奔跑身體本就更加虛弱了。在時候又遭遇了傭兵團的一槍,段風來自然已經承受不住了。二來段凌昊是在傭兵團到來才受的傷,雖然傷勢較重但時間並不長,所以相對能撐的比段風來要久一些。還有就是段凌昊自身的意志力吧。

要死也要死在與你擁有共同回憶所在的地方。段凌昊趴在地上透過滿是鮮血的雙眼,看著那個離自己不過百米的防空洞入口。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的十幾個人的腳步聲,段凌昊艱難的回頭看到的卻是一排漆黑的槍口。

就在段凌昊苦笑著絕望等死的時候,那一排人的腦袋卻被齊刷刷的削掉,他們身後站著一個滿臉得意的方齊。

方齊走到他們身邊,臉上得意的笑容消失,卻而代之的是平時那一成不變的淡然神色。他將斬龍匕首扔給段凌昊說:“這是你的吧,保管好了。”

斬龍匕首?它不是被段曉風奪去了嗎?斬龍刀?!他身上揹著的是斬龍刀?!還有……那個手錶!段凌昊用盡力氣問出:“段曉風呢?”

方齊平靜的回答:“死了。”

死了!段曉風死了!自己恨之入骨的段曉風死了!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殺死了!死了……就死了吧。段凌昊本以為自己會高興或者興奮,再或者是帶著點自己不能親手手刃仇人的遺憾,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就好像死掉的就是一個陌路人一樣,甚至連一絲的波瀾都沒有激起。

這時,方齊扶起昏迷不醒的段風來,慢慢的向著遠離防空洞的方向走著。

“你要……幹什麼?”看到這一切的段凌昊虛弱的問。

“這是我和他的私事。”方齊眼神中充滿了冰霜和堅決的說:“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的事。”

“不行!”段凌昊想要阻止方齊帶走段風來,可是自己的身體早已不能動了,他甚至連本目·易眼都無法開啟,“不行,不行……不……”

……

“報告,A2追擊組全滅,發現三號目標,二號目標已丟失。”

“哦?”程濤從電腦中看著螢幕裡的廢墟間躺著已經不省人事的段凌昊,笑了笑說:“我覺得讓驕傲的人永遠不能驕傲是最好不過的懲罰。”

想了想,程濤說:“對段凌昊進行緊急治療,保證他能活下來。另外……給他做點小手術,把他的左胳膊和左腿給砍下來。對了,最重要的就是挖掉他的右眼!挖眼的時候讓他清醒的看著。”

讓驕傲的人不再驕傲。廢了他的左半身肢體,讓他連柺杖都沒法使用,挖掉他的右眼讓他得意的弓弩射擊無法瞄準。程濤笑著靠在老闆椅上,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滿意。

至於丟失的二號目標段風來……除了方齊也沒人能做出這樣的蠢事了。

方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

方齊,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將段風來藏起來之後,就去了一家快遞公司,想要將斬龍刀寄去了菏澤哀帝陵,然後去了一家藥店買了些紗布和消炎藥後,閃身進入了改造鎮的廢墟中。

方齊知道,路上行走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程濤的複製體,只要是複製體程濤就擁有他們的視野。方齊不希望他和段風來的恩怨被其他人插手,所以在確認一條沒人的道路後才終於潛行回了關藏段風來的地下倉庫。

……

段風來是被疼醒的,在他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石柱上,而方齊此時正用鑷子把他鎖骨中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你愛小萍嗎?”

此時的段非雖然還迷迷糊糊的感覺眼前恍惚,但這句話還是聽得真切,再加上眼前虛晃的人影最終集中重合在一起,匯聚成了方齊的模樣。

“你愛小萍嗎?”方齊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我愛嗎?也許吧。愛她的是段非,段非已經死了。”段風來虛弱的說。

方齊將消毒棉用力的壓在他的傷口上再一次問道:“你愛小萍嗎?”

段風來咬了咬牙說:“愛!”

“愛?你竟然說愛。”方齊拍了拍段風來臉說,“你知道幾年前的你臨死前是怎麼回答我的?”

段風來皺著眉頭看著方齊。

方齊用繃帶幫段風來包紮好後,嘲諷的哼笑了一聲說:“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說著他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圈狀物體,然後將其戴在了段風來的脖頸上。此時的段風來雖然剛剛恢復意識,但全身無力,而且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被戴著重重的枷鎖被反鎖在背後,大大的限制了他上肢體的活動。所以就更加無法阻止方齊將那個項圈似的東西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給段風來帶好那個項圈後,方齊又從一旁的桌子上取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項圈在手中把玩。段風來這才看清楚那個項圈的全貌。原來那個項圈是全金屬的,而且在項圈的內部是一圈鋒利的刀刃,也就是說此時段風來的脖頸上正帶著一圈刀刃,讓他動彈不得,甚至輕輕吞嚥的動作都會觸及那些刀刃的寒鋒。

“其實呢……”方齊笑著說,“在若干年後,當然這個若干年肯定是比你腦中想得要短。也就是在不久之後的將來呢,你也像這樣被我抓到了,然後戴上這個項圈。哦,對了對了,還忘了跟你介紹這個可愛的道具了呢。這個就是古歐洲的酷刑道具之一,是考驗耐性的刑具。你呢,不能亂動也不能吃東西,甚至不能低頭,隨便的一個動作都會被扎死。當然,就算不吃不喝不睡的狀態你能堅持,想必也堅持不了幾天吧?不過你放心,我待會會和你一起戴上,因為我想和你打個賭。”

段風來剛想開口回應,卻不料這輕微的動作就讓項圈上的刀刃扎破了他的皮膚,好在傷口並不深但段風來卻實在無法開口說話。

“不要開口,現在是我的主場,知道嗎?”方齊笑著說,“我就是想和你賭命,賭我和你對小萍的愛。不久之後的將來呢,也就是上一次,你輸了,所以我用刀割下了你的頭。這本應該發生在將來的事我覺得提前進行,誰讓我這麼快就又抓到了你。”

“這人有病吧?邏輯完全是錯亂的。”段風來心裡想著,卻無法反駁,更沒有辦法反抗,甚至自己的眼睛都無法解決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雖然我很想在你遇到小萍之前就解決掉你,但是我晚了,遲到了。”方齊憤怒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拳頭頓時就流出了血,方齊用舌頭舔了舔手上的血繼續說:“不過呢,這次也不算晚,至少你還沒有傷害她。”

方齊說到這裡,把第二個項圈慢慢放在自己的脖頸上說,“我和你賭,我依舊賭你輸,賭你還會死在這個項圈上。當然,也有可能我先死。不過,就算我死了,你也解不開鎖鏈,你也會困死在這裡,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命。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的命也帶上。”

方齊的話倒也提醒了段風來,段風來忙想要尋找自己的鎖住自己的鐵鏈,只要用本目斬斷鐵鏈就可以逃脫了。想到這裡段風來想要把手向前移動,可鎖鏈捆得太緊根本不能鬆動半分,段風來也嘗試稍微回頭尋找鐵鏈,可微微的轉頭都能讓那刀片劃破他脖子上的皮膚好,好在並沒有傷到血管,但也讓段風來不得不放棄這一近乎愚蠢的想法,將目光重新集中到了方齊的身上。

此時的方齊正將他手中的項圈小心的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在方齊要將項圈的釦環扣死的時候,段風來發現他明顯的遲疑了一會兒,就好像在聽某人說話一般。過了一會兒,方齊皺緊眉頭,大喊了一聲:“你們她媽給我閉嘴。”然後好不遲疑的扣上了最後的環扣。

現在的方齊和段風來平等了,因為他與他打了賭,賭愛情,也賭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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