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這酒還不錯吧?
竟然是白梓的聲音?!單一一的心中頓時飛過了一大片的烏鴉。在這之前,單一一其實還抱有僥幸心理的,比如白梓其實是為了刺激許言,所以剛才在下面才故意裝作與陸公子那麼親密的樣子,可現在一看,事實顯然並不是如此。
單一一頓時就覺得有點凌亂了。
——酒哪有白姑娘香?
陸公子那酥軟的聲音讓單一一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兒。
——那是自然。聞香識女人。
白梓居然迎合?居然迎合了。單一一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內心頓時就漫出了鮮血。
——我不用聞,只需要感受到你周圍的空氣我就知道那是你了。
誰說古人含蓄的?誰說古人不會表達自己愛意的?誰說古人在矯情的時候不夠直白的?單一一覺得自己的認知分分鐘都在被重新整理。
——我不信。
白梓說罷,單一一竟然聽到了她的輕笑聲。
——不然我們試試。要是你輸了,今晚你可得跟我走。
陸公子的奸笑聲在這個安靜的時刻格外的刺耳。
——行啊。
單一一嚇得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中默唸著,淡定,淡定,淡定。美色面前,神馬都是浮雲。
小公子看著單一一臉上那多變的表情忍不住來了興趣,竟然也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來,“你是在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
正聽到關鍵時刻的單一一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推開了小公子,“別鬧!安靜!”
小公子倒也沒有呵斥單一一,而是和她一起將耳朵放到了牆上。
——你說,怎麼試?
——我們找個布將我的眼睛蒙起來,然後房間裡的人都躲起來,我透過感受你的氣息來找你。如果一次找準就算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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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就衝白梓答應的這麼乾脆,單一一就覺得她是一個沒有智商的人。那個布難道不能作假?轉過身在白梓看不到的地方,陸公子稍作手腳,就能看到地面了,然後自然也就能找到她了。
單一一都不知道該是說白梓單純還是該說她太傻。
聽到單一一的嘆氣,小公子第一次笑了,在單一一面前,“我還以為你是聽到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件事。”
正在氣頭上的單一一已經忘記了自己此時此刻為什麼在這裡了,只有滿腔熱血有待發洩,“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沒見過女人嗎這個陸公子。真是讓人覺得反胃。”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姑娘若是見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了的。”
“不難道不覺得陸公子的行為很不要臉?”
“正因為他見多了,所以才想要見更多。至於他要不要臉,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別人的事情,我們並沒有插手的必要。”小公子說罷就又回到了座位前,結果卻被不罷休的單一一給拽住了手,“你說你把自己住的地方和這種人消費的房間隔得這麼近,你晚上都睡得著覺嗎?你半夜難道就不會做噩夢?”
“還請姑娘先鬆開我的手。”
“哦。挺暖和的。”
小公子顯然是沒有見過單一一這麼不知羞的姑娘,被鬆開手後還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我並不會做噩夢,你若是做噩夢,可以出去看看月亮,今晚的月亮應該挺亮的。”小公子邊說著邊做了噓聲的手勢,單一一咬了咬嘴唇,“算你狠!”
敲門聲也很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進來!”小公子的聲音在冷冰冰的程度上還增加了幾分嚴肅,這讓一向隨意慣了的單一一覺得很是彆扭。
“公子,可以用餐了。”
“好。端上來。”
單一一的腦海裡頓時閃過滿漢全席的場景。
一盤清蒸魚,一盤炒青菜,一盤醬肉絲,一小碟酸蘿蔔,一碗蘿卜湯。
看著僕人退出去,“沒有了嗎?”單一一望了望門的方向。
小公子並沒有理會單一一,而是徑直坐到桌前,開始用餐,見單一一傻愣著,這才出聲,“你不吃東西嗎?”
“我可以吃嗎?”丫鬟不都是站在主子旁邊伺候的嗎?還可以上桌?難道丫鬟的福利提高了?單一一不敢相信的問著。
“我只是不想浪費糧食。”小公子說罷就拿起了筷子,單一一見狀也趕緊也趕緊坐了下來。
單一一不太喜歡吃這麼清淡的東西,但小公子卻吃的津津有味,難道是說味道很好?單一一滿心期待的夾了一筷子清蒸魚。
魚質很鮮很嫩,回味還有股淡淡的清香,雖然裡面夾帶了一絲兒腥味,但總得來說還不錯。
“味道怎麼樣?”
單一一點頭,“挺好的。我也會做魚,但是不是這種口味的。是比較重口味的。”
“是嗎?那你明天做一個。”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單一一覺得自己就是。分明可以吃現成的,她為什麼要自己動手?這不是有病是有什麼?!
“額外加工錢嗎?”
小公子抬起頭,放下了筷子,就在單一一以為他會說這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僕人應該做的事情嗎時,小公子竟然點了頭,“好。可以。”
單一一頓時就忍不住歡呼出聲,“成交!”然後本來味道極其淡的菜也在她的眼裡變成了想念已久的火鍋和烤串。
而看著單一一風捲殘雲般的食量,早已經吃好了小公子不禁出聲,“要不要再給你加個菜?”
單一一打了一個飽嗝兒,“不用了。”說完就尷尬的爬上了自己的窩。
小公子笑了,單一一卻臉紅得更為厲害了。
——白姑娘,你輸了。今晚可得跟我走。
——全聽陸公子的。
走?去陸公子的家?還是外面開個房?難道說愛情終究抵不過麵包?許言和她的感情,全部不見了?這麼快就消失了?難道一個人這麼快就可以愛上另外一個人?
白梓的治癒力可真強。
單一一不信,跳下炕就朝著門外衝,她今天非得跟白梓理論理論不可。辜負自己可以,可是她憑什麼要去辜負許言?!
“幹嘛去?”
“殺…人!”
“回來!關你什麼事?”
“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單一一倔強的繼續走著,然而下一秒就被許言給彈回了炕上,再也無法動彈。
“好好躺著。”
——那白姑娘我們走?
——好。
“你放開我!我再不去阻止許言會得抑鬱症的。晚一分鐘白梓都可能成為陸公子的人了。你趕緊放開我!”
“明早再說。”
單一一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在這種紋絲不能動卻還聽到這樣對話的情況下。
“你知道我是誰嗎?”過了許久,就在單一一快要睡著的時候,小公子的聲音再次傳入耳朵。
“高手。”單一一很是簡單明瞭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biubiubiu變!”
單一一正納悶著這句話不是小葡萄的技能啟動語嗎?就見閻王出現在了眼前。
“臥槽!怎麼是你?”
“我來套用一下小公子的身體不行嗎?”閻王憋憋嘴。
“你什麼時候套進去的。”
“一分鐘前。”
“那這麼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為之,不是你操作的。”
“肯定啊。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你的任務已經開始了。就是白梓和許言。你要負責讓白梓重新接納許言。”
單一一的疑惑更多了,“這麼說,白梓是真的對陸公子有真感情了?!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閻王點了點頭,“對。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他們兩人死灰復燃。”
“不對啊,既然別人兩廂情願了,你幹嘛還要讓我去棒打鴛鴦。這可是會遭報應的。你成全他們不就得了?至於許言,你重新安排一段姻緣不就得了。哪需要搞得那麼複雜。不是嗎?”
“不不不。陸公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被這些東西所影響。”
單一一就不明白,一臉鄙夷的看著閻王,“我就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的了,白梓居然連他那樣的都看得上,飢不擇食了?重要的事情?走遍天下,撩遍天下嗎?”
“日後你就會明白了。”
賣關子!又是賣關子。單一一心服口服,然後想了想,“這麼說敢情陸公子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祝你任務早些結束。加油!wuli小一一。”
閻王才說完,小公子就趴在桌上睡著了,顯然是恢復了真身。
單一一突然明白,自己必須得跟小公子搞好關系,好到什麼程度呢?就是他可以給自己提供一些關於陸公子的個人資料的程度,並且還是外界所不知道的那些資料。聽閻王那麼一說,單一一有個錯覺,那就是小公子是真的必須得保護陸公子,而並非為了銀兩。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陸公子的身份就事關重要了。很大的一個可能就是陸公子為了隱藏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而刻意裝成了現在這般模樣。這是單一一根據多年看電影的經驗而分析出來的一個答案。
都說酒後吐真言,單一一決定明晚做一桌好菜,然後灌醉小公子,因為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可以提高效率的捷徑了。
只是單一一沒有想到的是,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