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很久很久以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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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天柱連線著天和地,人們可以在天柱邊看到聖獸偶爾飛過的身影。但是人們並沒有辦法透過天柱登上神殿,因為,在天柱周身天河裡的水不斷流下匯聚在東海的盡頭。天主被天水常年滋潤,早就光滑無比。

人們無論用了什麼工具,都沒有辦法在上面停留哪怕一秒鐘。

因此,不斷嘗試過後,人們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天上卻無法企及。

雖然如此,人們並不放棄。他們乞求天神,降下天梯供他們攀升。可是,天神卻只是冷冰冰地拒絕著這請求。並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女媧娘娘下令,除非經過苦難飛昇之人其他輕易登天者踢下凡間,絕不留情。

神殿裡,女媧娘娘慵懶地趴在冰蠶絲絨墊上,微閉著眼卻是在安心養神。

“媧媧,外頭的人們又有想借天柱爬上來的了。是不是最近天水倒的不夠多啊?”躺在女娃身邊的夜神,用了雲外鏡正觀察著下界的動態。

“哼,痴心妄想。”女媧冰冰地說道,眼睛只微微露出一條縫,卻是抬手往空中一揮,只見那雲外鏡中顯現的那天柱上的人突然失去了受力點,哇地就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不過只是一屆凡身,背身掉下天柱,最終也是一口血噴出沒了氣息。

“呀,死了。”看著那人屍體不再動彈,夜神揉著眼睛往女娃懷中一躺,又是問道“媧媧,你為什麼不想讓那人上天呢?”

夜神的重力全權壓在女媧那D罩杯的胸上,胸悶的感覺讓女媧不再能安心休息。但也不點明自己的感受,抬手摸了摸夜神的頭寵溺道:“早在夜神還沒出世時,我放任了一部分凡人上天。可奈何,那些凡人利益燻心,妄圖盜走天書得到永生。多次下來,我的心算是被他們傷透了,所以我就禁止那些人輕易上來了。”

“嗯?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們飛昇?”夜神玩弄著自己赤紅色的馬尾,又是問道。

“唉,那些畢竟是我親手造出來的,斷絕了他們的道路,我不忍心。”女媧將視線放在那雲外鏡上,鏡中的人間已經一片黑暗,看樣子已是到了晚上。隨機也是抱了夜神起身,理了理被夜神弄亂的頭髮

,說道“好了,你該上崗了。”

夜神是個孩子,對於上崗什麼的顯然很不願意,不捨得嘟了嘟嘴後,踩著小步子跑遠了。

“嗯?”夜神雖離開,但云外鏡卻依舊擺在那。而此時的雲外鏡呈現的一幕讓女媧有些吃驚——按理來說因為靈魂的四處遊走而選擇回屋躲著的人界,此時應該是寂靜的。可是那一處,人們在山頭圍了一個圈,舉了火把,似乎正進行著什麼。

“雲外鏡,湊近點。”女媧命令雲外鏡將那群人放大了給她看。

果不其然,被放大後的人群中正進行的一切,讓女媧感到更加吃驚。

登天。人群中的一個人赫然是藉助了什麼,正一步一步地接近天的盡頭走著。

讓女媧更為注意的,卻是這人並非藉助了天柱,而是一個很長的梯子。在那特別長的梯子上,每個一個距離都會有兩三個靈體扶持著。

靈體能夠接觸物體,這在很久很久以前確實可以的。

而在靈體們的幫助下,這個人越登越高。女媧很是好奇,這個人竟然能夠得到靈體的幫忙。那顯然他是那萬分之一的存在——天眼,此人天生具有天眼。

見有人妄圖登天女媧卻不攔截,這得益於此人的有一特性——能力。他能夠指揮靈體為其做事,這顯然讓女媧產生了興趣。據她所知,除了自己之外還沒有靈體甘願受人指使。這個人,非同一般。

報了這種興趣的女媧也就沒有阻止那人的繼續行動,並千里傳音告訴夜神也莫插手此事。

這人,便是某村落裡傻不拉唧的帥男——蚩尤。

蚩尤這邊爬著,女媧那頭看著,就這樣直至蚩尤到了頂端。

“喝!”

“喝!”

“喝!”

三聲怒斥,女媧蒙了。尼瑪這還是凡人嗎?這還是她那乖巧的孩子們嘛?

這三聲捅破天的技術她可是從沒聽過的,頓時,女媧看著雲外鏡中被糟蹋地慘絕人寰的人界。嘴裡沒嚥下的半口茶,悉數全噴在雲外鏡的臉上。

山崩地裂,淒涼的哀嚎聲伴隨著幽幽磷火在天地間迴盪。

女媧身為創世造物的上古之神,又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們這般受苦。頓時又是煉造補天石又是天上地下的來回奔波,總算,在破天的第二個週末將天又全部補齊。補天這種事女媧早在很久之前就經歷過一次,因此這次根本不需要什麼七七四十九天,僅僅兩個星期,就完成了這一壯舉。

“媧媧,你又瘦了。”看著女媧似乎又是瘦了一圈的模樣,夜神很是心疼地將自己的零食遞上“媧媧,吃點,把肉補回來。”

接連沒日沒夜幹活的女媧頂著草窩般的頭很是無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墊子上,張開的雙手卻是朝向夜神“阿夜,求抱抱。”女媧真是累壞了,疲憊的身體只能被夜神那萌死人的表情所拯救。

“媧媧,這次補天記錄有所突破呢!”

夜神這一番說罷,女媧卻是一屁股坐起身,也不顧自己的頭髮是否整齊。氣呼呼地吼道:“把蚩尤給我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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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早在天破的那一瞬間,肉身就被天河衝得早沒影了,如今被逮到神殿的只有那藍幽幽的一抹靈體。

“你可知罪?”

早就變成靈體的蚩尤幽幽地懸在半空,望著神殿的最高處坐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他知道這便是創造他的那位女媧。

沒有吱聲,蚩尤自從被抓回來後便一直沉默。並不是他不能說話,而是他自己也被嚇懵了。

沒來由的靈光一現,然後他就去破天了。又事沒來由地三下蠻力,然後天真的破了。接著……接著他就死了。

試想,這天下,還有誰能比他死得更矇蔽?

眨巴了兩下眼睛,蚩尤終於說出了第一個字——

靠。

對啊,他很是想罵人啊,究竟什麼原因促使他要對抗天,如今他自己都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但依稀卻是記得有個什麼人……女媧這樣問自己,他該如何回答?好想有個人慫恿自己?那這個人是誰?我不記得了?

不不不,蚩尤並不是這麼聰明的人,因此他並沒有多少回答。

高高在上的女媧看著這長相俊朗的男人,心中卻是平淡如水。末了又是瞥眼由於這一次的災難將原本就很多的靈體充斥到極限的人間。此時的靈體,沒有足夠的地方供生存的他們躲避,就連白天,也不得不出來,冒死躲在陰處。

“唉,”女媧很是頭痛,這些靈體該何去何從。

叮——

雲外鏡很快便察覺到女媧的難處,此時身上顯現的地方正是天破裂時,天河衝出的一個深坑。這深坑目前還沒有多少人敢於去查探,裡頭卻是擠滿了很多前來躲命的靈體。

對啊,若是有個地方能夠給這些靈體提供躲避的地方,在等到有合適的肉身居住時,在依依放出……

這般一想,女媧也是有了點子。

“蚩尤,你罪孽深重,我要懲罰你。”

自那以後,女媧開闢出一結界,為靈體提供居所,並安排人進行管理。靈體步入輪迴,人界生生繁衍不息。

自此,地府產生。

而那一切的起源者——蚩尤,則是被作為“吉祥物”一般,被鎖在了地府最深處。

P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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