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婆每次談到你，神情都不是現在這樣子，從她勸我順你意思做的那刻起，我就知道她不是桂婆，老師對桂婆用了儀器吧？創造了這個人格出來。”

小亞並不覺得意外的樣子。

肖醫生說：“我本來沒打算對一個清潔工浪費時間，但她被你洗腦了，一心想幫你，打算向外界告密。”

小亞看了看桂婆，說：“桂婆是無辜的，她還有自己的家庭，哎，對不起，是我害了她。老師，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發誓，我沒有對她洗腦，她做著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法，老師應該比我明白，人類的情感是機器無法模擬的。這些冰冷的人格註定經不住考驗！”

“我幫他們取代主人格，是我創造了他們，我就是他們的神！是我賦予他們活在這個世上的權利。”肖醫生這個想法很可怕，他接著說：“所以，我說一，便是一，絕對沒人敢說二。”

“老師，你瘋了！你竟然想利用世界醫療器械公司的渠道對人類進行大範圍洗腦，我以為你只是想要得到重視，但像你說的，你想成為人們的神，這才是你的目的。但是，神？神是什麼？醒醒吧老師，從來都沒有什麼神，人類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發展到了今天，不是神賜予的，是人類共同努力的結果！”

小亞反駁他那樣的觀點。

“對我說教？你還嫩了點！同學們你們聽聽，她對我這樣說話，她還是你們的師姐嗎？她病了，她為了這次研究不幸被自己的附屬人格侵佔了身體，她現在是另一個人，她言不由衷。哎，可憐的孩子，老師有辦法治好你，大家先把師姐帶到治療室，我要對她進行……”他嘴角掛起一絲詭笑，“水療法！”

“師姐剛結束治療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不能去水療池了，那會要了她的命的！老師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師姐吧。”

“小偉！你糊塗，她不是你師姐，不過你放心，你師姐是我最得意的門生，老師會治好她的病。你們幾個帶小偉回去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離開房間半步。”

說著，他一招手，小偉就被架走了。

然後看向我，問道：“你是陳小東嗎？告訴我。”

“我……”

我還沒有開口，就被他打斷：“噓！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再回答這個問題，同學們把病人帶去電療中心，我要做進一步診斷。”

說什麼人道主義的治療方法，還不是電擊治療和水療法，小亞被強制性接受水療法，我知道水療法的可怕，就是把人按在冰水裡泡，寒冷刺骨，簡直要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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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擊治療對我來說不陌生，我不止一次被電擊，看似我逃了出來，然而什麼都沒有改變，我還是要接受所謂的治療。

我被扔進了一個狹小的房間，然後被按在一個特製的金屬儀器上，綁住了手腳，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很沉重，完全沒有了當初在神門裡的敏捷，我的身體完全跟不上大腦的反應。

這段時間的磨練似乎只對精神層面有效，我的意志力現在可以用堅韌來形容，哪怕被電擊！我仍然保持著清醒。

茲茲。

電流的聲音清晰可見。

燈影下坐著一個白衣醫生，自然是肖醫生了。

他側身坐著，手上翻著一份資料，並沒有看我。

過了半響，他才開口：“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想了想，說：“陳小東。”我很清楚，對方想要我承認自己是陳小東，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推廣儀器，宣稱儀器治療好了首例病人，這位病人還是全球熟知的真人秀明星，這帶來的廣告效應多棒啊。

我暫且承認自己是陳小東，然後找機會向外界求救。

“是嗎？我是醫生，有些事情瞞不過我。”他冷哼了一聲，“作為你不誠實的懲罰，電擊中，我不會對你使用麻醉劑和肌肉鬆弛劑。自作聰明！”

“啊！”

電流接通的一瞬間，我徹底大叫起來。

電流直衝腦門，我控制不住的開始抽搐，感到痛苦。

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強撐著，沒有昏死過去，也沒有失去意識，我記得自己的名字。

終於，停下了。

肖醫生審視著我，“你清楚自己是誰，我也清楚你是誰，但遺忘了那個名字，從現在起，你就是陳小東。”

“茲……”

下一秒電流再次襲擊而來，眼前這個瘋子不斷的折磨我。

我虛脫了，只剩下一點意識。

肖醫生對我說：“記住了嗎？你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做錯了事會有什麼後果。你和小亞兩情相悅，我會成全你們的，前提，你幫我做一件事。等下我讓人給你換一套衣服，你上直播，對著全世界的人讀一段稿子就可以了，完事後我就送你們出去，怎樣？”

“可以……”

我先答應了下來，其實已經到了絕境，不管我怎麼做都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