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一頓意識的混亂之後，露西才緩緩恢復了平靜。

大口喘氣的她努力回憶著剛剛閃過的瞬間——自己眼前的冷藏倉庫突然變成了森林中的原始農莊。

哐當——嗚！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緩慢的悶響，沉重的鐵門被再次推開，那個毆打她的黑道孤身一人走了進來，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想要詢問。

露西眼瞳中的藍色緩緩淡去，對上了那人玩味的目光。

……

【讓我猜猜，騷年。】

【那個什麼露西的能力是控制時間？】

“不。”哈爾維否認道：“比控制時間更可怕。”

“她可以控制一切。”

又一陣時間波動衝過，巴黎再次改變了模樣。

雖然轉瞬即逝。

【放心，就算是砸瓦魯多，你對於這個世界也只是個例外。時間系的技能對你的影響會大大減弱。】

“我說過，是一切。”哈爾維比滿口跑火車的吉訶德更瞭解超體的世界體系。

能夠控制時間——按照超體的說法，便是和衡量一切的尺度合為一體，這是露西已經開發了百分之百能力的表現。

“我要去找弗裡曼博士。”哈爾維站到了樓頂的邊緣，習慣性地叫出了諾曼博士演員的真名。

【戈登·弗裡曼？】

“摩根——雖然在這個世界應該叫薩繆爾·諾曼。”

“露西恐怕已經吸收了全部的CPH4……我們已經失敗了……”

【那你去找弗裡曼有什麼用？】

“不知道。”

但哈爾維下意識地要這樣做——這是她所能選擇的唯一辦法。

……

美國，諾曼教授完成了他的演講，正在辦公室中休息。

啪啦！

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眾多藤蔓從磚塊下長出，直接將整個辦公室包裹了成了密不透聲的密室。

而哈爾維和吉訶德則在藤蔓徹底封閉之前破窗而入。

“天吶。”諾曼博士被這個突入的怪物嚇得不輕，但他對鷹身女妖的好奇勝過了恐懼，讓他不得不鎮定了下來：“你是誰？”

鷹身女妖收起了羽毛，好像人類一樣靠在了沙發上，對他脫口而出：“弗裡曼博士，我想請問一下，露西留下的隨身碟現在在哪裡？”

“哇，你會說話……等等，弗裡曼？露西？隨身碟？”諾曼博士反而露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你在說什麼？”

“抱歉，諾曼博士。我是說露西，那個使用了全部大腦的女人，她給你留下的隨身碟現在在哪？”

“不，我從沒有聽說過她，更別說什麼隨身碟了。”諾曼既疑惑又興奮：“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出現，我絕對不會忘記她的。”

叮鈴鈴鈴鈴。

就在這時，諾曼博士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抱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接一下電話。”雖然哈爾維衝著諾曼大喊大叫，但他卻並未從哈爾維身上感受到威脅，和哈爾維的對話也從容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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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拿起了話筒。

“Yes？”

“諾曼博士，我是露西，我已經看完了你關於人腦的全部研究。”話筒那邊，傳來了算是冷淡的女性嗓音。

“哦，露西。”諾曼博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哈爾維點了點頭，指了一下話筒。

“我們必須要見個面。”話筒那邊的露西還並未知道哈爾維的出現，像是電影裡那樣原模原樣地說出臺詞。

“這個時間點……”哈爾維努力搜尋著記憶。

“對了！”腦中浮現了一個進度條——接著，哈爾維直接斬開藤蔓衝出窗戶，留下了被哈爾維這一舉動嚇得愣住的諾曼博士。

“博士？”話筒中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博士前面的電視開始閃爍起來，一張冷峻的女性面容逐漸出現，盯向博士。

“呃，你能把這麼多的內容全部看完，真是令我感到意外和高興。”

博士聳了聳肩，而露西則看著滿屋子的藤蔓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而在大學之外的空中，哈爾維已經飛入了高空，呃，低空。

雖然只有一兩百米，但這個高度已經進入空中管制，這麼大的目標，說不定警察或軍隊的直升機已經朝著哈爾維趕過來了——如果美式英雄主義電影中政府真的會發揮他現實中的作用的話。

不過可惜，這些警察不僅不會攔截低空飛行的哈爾維，連肉身藏毒的毒販都發現不了。

【騷年，你怎麼二話不說就跑了？】

吉訶德勉強扒住了哈爾維的後背才沒被她甩在後面。

“你難道不想儘快拿到CPH4嗎？”

【當然想了，可是你不是說已經被露西吸收了嗎？】

“不，現在它們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