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刺客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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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回到那天夜裡,話說,沐支開了法提斯,準備為自己那些被坑掉的第納爾獻上一些祭品。

他從斗篷的衣袋裡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迷藥粉,在燭火上撩了一下點著,然後從門縫裡塞了進去。話說賞金獵人們殺人越貨用的迷藥肯定不會是什麼垃圾。這種藥粉即可燻煙,也可口服。中招的人會在四五個小時內睡得跟死豬一樣。最重要的是點燃之後煙很輕,很淡,無色無味,不易察覺。將藥粉塞進去以後,沐用斗篷掩住口鼻,趴在門板上又聽了聽,裡面嘿咻的聲音逐漸變得慵懶,變得弱不可聞,最終消失不見。沐再等待了一會兒,確認裡面的人睡死過去以後,才站起身。

為什麼要殺勞格拉?在動手前,沐突然有些猶豫。他坑了自己的第納爾?開玩笑,被他坑的商人多了,不缺自己一個。而且,要是沐處在勞格拉的位置上,肯定也不會手軟。或者,他後來採取的行動激怒了自己吧,應該是這樣。沐點點頭,堅定了一下信心,如果在商人的規則之內,靠著自己的實力與勢力,搞壟斷,搞貿易保護,他都能接受,但如果要下黑手,就別怪他也不講規矩,哪怕你是貴族。沒錯,作為商人,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生命,誰也不可能看著一個想要了自己命的混蛋逍遙法外。對,就是這樣。況且,只要自己手腳幹淨一點,沒有人會發現的。

沐先將酒桶和佩劍藏在景觀植物的後面,然後在視窗比劃了一下。嗯,夠大,於是一個縱身從視窗竄了出去。雙手搭在窗沿上,而兩腳則踏在固定一層天花板的檁木伸出牆外的那一小節上。然後一點一點,扶著牆,向豪華套間的窗子那裡挪去。這不是個容易的活計,雖然此刻的沐身材還算嬌小,但檁木露出的部分連半掌寬都沒有。好在在庫吉特接受過勿帖兒嚴格的馬術訓練,所以,勉強能夠保持平衡。

這段艱險的路程終於走到了盡頭。沐手一用力,將身體拉到了窗臺上。他解下腰帶的飾扣,貼在窗子的玻璃上。話說,這個飾釦並不一般,並不如普通的飾扣那樣,用皮帶挽了兩個圈兒,透過調節皮圈兒的鬆緊將佩劍掛在腰上。這種飾釦是沐在幫小圖安打理從戰場上收來的“垃圾”時,偶然發現的一件小玩意兒。它是用磁力很強的磁石製成,一片嵌在飾扣上,另一片則貼在劍鞘上,透過磁石的吸力將佩劍掛牢。這種飾釦有兩個好處,一是沒有煞風景的皮帶纏繞,可以完美地展現佩劍的華麗,二是佩劍不會受到到皮帶那種多方向的束縛,可以時刻變換成拔劍最舒服的角度。

不過現在,這磁石起到了新的作用。

沐將飾扣貼在玻璃上,兩邊滑了滑,找到了吸力最大的地方,然後向上一提,咔噠,窗裡原本拴好的鐵插銷就被隔空抽了起來。沐小心翼翼地推開窗子,剛準備跳下去,不過想了想,還是脫下了靴子,放在窗臺上。做這種見不得人事兒的時候,留下腳印就不好了。

他掀開窗簾,門那裡點燃的藥粉早已熄滅,而從剛開啟的窗裡吹進的涼風也很快帶走了最後的藥力。不過,床上那兩人,早已被迷倒,一時半會兒看樣子是醒不過來了。

沐輕聲走到床前,就看見兩具白花花的胴體,床單因為之前大力的嘿咻已經被蹂躪地皺紋迭起,而他們下體的部分,哪怕在房間不算明亮的燭火下,也能看見斑斑的水漬。

“嘖嘖,真淫蕩。”沐輕啐了一口,不過,看著皺巴巴的床單,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嗯,這樣弄,比搞個單純的密室殺人要高明多了。

首先,他悄悄摸到床頭的衣架邊,隔著布料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硬物,順著往上,果然,是一個藏得很隱蔽的口袋。沐得意地笑了笑,掏出了那水晶瓶,拔出塞子嗅了嗅,一股腐敗的惡臭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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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塞緊瓶塞“唔,應該就是這個了。”

不過,接下來就難辦了。沐在房間的另一端,苦惱地盯著桌上的兩隻玻璃杯,到底哪一只是茉蒂亞的呢?是的,他想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茉蒂亞殺死了勞格拉。但是,一個殺人兇手卻始終說不清楚犯罪過程的話,也太離奇了。所以,就算說不清楚也得幫她找個理由,更何況,這個理由亦是指向她作案的鐵證。

他將兩隻杯子舉起,像品酒師一般,端在燭光下,想仔細看看有沒有線索。這一看,沐就笑了。果然,有一隻杯子在杯口處有一點淡淡的紅色。會見情人的時候,女人當然會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化妝嘛,唇彩肯定少不了。沐將杯子放回原處,然後滴了幾滴這種不知名的藥劑。一切準備停當以後,他拿起了餐刀,順便將水晶瓶塞回了隱藏口袋。

接下來,吃正餐的時候到了。沐的嘴角揚起一抹邪異的笑容。

商人扣齊了斗篷的釦子,然後用它裹住了自己的手,接著拉起了茉蒂亞白皙的手臂,將餐刀塞進了她的手裡,握緊,一手握住手腕,一手壓下虎口,瞄準了男爵的眼眶,噗嗤一聲,鮮血四濺。睡夢中的男爵哼唧兩聲,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動了。沐趕緊放開雙手,向後連退兩步,盡量減少身上沾到的血跡。可是,斗篷上,已經不可避免地被鮮紅浸染。

結束了。沐松了口氣,一切都很順利他退到一個比較遠的角落,小心地脫下斗篷,免得鮮血滴落在地板上,接著將斗篷摺疊起來,讓沾染的血跡處在最裡層。然後,蹲在窗臺上穿好靴子,故技重施地鎖好窗子,用嘴叼起疊好的斗篷,原路返回玄關裡,等到一個四下無人的時候,才拿起酒桶和佩劍回到自己的房間。

酒館的老闆很貼心,在他定好房間後,就搬來了暖爐,所以,整個房間暖烘烘的。沐乾脆也借這個方便,開啟暖爐放柴火的地方,一點點將斗篷塞了進去,直到親眼看著它被燒成了灰才放下心來。

接著,他開啟搬回來的酒桶,將裡面的酒液在自己身上灑了不少,然後又灌了幾口。自己是醉倒的,渾身沒有酒氣可不行。醉酒了自然要睡覺,還是得熟睡,所以,他含了一口迷藥粉在口裡,然後藉著一口麥酒吞了下去。

撲通,沐躺倒在床上,這迷藥生效地很快,這才一會兒,沐就覺得眼皮子打架。唔,好像鞋子還沒脫,不過又轉念一想,想起那塞在靴子裡沾滿灰塵的襪子與有可能沾上血跡的褲腳,算了,反正自己是被搬上來的,沒脫鞋也正常。於是,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拉過被子,陷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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