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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2日。
從警方接到報案開始,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他們將整個公寓附近臨時封鎖起來,並出動了大量警員進行搜查。
這是慣犯犯下的案情。
名為宏建軍的警官從8年前就開始負責搜查這類事件了,這種兇殺案在他的記憶之中,已經發生了超過百起。
——那個慣犯,被警方稱為“開膛手”。
被他所殺害的目標,大多數都會被完全肢解,並取出心臟。但是,這次的事件,卻有些小小的不同——屍體相對還保有一定的完整度。
住在公寓內3-6室的獨居少年,在玄關處遭到殺害。兇器是短刀,死因是連同心臟在內的大量內臟被徹底掏出後的失血死亡。
“宏隊長,果然是那個人的所作所為。”
一名警員這樣說道。
“這個少年的名字是?”
站在一旁的宏建軍警官仔細看了看少年的遺體,以及他此時的面部表情——是一臉安詳的表情,並不像是被殺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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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延。”
另一名警員這麼回答道。
“柊?很奇怪的姓氏啊。對了,我記得我介入的案件裡,有類似的姓氏。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
警官宏建軍低下了頭,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大概是幾年前發生的事件,他記得那對夫婦是有個孩子的。是的,那個孩子,大概就和眼前這名死者差不多的年紀。
“是的,宏隊長。他們是這名少年的父母,一個是車禍身亡,另一個是自殺。”
一旁的警員翻了翻帶來的調查記錄,然後這麼說道。
“對,就是那兩個疑案。”
說到這裡,宏建軍的眉頭不禁皺起。
這也是一直纏在他心頭的結——那絕對不是單純的事故,也不是自殺。但是,他卻沒辦法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那是他殺。
所以,他沒辦法幫到他們。
“宏隊長,我們在他的臥室內發現了這個,請您過目。”
這時,另外一名警員拿著一本很厚的記事本從死者的臥室內走了出來。
宏建軍戴上手套接過那本記事本——他發現,這是一本日記。日記的第一頁、這名少年最先記載的內容中,正好有與第一起“開膛手”事件相關的人。
他快速地翻了翻。
這本日記上只有8篇被用紅筆畫上了圈。宏建軍猜測,這些恐怕都是這名少年不願意忘記的日子:
2008年,9月1日。
這是剛升上初中的第一天。
一切都是那麼的嶄新,在欣喜之餘也給我帶來了很強的違和感。當然,這違和感也包括那名坐在我身旁的,非常不親切的少女。是的,我與她是同桌。
2008年,9月5日。
一週之間,我與她之間沒有任何的對話。同時,這也是她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週。
2008年,9月7日。
她被殺了,身體被肢解,心臟以外的內臟被隨意的丟在一旁。如果不仔細看,甚至都認不出屍體是她。
這也是我與她相見的最後一面。
2010年,10月25日。
她的死亡並不是偶然,僅僅只是一切的開端。
2011年,1月6日。
從她的死亡開始,至今已經有數百人被害,幾乎都是同樣的死法。
2012年,3月3日。
一直無法釋懷的我,得到了父母的贊同。開始調查這件事。
2012年,5月15日。
父親在車禍中喪命。
2012年,7月1日。
母親被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喪命。
……
仔細地看完畫圈的這幾篇日記,宏建軍將日記翻到了最後一頁。這一頁上,僅僅只寫了2016年1月13日這個日期……
“他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接近了事情的真相了吧。”
他沉著臉、嘆了口氣之後,繼續翻閱著這本令他心痛的日記。身為無神論者的他,此時正在由衷地祈禱著,祈禱將那個殺人犯繩之以法的日子會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