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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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不能,被拒絕以後,起初是因為驕傲和心碎,出國以後就不再與他聯絡了,半年下來,倆人的關係也生疏了。

最近她因為常有事找他幫忙,倆人的關係才恢復了些,倆人似乎都在小心翼翼維持這種好不容易恢復的情誼。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學校上晚自習吧?

她也想回學校上課,即使被他拒絕了,可總覺得,只要跟他在同一個空間裡,彼此的距離就拉近了。

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她擔心是媽媽打來的,有些不太願意地瞄了手機一眼,上面顯示是“木頭”。

她剛上小一的時候,跟楊孜宇是同桌,她那時認識的字還不多,加上剛學會寫字的楊孜宇把名字寫得四分五裂,她好奇看著他本子上的名字問,“你名字是叫木什麼?木頭嗎?”

就這樣,她一直叫他“木頭”,到了初中,楊孜宇去競選學生會會長,她怕自己這樣叫他,會有失他學生會會長的威嚴,便不再在學校裡這麼叫了,但私底下還會偶爾這樣叫他。

她一看,馬上喜出望外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晨希,你有沒有事?我看到報道說你受傷了,嚴重嗎?”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張明慧焦急擔憂的聲音。

“沒什麼,只是被馬踩了一下,腳板有點淤青而已……”她不禁有些失望,“慧慧你手機沒電了?”

“沒事就好,哈哈,是啊,我手機正好沒電了,對了,孜宇有話跟你說,我把手機給他了。”

“你跟她說就可以了。”

“我記不住,你自己跟她說!”

電話那頭沒多久就傳來楊孜宇的聲音,“真的只是淤青,沒有受別的傷了嗎?”

“嗯。”聽到他說這話,她不由眼眶一熱。

“那你先不要熱敷,先用冰敷15-20分鐘,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再熱敷,這樣會好得比較快。”

“嗯。”她心裡感到暖暖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忽然緊緊地握住手機問,“孜宇,你現在還喜歡那個女生嗎?”

“嗯。”楊孜宇聽起來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應了她一聲,“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雖然想知道是誰,可是,只要對方喜歡的不是自己,是誰還重要嗎?

“嗯,再見。”她掛了電話。

她躺回床上,心有些痛,可也不像第一次被拒絕時,心痛得像被攪碎般那麼難受了。

或許是驕傲吧,她打從心裡承認自己喜歡過的,自始至終,只有楊孜宇。

自從確定李哲翰見異思遷後,她似乎變得有些打從心裡瞧不起他了,但是仔細想想,她跟李哲翰在一起,一直也沒有什麼安全感,大部分都是她遷就著他,她不需要李哲翰滿足自己的虛榮,所以她也不稀罕他的喜歡。

也許只有像楊孜宇那樣感情專一的人才值得自己喜歡,才能給自己安全感吧,然而他專情的卻不是自己。

她美麗的臉不由彎出一絲自嘲的笑。

張明慧和楊孜宇是在回宿舍的路上給蔣晨希打的電話。

“楊孜宇,我聽到了!”張明慧盯著楊孜宇,臉上寫著大寫加粗版的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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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什麼?”楊孜宇臉上微微泛紅,躲開了她彷彿如警犬般銳利的視線。

“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張明慧其實並沒有真切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從楊孜宇的反應就可以猜出個大概了。

一看他想躲,她故意走到他跟前,氣沖沖地直視著他說,“如果你還不告訴我,我就跟你絕交了!”

楊孜宇見實在逃不過了,只好怏怏地說,“那你先答應我,告訴你的話,你不可以跟我絕交。”

“果然是我們家千樹?”張明慧皺巴地苦著臉,一副探望落難同胞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可憐的孩子,我懂,我不會跟你絕交的。”

“是你。”

既然躲不過,只能坦蕩蕩地說出來了。

張明慧不由被他逗得“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笑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楊孜宇,你最近變幽默了。”

“你說是就是吧,那你會考慮一下嗎?”

楊孜宇的表情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像開玩笑,可張明慧就是覺得他的話怎麼聽怎麼滑稽。

“一點都不好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說是就是吧,那你會考慮一下嗎?”

“你魔怔了?受什麼刺激了?”張明慧被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開玩笑,顯得有些惱怒了。

“嗯,大概是被李哲翰和千樹刺激了吧,我覺得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李哲翰不是喜歡美女的嗎?怎麼會喜歡上千樹呢?千樹就更離譜了,怎麼會喜歡李哲翰呢?這個世界太荒謬了,我覺得你也不可能喜歡我,但他們在一起了,我想努力一下。”

張明慧如同看見了外星入侵體一樣瞅著他,臉部驚訝的表情定型了老半天,“你認真的?”

“嗯。”

本來她不問,他也不打算說的,就把這份感情珍藏在心中。

他和她所過的生活,本來就很像情侶了,每天一起吃飯,一起泡圖書館,偶爾去他家吃個飯,約花千樹和李哲翰他們出去看個電影什麼的……他很滿意現狀,反而擔心一旦戳破了,會失去這種原本和諧的關係。

但既然她問了,說就說了吧。

當知道花千樹為李哲翰放棄高考的時候,他確實很震驚,雖然他深知,喜歡一個人,有時候確實是要做出犧牲的。

他願意為張明慧做出任何犧牲,只是怕她不需要而已,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花千樹放棄高考回來對李哲翰表白,他才開始思考,他最捨不得的是什麼?放棄你看為最重要的東西,才能稱之為犧牲。

大概就是他和她現在這種讓他很滿足的現狀吧,這就是他最不能捨棄的。

張明慧沉默了好一會,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會認真考慮的。”

“嗯。”楊孜宇看著她苦惱的表情抿了抿嘴,“還有,別忘了你剛才答應我的事。”

“我答應你什麼了?”

“不跟我絕交,就算你拒絕我,我們還是好朋友。”

“這個沒問題,畢竟我不可能因為你而捨棄我最喜歡的義大利面。”

楊孜宇聽後一臉哭笑不得,無言以對。

自己選的,只能受著。

張明慧想了想,看起來有些沉重但又不禁好奇地問,“那個,我能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有這種幻覺的嗎?”

“我也忘了,可能是你把晨希的藥倒我頭上的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對楊孜宇來說,喜歡張明慧,也許就像一種習慣,但他捨不得改變這種習慣。

“不是吧?你該不會一直以來喜歡的就是我吧?跟晨希分手也是因為我?”張明慧的表情,除了難過,似乎還有一點驚悚。

“嗯。”楊孜宇無奈地點了點頭。

自己選的,沒人可怨,只能繼續受著。

“為什麼?你是不是真瞎啊?晨希多漂亮,人多好啊!”

“可能就是瞎吧。”

“絕交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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