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家遭了炸彈的小酒館,原本是不應該接近也沒有理由接近的荒廢區,但此時就有一個人在這裡四處找著什麼東西,那是一個穿著很普通風衣的女人,但只要稍微觀察就能發現她異於常人的銳利氣質,以及被包裹得不是那麼嚴實的軍裝。
“整個倫敦地區仍在實行停電,請等待至徹底安全,注意,居民請留在室內,避免外出直至另行通知……”街區的廣播仍在播報旨在減免空襲損傷的相關措施,現在是倫敦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刻,德軍最後幾輪空襲前所未有的瘋狂,幾乎到了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的地步。
卡特最終在一個廢棄的酒館裡找到了史蒂夫?羅傑斯,他坐在一張沾滿了灰燼的桌子前,面前擺著的是產自奧斯堡的紅酒,亞拉伯罕?厄斯金的遺物。
“厄斯金博士說過,”史蒂夫知道來的人只可能是卡特,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抽泣的衝動,“血清不止影響我的肌肉,它還會影響我的細胞,創造一個自我再生的保護系統,也就是說……”
史蒂夫把酒瓶頓在桌上,響起一種空靈悅耳的碰撞聲,酒瓶早就空了。
“……我不會喝醉。”千杯不倒,看上去是個不錯的附帶能力,但這對於想要暫時逃避現實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殘酷的責罰,清醒帶來的理智會逼迫著他們面對那些無可挽回的東西。
“你的新陳代謝比一般人要快四倍,他認為這是血清帶來的副作用。”卡特拉了一把椅子在史蒂夫面前坐下,,但史蒂夫仍然沒有回她的話,還是沉默地望著酒瓶,卡特受不了他這樣,因為看著他如此消沉,自己的心也會揪緊。
“這不是你的錯。”卡特必須要安慰史蒂夫,是的,沙場無情,誰都有可能在下一秒鐘死去,跟何況他們執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面對的是最窮兇極惡的敵人?
“你讀過報告?”
“讀過了。”
“那你就會知道這是我的錯。”為什麼自己當時要拋下巴基冒進?為什麼不將那個敵人完全殺死?為什麼在最後失去了警惕導致倉促迎敵,自己連盾牌都沒有抓住?巴基的死,有明明那麼多機會可以避免!為什麼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愚蠢的錯誤?
“你已經盡力了,你相信你的朋友嗎?你尊敬他麼?”
史蒂夫看了卡特一眼,發現她直視著自己,不太敢與她目光接觸,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停止責怪自己,要是巴恩斯再做一次選擇,他無疑還是會繼續跟隨你,因為跟你一同冒險是值得的。”
一直沉默的史蒂夫終於開口,那種語氣讓卡特覺得有些可怕:“我要去找到施密特,而我也不會停止自責,知道九頭蛇的每一個人都死掉或者被捕。”
“你不是孤軍奮戰。”卡特只能這麼說,這是她作為戰略科研署特工所作出的承諾,也必然付諸實踐。
“上校在等你,我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
“嗯,我,馬上就去。”史蒂夫決定推遲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自己還是要收拾一下心情,雖然這並不是很必要。
卡特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史蒂夫也在此時站起身來,準備前往戰略科研署的基地,突然一塊被紙包著的木塊扔了進來,就落在史蒂夫的桌上,史蒂夫一愣神,剛想要追出去就聽到一陣奇怪的響聲,他來到那個聲源處,發現這裡只有一點鐘讓人感覺不詳的紫色光點,他在這附近尋找了蠻長時間,什麼都沒有發現,而那張包著木塊的紙他展開看了,上面只有一句話:“巴基還活著。”
史蒂夫無言地看著這張紙上的內容,還是看不出來是誰的筆跡,這肯定是來自某位朋友的,大概是想要安慰自己吧,不過,到底是誰呢……
“也許是真的呢,那下面都是雪,巴基真的有可能活下來,被什麼人救了也不一定。”史蒂夫想著,承認著荒謬的事實,快步離開了這間酒吧。
屠奈趴在酒店的樓頂上,這個高度剛好可以施放古神低語,也不會被發現。
自己可是把傳送回去的能量都用掉了阿,史蒂夫這樣的話史蒂夫應該會好受一點吧……
最終還是改變了一些東西,但沒必要為既成的事情擔心了,雖然我不能救回巴基,但總能給他一點希望,這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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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略科研署基地的會議室,菲利浦上校看著面前的地圖,上面標註的都是施密特預計襲擊的地點,紐約,華盛頓,莫斯科,倫敦……盟國的首都和一些特大城市都包含在內,據佐拉博士所言,九頭蛇已經透過空間寶石發明出了一種毀滅性的武器,與盟軍正在研發的原子彈遵循完全不同的原理,但威力要強上數倍。
“施密特應該被送進精神病院,他把自己當上帝!”菲利浦上校有些失控地吼叫著,這就是他對施密特的唯一評價。“他會炸掉半個世界,就從美國開始。”
“而我們無力抵抗他的力量”霍華德史塔克走進來,作為戰略科研署的最高分析人員,他悲觀地得出了這個結論。“如果他越過大西洋,一個小時之內就能炸掉東部沿海地區”這是最新數據分析得出的結果,絕對客觀。
“那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加百列?瓊斯問道,他作為咆哮突擊隊的一員當然也參加了這個會議。
“只有不到24個小時了。”
“那他在什麼地方?”
菲利浦一指手上的照片,上面是一個水泥結構的大型基地:“就在這兒,阿爾卑斯山,地下500英尺。”上校言罷,有些洩氣地把那張照片仍在桌子上。
“那我們怎麼過去,這可不像走過去,敲個門那樣簡單。”吉姆?森中問道,即時是一貫自傲的他也覺得有些難辦,他倒是想了一個方法,但是沒有勇氣提出來。
“為什麼不?”說這話的,只能是史蒂夫,他坐在會議桌的末端,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我們正是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