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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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森的思緒還一直停留於那位水色長髮的姑娘,除了她過人的美貌之外,她的話也是讓米爾森感到十分的糾結。

少女的神隱倒是沒怎麼讓他感到驚訝,他的身邊可是有著一位諸神的代言人,還有什麼事情沒法發生的呢?

走下樓梯,他看到了阿爾泰斯正在將馬匹牽出旅店的矮舊馬廊,他走了過去,與正忙著的阿爾泰斯打了個招呼:“喲。”

阿爾泰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米爾森,點了點頭,便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馬匹們很是溫順,他們任由著阿爾泰斯牽引與撫摸,好似正在撒嬌的孩子。

“你怎麼了?”阿爾泰斯又抬起頭,皺著眉,“你可瞞不了我,米爾森,發生了什麼,你這一副奇怪的樣子。”

米爾森原本以為他已經偽裝的夠好了,看來少女的出現與消失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他看不到自己此時的表情,不過想必是十分驚愕與震撼吧。

“沒事,我就是吃壞肚子了。”米爾森連忙撒了個謊。

“沒人告訴過你,你真的不擅長撒謊嗎?米爾森。”阿爾泰斯撲哧一笑,但隨之也沒有再逼問米爾森,轉而繼續與馬兒打著交道。

他真的很喜歡馬匹,若不是踏上了這趟旅途,阿爾泰斯永遠都不會直到自己這麼喜歡馬,他看著傻笑著的阿爾泰斯,心中的緊張莫名的寬慰了許多,可他也開始斟酌阿爾泰斯的話,我不擅長撒謊,也許是的吧,不知道阿爾泰斯知道自己的記憶其實丟失了很多,而我一直在騙他的事實,他又會作何感想,傑森又會作何感想,他們的友誼還能延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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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你騎上你的馬,先去河口酒館與他們會合,酒館的位置的話徑直走然後就可以看到了,是河邊的一個小酒館,和村子唯一的那座橋樑很近。”他揉搓著自己那一匹褐色大馬的頭,彷彿在給馬做按摩似的。

米爾森笑了笑,牽走了自己那匹純黑色的白色鬃毛馬,他騎上了馬匹,突然間他心中閃過了一些疑問,這幾匹馬是不是真實的?還是說也依然是誕生於光芒之中的虛無存在?

米爾森不想再想了,此時此刻,還是專心致志於尋找卡普與傑森所在的酒館吧。

這麼說來,阿爾泰斯也許已經和卡普與傑森見過面,馬廊的馬匹有著四匹,也許卡普已經和傑森回來過一趟了,這麼看來,米爾森真的睡了好久,此時已經是清晨的微微暖陽,如果米爾森的猜測沒錯,他已經睡了一晚上。

騎著馬兒很快就接近了河口酒館,這酒館可遠比索爾北的藍玫瑰要大得多,他將馬兒交由了酒館馬童照顧,自己走進了這間稍顯華麗的大酒館。

這間酒館實在是高大,足足有兩層,周邊還設有馬廊與露天的小廣場,廣場上擺放著一些木桌木椅。

“卡普,傑森。”他叫著兩人的名字,走了進去,可眼前看到了一副奇異的景象。

酒館裡共有七八十人,即使是在這樣寬闊的酒館內,這人數還是顯得有些繁多與擁擠,更為奇怪的是,這七八十個人皆穿戴整齊的騎士護甲,他們沒有坐著喝酒,而是齊刷刷的站著,每個人手中都握著自己的騎士劍,有的騎士另一邊手還持著盾牌,上面畫著各種各樣的徽章與圖案,這是受神父加護的騎士才能擁有的權力。

溫特省唯一的教堂,位於冰泉城,因此能在距離冰泉城那麼遠的地方見到騎士,也是實屬不易。

此時這些騎士分為兩半相互對峙,而坐在左半邊騎士的位置上,有一位年輕人正在無視著這場對峙,繼續喝著酒,遠處站著一位矮胖的禿頭,他一臉的恐懼,看那穿著,就像是酒館老闆一樣的人物。

右半邊的騎士最前面的一位,手中的劍已經對準了還在喝酒的年輕人,而年輕人周邊的騎士都迅速擁護上前,一場衝突似乎一觸即發。

而就在此時,米爾森走進了酒館,叫了卡普和傑森的名字,可他並沒有看到卡普與傑森,反而讓所有的騎士包括那名喝酒的年輕人都回頭看向了他。

一時間,酒館出奇的寂靜,米爾森感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好意思打擾了。”他轉身準備離開酒館。

“喂!”

“見鬼。”米爾森小聲的罵了一句,笑著臉回頭問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來打擾各位的,我走錯門了,我很快就會離開了。”

“你是傭兵?”米爾森仔細一看,說話的是那位喝酒的年輕人,這位年輕人身著貂皮披風,柔軟和威嚴,緋紅色的馬甲與淺藍色內襯,烏黑的皮褲近束堅實的長腿,腳上所穿的鞋子也以金絲與水晶加以點綴,很明顯,這是一位徹徹底底的貴族,一位徹徹底底的氏族大家。

“我不是,”米爾森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後背的長弓與箭袋,連忙解釋,“我不是傭兵大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獵戶。”

“索爾北人?”那人又問道。

“是的,我來自索爾北,正在和我的朋友一起旅行。”米爾森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位貴族的一舉一動。

“不瞞你說,我現在正在陷入一個非常非常危險的狀況,”貴族懶洋洋的轉身看向那名用劍對準了他的騎士,“我想你也看到了,獵戶。”

“嗯,看上去,是挺危險的。”米爾森的汗珠如雨點般下落,他此時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不要攪上這趟莫名的渾水。

“其實吧,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他們希望能得到我父親的庇護,我拒絕了,所以他們準備殺掉我的護衛騎士們,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我綁走罷了。”那年輕人站起身來,好似看著一名小丑一般看著那名用劍指著他的騎士。

貴族都那麼天不怕地不怕嗎?

“我本以為是一個傭兵就多僱傭一個,既然你不是,那你快些離開吧,這是一場無聊的私人紛爭,與你毫無關系。”貴族笑了笑,米爾森仔細打量著他的面容,褐色雙眼,棗紅髮色,以及披風附於胸前所緊扣的一枚別針,那是一隻白色的獅子。

米爾森忍住自己驚訝的情緒,後退著走了出去。

那人恐怕就是溫特省的伊蘭瑞家族,棗紅的頭髮和褐色的雙眼,加之那雪白咆哮獅子別針,這一切,都符合伊蘭瑞家族的外貌與家徽樣式,從那人的年齡來看,也與公爵的次子瑞肯。伊蘭瑞相符合,正當他在思索之時,那名酒館老闆也被放了出來。

米爾森仔細想了想,那些騎士想要尋求他父親的庇護,那豈不就是當今溫特省公爵尼克。伊蘭瑞的庇護?米爾森突然發覺,這一切都不簡單。

不久,他聽到了酒館內部的廝殺聲,他們在裡面打了起來,這位伊蘭瑞也算是位好人,知道不應該牽扯到無辜的人。

“看來他們貴族,過的也不算清閒啊。”米爾森感嘆了一聲,轉身打算離去。

“米爾森?”卡普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了,“我們找了你好久,你到底去哪了?”

“我這不是剛剛才去河口酒館找你和傑森?你怎麼會在這裡?”米爾森有些驚喜。

“我和傑森、阿爾泰斯都在村口等你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到底是怎麼了?”卡普的表情看上去毫不知情。

“可阿爾泰斯,我剛才下樓時看到他正在牽馬,他告訴我你們在河口酒館。”米爾森據理力爭之時,他突然間發現,自己的黑色馬匹,已經消失於馬廊之中。

“不,不見了。”

“你在說什麼呢?你的黑馬被我們牽到村口了,你到底是怎麼了。”卡普眨著金色的眼睛,他的確不知道一切。

“那阿爾泰斯。”

“他也跟著我們啊,一大早他不就在客房中和你說了嗎?之後他就直接去了村口啊。”

“他有沒有在見過我?”米爾森感到了一些莫名的恐懼。

“沒有。”

米爾森頓時間感到世界天旋地轉,這短短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阿爾泰斯並沒有和他見面,那他剛才所看到的,所對話的,究竟是誰呢?客房中阿爾泰斯曾與他說過村口之約嗎?米爾森不記得,他的記憶有些缺失,一旦他去想,腦袋是鑽心的疼。

他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你怎麼了?”卡普連忙穩住有些摔倒的米爾森。

“我感覺我的記憶丟失了,我就像是被某個人指引到這裡一樣。”米爾森微弱的說道,突然間,他轉向那名酒館老闆,禿頂男人已經不見了,此時那裡站著的,是一位留著水色長髮的美麗少女,隨之不見的,還有老闆的粗布衣服,此時的少女,穿著一身淺白色的連衣裙,腰部與肩部,都用淺藍色水晶玉石做裝飾,裙襬之上,附著一層薄薄的絲綢,猶如仙女的雨衣。

“是你!”

“誰?”卡普順著米爾森的手指一看,“她是誰?米爾森,你的老相好?”

“都是她計劃好的,”米爾森奮力掙脫開卡普的雙臂,他走到了少女的面前,“你指引我到這兒,是為了什麼。”

少女朝他吐了個舌頭,隨後露出了一個令少男們害羞卻也令米爾森匪夷所思的神秘微笑。

“你叫我小心軍閥?是什麼意思。”米爾森搖了搖頭讓自己不沉迷於少女的微笑,“你又為何,將我帶於至此。”

“軍閥混戰,兄弟相爭,你的旅途漫長而危險,米爾森,”少女彷彿在輕聲歌唱一般,聲音輕盈而嫵媚,“每個人最終會交織在一起,走向他們最終的結局,而我很好奇,米爾森,你在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又將迎來怎樣的結局?”

“我只是一個旅行的獵戶,僅此而已。”

“沒有預言的指示的平凡之人,卻也是推動著預言發展的不凡之人。”少女說完後,發出了一聲動聽的笑聲,說著,他抬起自己的右手,一團碩大的水球聚集在了少女的手中,看上去奇妙而漂亮。

少女的身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水球,漂浮於期間,它們將少女團團簇擁,好比仙女一般。

她走進了酒館,不久後,整座酒館都被從酒館內部所噴射出來的股股水流所淹沒,水流彷彿被人所操縱,在空氣中偏偏起舞,那騎士們被當作塵土一般傾盆而出,米爾森走近一看,發現,這些騎士,都是剛才,正準備綁架貴族少年的那群騎士。

不久之後,酒館恢復如初,騎士依然昏厥,而少女再度神隱。

她的容貌與話語卻一直在米爾森的心頭迴盪。

本書寫到這裡,也算是到了一定的階段了吧,鋪墊也算是差不多都結束了,第一次寫書,多有青澀,希望各位喜歡,無論有多少人看,只要還有,我就會堅持寫下去,將這個世界與故事完整的奉獻給大家。

本書使用的是POV的寫法,所以整體的連貫性看上去很差,但其實彼此之間的時間線都是接連推動,他們都是同屬於一片大陸上的故事,希望讀者們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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