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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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漫天的星雲啊,紅骷髏可以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夜景,……這是什麼地方?

他艱難地站起身來,四周是一片荒涼,入眼的的地貌都是從未見過的,天空的顏色很暗,但那不知是在升起還是落下的太陽把大片的雲映得血紅,還有地面上那些奇形怪狀以至於有些詭異的植物,更別提植物旁邊在蠕動的……昆蟲?風也冷得刺骨,紅骷髏自從改造過後還沒有因為自然風而感覺寒冷,即時是在嚴寒的阿爾卑斯山區也是如此,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阿斯加德,不對,絕對不是,看這環境有些像是死之國海拉,溫度上與約頓海姆相近,但卻又沒有冰雪,其餘的國度……”只能說不虧是紅骷髏麼,思維接受能力極強,又藉著對北歐神話和宇宙魔方的領悟大致推斷出自己應該是被傳送到了九大國度之一,雖說方向完全偏了,但在方才與史蒂夫大戰一場,清洗世界的計劃面臨破產的當下還能保持思路清晰,邏輯通順,不愧為九頭蛇領袖。

其實他所在的地方是一顆名為“沃米爾”的小型行星,就是靈魂寶石的所在地,屠奈為了嘗試預先取得這顆寶石對其做過一點研究,但電影中給的東西太少,記憶庫裡看不到什麼東西,所以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次的傳送是因為靈魂寶石與存放在宇宙魔方中的空間寶石產生了某種共鳴,把紅骷髏傳送到了這個星球上,並且透過某種不明手段讓他成為了靈魂寶石的看守者,所以他就一直埋伏在瓦爾基裡的一個小房間裡,在史蒂夫上來之前先把飛機上的雜兵都清掉了,這些雜兵的經驗值不低,畢竟在原來的劇情中是跟史蒂夫打過照面的,足夠屠奈升到17級了。

“附近也許有一些九界的生靈,也許有一些神明就在這裡居住,找到找到他們也許就能窺見諸神的所在。”紅骷髏如此決定著,追尋諸神的誘惑對他來說絲毫不亞於統治世界,於是,他的目光定在了前方的山崖。

那明顯是人工的產物,崖壁幾乎垂直,隱約可見上面還有被侵蝕的雕刻,自己所處的懸崖底部是一個圓型平臺,地上的紋刻絲毫不複雜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駐足欣賞,在山崖的頂端有一對巨大的方石柱,方石柱之間有一個狹小的,突出的缺口平臺,剛好足夠一個人墜落下來,摔在這地上,溢位的血在這精美的紋刻中流動……

紅骷髏突然睜大了眼睛,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種事?

難道說,這裡曾經是祭祀的場所?那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接近神的所在嗎?想象一下,這個世界的神靈建設如此宏偉的祭壇,把祭品從高聳的懸崖上推下來供神明享用,那麼此時無疑是自己最接近神的時刻!

紅骷髏覺得自己必須到那座祭壇上去,宇宙魔方將自己送到此地絕非偶然,阿斯加德的諸神也許已經注意到了自己,邀請自己加入他們的行列。

懷著虔誠的心境,約翰?施密特踏上了前往祭祀場的路,他是從山崖底部出發的,到達位於崖頂的祭祀場要繞行很遠地山路,但他並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神蹟哪有那麼容易被追尋呢?此時此刻,他對史蒂夫的仇恨,來到新世界的不安感,以至於清洗地球計劃失敗的挫折感都在此時煙消雲散,凡人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他從此以神明的身份活著!

一路上的石頭非常鋒利,山風不住地吹著,越往上攀爬一步就越發酷烈,而紅骷髏的穿戴又被空間寶石的傳送燒燬了大半,所以他幾乎是赤足裸身地在行走,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的飢渴也在提醒他補充能量,然而又哪有這種好事?這種荒涼至極的地方別說是食物了,連最基礎的水源也難以尋找……

當紅骷髏經過一個轉角處時,他突然聽見前方有什麼動靜,細看之下還有隱隱約約的火光,這是偏僻的半路,神明絕不會在這種地方現身,是土著居民嗎?亦或者說是神的眷族?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你醒了啊。”出乎意料的是,傳來的居然是英語的問候,難道這個地方居然有別人……是的,那個在最後關頭衝過來的九頭蛇士兵,但他為什麼不說德語?還有,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施密特,是我屠奈,過來吃點東西。”

出乎意料,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屠奈,那個不久前叛變,搗毀超級士兵計劃所有成果的人,咆哮突擊隊的間諜,現在卻出現在這裡,還讓自己……吃東西?

紅骷髏告訴自己決不能慌亂,屠奈的滲透能力他有所猜測,剛才衝到自己身邊的人應該就是他,但他為什麼要來這裡?難道他知道什麼內情嗎?

無論如何,決不能放鬆警惕,紅骷髏已經在咆哮突擊隊和屠奈的手上吃了太多的虧,實在是有點怕了,話雖如此,他必須要保持風度。

“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在這裡。”施密特決定現身,他的能量手槍已經在傳送過來的路上損壞了,那麼屠奈也不會有什麼武裝,而他的血清強化偏重力量,在近身的肉搏戰中不會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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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走過轉角,看見穿著大棉襖,一手端著湯普森,一手拿著麵包,坐在煤氣爐前面邊烤火邊等水燒開的屠奈時,他感覺自己的語言實在太過貧乏了……

“你……你是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這情況不對啊,為什麼他身上的衣服沒有被燒燬,還帶了食物跟武器,最誇張的還是那個煤氣爐,那玩意兒能隨身攜帶嘛!

“我跟你一起來的,至於我為什麼有這麼多東西,則是因為我的……權能,對,是我的權能,虛空惡魔的權能,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但我要你記住這個詞。”屠奈說這話時,十分艱難,彷彿在跟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作著鬥爭。

“什麼意思,什麼是虛空惡魔?”紅骷髏當然不理解,他不明白屠奈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不要問,聽我說,我的的時間不多。”屠奈說著,扔給他一塊麵包,希望堵住他的嘴。

“不要過來,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你!”屠奈見紅骷髏好像有走過來的意圖,立馬出言制止。

“繼續聽我說,我說一句,你不回答我就給你麵包,不然你就在這餓死。”屠奈繼續說道,又給了他一塊麵包以示範。

紅骷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他怎麼了?精神出了問題,自己有很多想問的但的確沒有問的必要,一是因為他的衝鋒槍口對著自己,二是因為這麵包真香……

“你們所處的世界,並不是一個完全真實的世界這個世界有完善的世界觀和科學體系,但其中所發生的事情……一部分事情都有一個推動……就像你輸給美國隊長。”

“我輸給……”

“閉嘴!”屠奈二話不說直接開啟時光權能,慢速瞄準,用手中的衝鋒槍給紅骷髏的耳朵瞄了一次邊,非常準,所有子彈都是從他的耳邊破開空氣飛過,一顆也沒有傷到他,這會讓他老實一點。

“是的,也許你更強,但你打不贏他,在任何方面都無法戰勝他,因為他有絕佳的運氣!為什麼?因為他是正義的!”

“我不是在說教!我說的是事實,看看你們德國的最近文學作品,最終勝利的是不是日耳曼人?但其實你們並不比其他種族優秀,但在你們的故事中,你們贏了,就像美國隊長贏了你。”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像……電……就像故事一樣,已經定好了結果,如果不加干涉一切都會向那個方向發展,但你們可以試著干涉,你們……有機會的。”

屠奈說著,開始不住地喘氣,汗留下來了,他還在與那個抗爭,連紅骷髏都有點害怕他的狀態:這個人瘋了嗎?

“接下來,你會走到前方去,成為靈魂寶石的守護者,這是世界的意志,它要讓你,讓所有人成為他的傀儡,但你可以做點什麼來改變這一切,就像我違背那個人的意志來找你!”

“什麼是靈魂寶石?”紅骷髏問道。

“不對,不是這樣的,我不能這麼做,快上去,按劇情走,只有這樣我才能達成目的!”屠奈沒有回答他,他變了,又變成那個冷酷的殺戮機器,為自己獲得所有無限寶石的目標而不擇手段的人,他用掉了幾乎所有的能量來低語想要糾正自己的方才不智。

“空間寶石權能複製進度:100%,複製完成。”系統的提示音讓屠奈的腦子清醒了一點,他完全冷靜下來,從自己的棉襖裡面拿出了宇宙魔方,複製了它的所有權能,屠奈能做到如臂使指。

在一片藍光中,屠奈即將消失留給已經受了低語影響的紅骷髏留下最後一句話。

“很可笑吧?同為傀儡的我在向你灌輸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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