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徹底的混亂之中，凡捂著自己的面龐，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斯莉莉。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顫抖地抬起手指著斯莉莉，凡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斯莉莉的狡黠的笑容，“你在幹什麼啊！”

“哦，沒什麼，我都說了，不過就是一吻而已。”斯莉莉笑著退了開來，“你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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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這麼混亂的凡，不由自主地輕笑了起來。

很難看到這個少年露出這樣的模樣，看到這樣的他，她的內心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愉悅的感情。

這樣的感情讓斯莉莉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笑容。

深吸了幾口氣，凡的胸膛劇烈地浮動了一下，然後他搖了搖頭，認真地注視著斯莉莉。

“斯莉莉，我知道你是魅魔，但是我也希望你自重。”

“哈，自重？”斯莉莉微微瞪大眼睛，甚至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來確保自己沒有聽錯，“你在勸我自重？你在勸一個魅魔自重？”

這太可笑了，這種事情不要說人界了，就是放到深淵界，都能讓整個深淵界的惡魔發出爆笑。

居然想要一個魅魔去冷靜和自重，這種事情不亞於讓太陽從西邊升起。

這是從根本上而言，不可能的事情。

“沒錯。”點了點頭，凡注視著斯莉莉，認真地說道。

“當然，我不會強迫你馬上就做到，但是我會監督你，我會努力會把教導成擁有騎士精神的人的。”

看著面前這個正襟危坐，非常嚴肅地進行述說的少年，斯莉莉把手放在了嘴唇上，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騎士小說看傻了啊，滿腦子都是這種騎士小說，你最好的結局可是會很悽慘的哦。”

用手指戳了戳凡的額頭，斯莉莉用像是在照顧小孩一樣的語氣說道。

搖了搖頭，凡再度說道：“我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為自我滿足，而是因為，我不想你死。”

“你在說什麼？”皺起眉頭，斯莉莉聽著那個她非常厭惡的字眼，有些不滿。

“抱歉，是我的錯誤。”凡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的東西，實在是有些不太好，連忙低頭道歉。

“但是，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斯莉莉你，根本沒有打算改變。”凡注視著面前少女的面龐，下了一個判斷。

“……”眉頭緊皺，斯莉莉盯著凡，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你依舊是保持著魅魔的模樣，而且絲毫不打算收斂和改變。如果這裡是深淵界，我不會阻止你，但這裡是人界，斯莉莉。”凡說著，面上顯露出一絲悲傷，“你如果被人界的存在發現，是會死的。”

聽到凡的話語，斯莉莉微微抬起手臂，可最終還是垂落了下來，沒有言語。

凡的話語的前提不是他的安危，而是她的。

他是真的在擔心她的生命安全。

就算是魅魔，在這樣直接的善意面前，也是很難說出什麼不好的話語的。

“所以，你想怎麼做？”斯莉莉長嘆一聲，坐到了凡的旁邊。

她用雙手抱著收起來的雙腿，將面龐埋入了雙腿之中，側過了面龐，注視著他的側臉。

凡那張美麗的面龐一如既往，可是在他的面龐上的，是一種神聖。

“總之，先從剋制自己的行動開始吧。”凡撓了撓面龐，“至少，不能這麼隨意地做這種事情。”

說著，凡指向了自己臉上的那枚唇印。

嘟起了嘴，斯莉莉哼了一聲，鑽進了他的身體裡。

“總之要記住和我的約定，不要忘記了。”

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呢。凡想著這件事情，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是不是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和女孩子說話比較好？

可是他在教導特蕾莎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啊。

果然還是得稍微委婉一點比較好。

不想這些了，還是把祭品獻祭給世界符文吧。

不善於思考這些麻煩事情的凡，直接選擇了放棄。

根據論壇所言，要把祭品獻祭給世界符文，只需要像當初和世界符文聯絡一樣就好。

閉上了眼睛，凡在心中感受著自己的那枚異化符文，說道：“我希望向異化符文獻祭祭品。”

面龐上的那枚吻痕瞬間消失，而在那個事物消失的同時，凡感受到了某種事物向自己投下了一道視線。

這道視線貫穿了他的身心，將他的一切都顯露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在它的面前，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隱瞞。

凡能感覺到那個事物距離自己很遙遠，可在那個事物裡的力量卻超乎了凡的想象。

凡很清楚，那就是世界符文。

如海一般浩大，如淵一般深沉，沒有盡頭，它的存在，就是一種偉大。

他獻上的祭品以一種他目前無法理解的狀態消失，並進入到了那寬闊的大海之中。

而下一刻，某個事物從那個存在裡面傳遞到了他的身上。

注視著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異化符文，凡注視著那枚符文上的文字，凝視著它上面的要求。

“儀式：舉辦一場大型的晚宴，並在晚宴上用異能發表一段講話，成為晚宴的主角。”

看著這個儀式，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祭品。

世界符文的這兩個要求，為什麼都像是對他量身定製的一樣？

它是，一直在觀察他嗎？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凡的腦子裡還是出現了這樣的胡思亂想。

畢竟這一切，都是在是太湊巧了。

祭品要求的魅魔的靈氣，就一直在他的身邊。

而儀式要求的晚宴，也正是斯莉莉要求他去做的事情。

這是巧合，還是一種必然？

凡不清楚，但是在論壇上，並沒有人的祭品和儀式是這樣的。

先不提祭品，至少在儀式方面，世界符文要求的儀式千奇百怪，但肯定不會出現什麼儀式就是你接下來打算做的事情這種事。

“……”凡沉默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走向窗邊，看著窗外的雲朵與天空，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