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件少一件嗎。也不是不能理解,娜迦不是一個擅長生產的種族,這些東西不乏一次性的。
然而這裡面的東西還有上千件。
“你想要什麼?”娜迦女先知問。
“一件和悔猶魔鏡一樣,能夠直接摧毀我心智的東西。”阿拜樓說。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是因為娜迦女先知與他交過手,應該能夠摸清他的深淺。
“你確定?那東西聽起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娜迦女先知頓了一下說:“我知道你的深淺,如果真的用那種東西,你確定自己可以忍受嗎?”
她不會問阿拜樓用途,阿拜樓需要什麼,她就拿出什麼,僅此而已。
娜迦女先知伸出手,在羅列的展示櫃飛出來一張紫色的紙。
“我想幫你,但是因此讓你死亡不在我的本意之內,我可以相信你,你不會因為我的幫助而瘋狂死亡嗎?”娜迦女先知問。
“我相信我自己不會死亡。”阿拜樓說。
“好吧。”娜迦女先知嘆了一口氣,她無奈的撕掉一半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寫起了亞特蘭蒂斯的文字,等一切寫完,紫色的紙微微亮起白光。
“深淵信紙,你可以先試試。”娜迦女先知遞到阿拜樓面前,“讀上面的文字,本來這張紙如果不讀就不會觸發,是個很廢的娜迦聖物,現在它有用了。”
這張紙如果用在暗殺應該很好用。但是娜迦不屑於暗殺,種族也缺乏暗殺者,大部分都是成為當街殺人的殺手。
如夢之影,醒者自清,而渾濁者永陷悲淵。
“本來亞特蘭蒂斯語是可以把這些文字轉換成別的讀法的,但是你知道,我不是一個真正的亞特蘭蒂斯人。”娜迦女先知遺憾的說。
還好,阿拜樓的嗓子能夠讀出亞特蘭蒂斯語,而不是像吞那語那樣難以說出聲音。
“如夢之影,醒者自清,而渾濁者永陷悲淵。”阿拜樓讀完,便放下了手裡的信紙。
他低著頭,信紙變成狂蜂,一股腦鑽進阿拜樓的七竅裡。
娜迦女先知也沒底,這半張信紙已經削減了威力,就是為了防止直接摧毀阿拜樓的心神。其中的強度比悔猶魔鏡有過之而不及,畢竟悔猶魔鏡並不是亞特蘭蒂斯人發明出來當做殺伐武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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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當娜迦女先知又從收藏裡拿出來一把刀小臂長度的刀以後,阿拜樓終於從夢境裡甦醒了。
這次和通心針的效果完全不同,阿拜樓臉色都變了。這張“深淵信紙”的威力絕對足夠。
“這樣我就不用用這把刀刺進你的胸口了。”娜迦女先知笑著說:“獻祭禮刃,能夠讓它殺死的人保持最後一股生命力和神智。”
“我必須說,這個深淵信紙的威力絕對足夠了。”阿拜樓還在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但是還剩一半,你怎麼讓它有足夠的威力?”
“好說。”娜迦女先知拿著另一半的信紙,纏在了獻祭禮刃上,一陣光芒過後,深淵信紙居然與獻祭禮刃融合了。“現在它的威力重新回來了,而且你也不會死,但是你必須刺穿你的要害才行,亞特蘭蒂斯人的獻祭喜歡對準胸口。”
娜迦女先知把獻祭之刃遞給阿拜樓。
“我有些多此一舉了,但是我不希望你死在對抗疤面行者的這一行為上。”娜迦女先知尷尬的說。
亞特蘭蒂斯的物品很多都是可以這樣子融合的,就像積木玩具一樣,透過融合得到各種各樣的效果。
亞特蘭蒂斯人很久以前還有“融合聖物”競賽,一群人用聖物融合出意想不到的新東西,很受歡迎。
“別這麼說。”阿拜樓有一股如獲至寶的感覺,娜迦女先知多此一舉的行為,正好幫到了他。
能夠阻止自己死亡,雖然需要自己刺穿自己,但是絕對沒有比這個“深淵禮刃”更符合阿拜樓需求的。
“真是幫了大忙了,找娜迦果然沒錯。”阿拜樓臉上的喜悅沒有掩飾。也沒必要掩飾,這種撿到寶貝的感覺實在很讓他開心。
最開始沒找娜迦的理由,就是因為擔心這股娜迦聖物的東西太過於霸道,不如先去精靈族那裡碰碰運氣。
它果然尤其霸道,也尤其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我們真的幫到你了嗎?”娜迦女先知也驚喜的問。
“當然,還幫到了大忙,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阿拜樓說。
“那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請求。”娜迦女先知趕鴨子上架,“畢竟我幫了你一個大忙。”
阿拜樓的手僵住了。
他都忘了,娜迦也是個貪婪的種族。
“放心,我不會說過分的事情。”娜迦女先知站起來輕聲說:“借種,我懇請你答應女皇的請求。”
娜迦族需要不被詛咒的血脈淨化已經汙濁的亞特蘭蒂斯之血。哪怕只從皇室開始淨化,哪怕失去娜迦強大的體質,這項改變也必須進行。
這是擺脫娜迦恥辱過去的一環。
想通了這點,阿拜樓不覺得娜迦女先知的請求太過分。
“放心,阿拜樓陛下,娜迦很容易受孕,哪怕只是一晚上,我們的女皇也可以懷孕,只要她想,而不是逼迫。”娜迦女先知說。
“我知道。”阿拜樓慎重考慮了一下利弊。他雖然不介意娜迦女皇的身份,但是“借種”這種不好聽的事情,阿拜樓必須謹慎再謹慎的考慮。
一旦懷孕,那也是他的孩子,其中的關係自然不必多說。
更重要的是,他阿拜樓不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都願意上的人,他承認娜迦女皇是一位漂亮到極點的美女,可是……
罷了。
“我會考慮的,給我一點時間。”阿拜樓乾脆的用上了拖字訣。“等疤面行者死亡以後再說。”
“沒關係,對於人類的倫理來說這也是正常的。”娜迦女先知無奈的苦笑。
阿拜樓點點頭,還好娜迦女先知沒有跪求之類的。拿起深淵禮刀,雖然心頭對不起娜迦,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愧疚感,而是等待時機。
“看來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娜迦女皇笑著說:“恭喜。”
“的確,娜迦幫了我大忙。”阿拜樓笑著說:“為了擊敗疤面行者我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我先告退了。”
阿拜樓急匆匆的走了,看來就像真的有什麼事情一樣。
其實他沒什麼事情。
“他答應了嗎?”娜迦女皇期待的問。
她眼神亮晶晶的,就像剛出生的小娜迦一樣純真。
娜迦女先知無奈的跪下來,充滿歉意的說:“抱歉,水薪沒有完成任務。”
“沒關係。”娜迦女皇有些失望,並沒有責怪娜迦女先知,“別太在意了,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身有問題。”
“那也是被逼迫的。”娜迦女先知著急的說,不小心露出還沒癒合的傷口。
“去養傷吧,水薪,娜迦裡你才是值得我視為親人的。”娜迦女皇溫柔的說:“遲早有一天阿拜樓會意識到娜迦族的好的。”
她的尾巴輕輕的擺動,看來充滿自信。
離開娜迦的營地,珍珠早就等在外面了。
“海尼亞說讓我看看你出事了沒,看來沒關係。”珍珠笑著說。
“她還生氣嗎?”阿拜樓問。
“她超級生氣,我王,你最好別問了。”珍珠說。
“好吧。”阿拜樓抓住珍珠的手,說:“把我送回琉根要塞,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珍珠臉紅了一下,感覺心跳有點快。
“王,珍珠有個請求。”珍珠說。
“你說,只要我能做。”阿拜樓說。
“世界末日已經快到了,我想擺脫小孩子的身份。像海尼亞那樣,由你將我變成大人,好嗎?王?”珍珠眼睛亮閃閃的說。
她們都饞我的身子,阿拜樓仰天長嘆。
“那會很痛。”阿拜樓勸說:“你不是最怕痛了嗎?”
“世界毀滅會更痛吧。”珍珠說。
“可是……”阿拜樓不知道怎麼說。他答應了珍珠,其他人怎麼辦?不是有一件事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嗎?
兩百個美人魚,即便天天一個也要半年。
“我發誓世界不會毀滅的。”阿拜樓說。
“算了吧,海尼亞剛才還告誡我說,王發的誓和洋流沒什麼區別,一轉眼就回到原地了。”珍珠鄙視的說。隨後眼淚汪汪的看著阿拜樓,“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回去,我就哭。”
“給我點時間。”阿拜樓說。
“就現在。”珍珠鼓起臉蛋說:“別以為我不知道王你已經胸有成竹了,你騙不了我。”
為什麼珍珠這麼瞭解我啊。阿拜樓感嘆。
每個美人魚對阿拜樓都有不同程度的瞭解,連珍珠這種看著迷迷糊糊的也是。
“我答應你。”阿拜樓無奈的說。
“我會先帶你回我的酒廠,你別想跑。”珍珠氣呼呼的說:“我已經得到海尼亞的同意了。”
“我會弄疼你的。”阿拜樓說。
“我不怕。”珍珠倔強的說。
摸著懷裡的深淵禮刀,儘管很想早點回去,但是拗不過珍珠的強硬要求,阿拜樓被珍珠帶走了。
“你還真是欺男霸女,珍珠。”阿拜樓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