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回戰,西二局。
趙信的牌路已經完全被對面封死了,而面對這樣錙銖必較的對決,他甚至連棄和的勇氣都沒有。
從大公手裡接過神之麻將已經過了半個鍾了,而我,還沒有找到溝通神之麻將的方法。
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努力地回想著,米蕾蒂啟用撒比斯時的場景。
與卡特拉娜夫人的對決,正負零分,還有撒比斯說的補魔。
對,補魔。
只要有方法給神之麻將注入足夠的能量,那麼這張麻將就能釋放出它應有的力量。
我在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回想當時的情景真是萬分兇險。
現在,如果再讓我來一邊,我肯定就縮卵了。
老孃沒卵,縮了就縮了。
人,或許就是感性動物吧。當時,我頭腦發熱,就什麼都不管了。
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劃撥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一滴滴地滴到手中的麻將牌上。
全心全意地祈禱著,感受著其中可能產生的波動。
突然間,血液被吸收了。同時,一個混沌不清的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腦海。
“餓,我餓……”
這應該就是英靈的呼喊了吧。
但是,直覺告訴我,這裡有什麼不對。
然而,我管不了那麼多,讓更多的血液流進了麻將之中。
模糊見,我看到了常人索看不到的場景。
眼前的麻將桌上方,撒比斯跟項羽兩人正手持鬼頭刀在與兩團畸形的血肉怪進行著戰鬥。
我想動,卻動不了。
我想喊,也喊不出。
時間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奇怪的維度。
思維與身體分離了。懸浮於空間之上。
我的身體還在,卻似乎要扭曲了起來,想要轉化為某種奇怪的存在。
就在這時,一個無法言喻的,好像是意識轉化出的能量球直接從我身體射出飛到了撒比斯的身上。
撒比斯手中的鋼刀突然暴漲,大喊一聲:“風之傷。”
就這樣逼退了,對面的攻勢。
就在這時,我聽見,趙信的一聲。
“和。”
……
然而,我沒有辦法繼續關注牌局上的情況了。
劇烈的痛楚席捲了我的全身,把我的思緒也一併拉了回來。
我感覺到體內的鮮血正在被麻將牌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莫名的能量流入到了我的體內。
或許,這就是克裡斯多夫變成了怪物的真正原因吧。
這個時候,我艱難地望向大公,他還是那麼地慈祥,和藹的看著我。
“恰希,努力地把握好自己的意識。別讓那個聲音控制住你。”大公的聲音傳入到我的耳中,讓我有了莫名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我已經開始扭曲的雙手。米蕾蒂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恰希,你怎麼了?”
看到米蕾蒂的淚水如同泉水般湧出的樣子,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突然間,一道炸雷在我腦海中響起。
“索子團團長撒比斯在此。諸位么雞速速歸位。”
撒比斯那破鑼嗓子居然在我的腦海中出現了。
隨著撒比斯聲音,我突然感覺到如同熾熱的如同太陽般的光輝從四面八方照射著我。在痛苦的炙烤中,我發現我慢慢地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雷曼大公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後又變成了歡喜,接著又變成了疑惑,一時間風起雲湧,五彩繽紛。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終於完全地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很虛弱,但是我已經能夠完全掌握自己的身體了。
這時候,我聽見克裡斯多夫那扭曲的聲音。
“你們不要磨磨蹭蹭的了,快快打完這第三個半莊吧,反正你們已經堅持不住了。所謂早死早超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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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扭曲的笑聲中,我看到了趙信那慘白的臉色。
“東方小子,這個半莊就讓我替你打。”
咬著牙,緩緩地站起身來,我一把排在趙信的肩頭道:“現在,我也啟用了神之麻將。交給我吧。”
克裡斯多夫猖狂地笑著:“掙扎吧,盡情地掙扎吧。我要將你們統統殺掉。”
三回戰,東一局。我拿到了首莊。
這時候,撒比斯的聲音又一次在我腦海中響起。
“恰希小姐。千萬不要驚慌。放鬆自己的心靈,讓我和米蕾蒂能夠與你相連。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的剩下的三張么雞。不過,下面的對局,我們有轉機了。”
突然,我的眼前出現了另一幅牌,彷彿整個實現都向左移了一個九十度。
這是?
“恰希,我與你暫時進行了完全的精神鏈路共享。現在,就讓我們一起打敗他們吧。”
在這一刻,我與米蕾蒂完成了精神上的合體。
這一刻,我發現,整場比賽的勝負已經不在於牌面了。
在牌局的上方,四個一模一樣的小蘿莉正拿著鬼頭刀與兩團血肉怪展開了戰鬥。
而隨著我將精神力投入到了這半空之後,原本膠著的戰局,慢慢地開始明朗了起來。我的腦子似乎成了撒比斯的腦子。這並不準確,應該是神之麻將和米蕾蒂與我都連線在了一起。共同構成了一個整體。
儘管那兩頭血肉怪發動了一次又一次更加兇猛的攻擊,而在我們看來,卻一次比一次更容易化解。
終於,我們把握住了最後的一絲機會。
四名小蘿莉手中的大刀齊齊聚過頭頂,大喝一聲:“風之傷四連斬。”
四道剛猛的風刃飛出,將眼前的兩個血肉怪切成了無數碎塊。
成功了。
轉眼再看向牌局。
我與米蕾蒂的手牌現在呈現了一個神奇的狀態。
神奇的運勢宛如一條蛟龍不斷地遊蕩在我們之間。
“槓。”隨著米蕾蒂手牌的打出,我喊出了槓。
“槓。”隨著我的手牌的打出,米蕾蒂喊出了槓。
“槓。”我又進行了一次槓牌。
隨著三次槓牌的完成,牌山上多出了三張寶牌指示牌。
而與此相對應的是我跟米蕾蒂的手牌都成了8張寶牌的超大牌。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克裡斯多夫,交給神明了。
已經碰過一次的克裡斯多夫摸到了一張他夢想著的牌。
“哈哈哈,我不得不佩服你們。”克裡斯多夫猖狂的笑著道:“你們的精明算計比東方小子強百倍。可惜,千算萬算都算不到這裡,當然,你們只算錯了一步,你們沒戲了。而我,將要領先你們一步,這一局結束了,槓。”
“搶槓。”我跟米蕾蒂一口同聲地道。
“什麼?”
克裡斯多夫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們兩人。
“不,這不可能。居然是槓上炮,而且一炮雙響。”
我推開手牌道:“搶槓,斷么,寶牌8張,紅寶牌一張,莊家三倍滿兩,三萬六千點。”
米蕾蒂道:“搶槓,寶牌8張,倍滿,一萬六千點。”
“不……”隨著我們二人手牌的翻開,一聲絕望的慘叫響徹了整個王都。
克裡斯多夫掐著自己的脖子直翻白眼,額頭上的青筋也一根根的的跳了起來。在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中,克裡斯多夫一頭撞向了無限奢華的鑲金壁爐上,結束了自己可悲的生命。
“公爵大人。”
這時候,一直作為陪打而默不作聲的瓦西澤說話了。
“由於我方代打的不幸離世,我建議取消這次對決的有效性。當然, 作為補償,我方將會撤兵。請允許我的這個提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