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的審訊室，有關吸收屠奈加入九頭蛇組織的談話調查正在進行中。

屠奈被拷緊在座椅上，所處的房間有三面牆都是老化的瓷磚面，唯獨一面鑲嵌著一塊大鏡子，屠奈不用心象視野就知道那後面有人，結果開了視野一看，施密特，佐拉。

“姓名？”

“屠奈。”

“年齡？”

“19。”屠奈說的是自己在艾澤拉斯度過的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多少歲，這個資料與幕後黑手給他的資料完全相符，肯定不是巧合。

“婚姻狀況？”

“單身，話說你們能不能問一些關鍵性的問題？比如我為什麼要加入九頭蛇什麼的？”

審訊員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你的父母雙方是什麼人？”

“美籍華裔，開餐館的。”屠奈繼續揹著資料，他現在不得不佩服這位大佬了，九頭蛇提出的所有問題居然都囊括在這些資料之中，這就很可怕了，難道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加入九頭蛇？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加入九頭蛇？”

“很簡單，我喜歡殺人。”屠奈多方權衡後決定將這個作為答案，就讓自己有一個變態殺人狂的人設吧，當然，屠奈不是變態，他並不喜歡殺人，殺人的原因只是因為這樣有經驗值可拿而，僅此而已。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指某種精神疾病嗎？”

“不，我不覺得這是一種疾病，這是一種饋贈，每當我殺死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的靈魂和力量被我奪走了一部分，我因此而變得更強，所以我就主動參軍加入了戰場，碰巧就進入了所謂的咆哮突擊隊，但我在裡頭混的不好，碰巧我接到一個回美國本土調查九頭蛇在紐約基地的任務，所以我就來了。”屠奈說的十分肯篤定，任誰聽到都像是真的，只不過有點中二就是了。

“那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夠順利加入我們？九頭蛇有很多理由把你立即處死。”審訊官的話裡帶有明顯的威脅意味，而屠奈知道這句話只是走個形式，施密特絕對不會讓他輕易死掉。

施密特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梟雄，無論過去有什麼仇怨，只要在以後能為他所用並保持忠誠，他多半都會欣然接納。

“首先，九頭蛇在戰場上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而我在那邊哪怕殺一個小兵都會被講半天。這樣我就無法滿足我的愛好了。其次，我身上有很多價值極高的情報，殺了我就沒了。最後，你們不會放棄我這個高階戰力吧？”屠奈的話當然是說給在房間外的施密特聽得，同時伴以古神低語，雖然低語的作用在他身上微乎其微，但聊勝於無。

“博士，你對這個人怎麼看？”施密特問身邊的佐拉，他的臉上有一絲微笑，這微笑與剛才屠奈在說自己“殺人愛好”時的表情如出一轍，佐拉博士看見了，於是當即表態：

“我認為他很適合我們組織，可以考慮接收，但保險起見，能外派的話儘量外派，不要讓他待在基地裡。”佐拉的感覺還是比較敏銳的，他本能地感覺到了屠奈身上的某種貪婪，而這種貪婪還是朝向自己的，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審訊員的話好像問完了，他走出去，屠奈在心象視野看到了施密特，好了，正主來了。

“你……您是……”屠奈看到施密特的紅色蠟制頭顱，本來他對這種東西早就免疫了，艾澤拉斯裡頭比這恐怖的東西多的是，但他突然想到正常人見到這種東西應該會很害怕的吧？那麼，就裝作害怕的樣子吧。

屠奈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盯了施密特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後就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施密特對這種反應十分滿意，他是權力者，下屬對他的敬畏當然有助於他的控制。

“我是約翰·施密特，九頭蛇第一執行長官，剛才你回答的問題我都聽到了，我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嗯。”屠奈儘量表現出恐懼的樣子。

“首先，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加入我們的，還是執行任務時意外被我們的特工抓獲？”

屠奈一時語塞，這問題這麼犀利嗎……算了，不能小看了施密特，也沒必要這種事情上隱瞞，於是就誠實地說：“的確，我加入九頭蛇有自保的成分在內，但我對九頭蛇組織並不排斥相反，我並不是很喜歡咆哮突擊隊，也只是為了殺人而待在裡面。”

“聽上去是很合理的理由，但我們並不需要牆頭草。”施密特盯著屠奈他的骷髏頭讓他的眼珠更為突出，眼神也就更銳利，但在屠奈看來也就那樣，他可是跟大巫妖克爾蘇加德對視過的。

“不是牆頭草，我只是乘勢而為，順水推舟。”屠奈辯解道，無論什麼樣的領導都喜歡忠誠的下屬。

“下一個問題，你在咆哮突擊隊為什麼混的不好？”即使對屠奈的上一個回答表示不滿意，施密特也沒有中斷他的問話

“首先是因為我喜歡殺人，我不理解他們的想法，為什麼即使是對敵人也要手下留情？就算失去抵抗能力的人不也是敵人嗎？”

“嗯，你在咆哮突擊隊的表現十分優異，這我是知道的，但不要忘了，你殺過的人中有一大半是我們九頭蛇的戰士。”施密特的語氣到這裡嚴肅了起來，咆哮突擊隊的確帶給了他們很大的損失。

“請相信我，我的貢獻可以彌補您的損失，只要您把我佈置在最慘烈的戰場。”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我能派你去暗殺咆哮突擊隊的成員嗎？憑藉你身份的優勢？”施密特問道，這是最重要的問題，如果這一關沒過，他會直接逃出手槍來一槍崩了屠奈。

“我認為讓我執行這個行動是不明智的，我已經在之前的任務中失蹤，過了這麼久再現身肯定會引起懷疑，我無法的手。”

“不錯的分析能力，但如果我現在就把咆哮突擊隊的成員擺到你面前，你會為了加入九頭蛇而殺死他嗎？”

屠奈心裡咯噔一聲不會他們真的俘虜到了咆哮突擊隊的成員，正要處決吧？要知道這不是沒可能的，屠奈在傳送至紐約之前睡的那個地方離九頭蛇的一個基地很近，自己在早上起來時不見了，史蒂夫肯定會在附近搜尋，而集中搜尋的效率當然沒有分散高，如果有落單的人被九頭蛇抓獲的話……

不不不，現在不是擔心他們的時候，猶豫會讓自己顯得不誠實，算了，就按心裡想的答吧，大不了老子傳送走人！

“對不起我做不到，”屠奈搖搖頭，然後他在施密特好像能噴出火來的目光中繼續說著。

“雖然我不受待見吧，但他們畢竟是我的戰友，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他們之中甚至還有人會為我擋槍，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真心，他們是真的把我這樣的變態當朋友的，所以，如果我把槍口對準他們，我會下不去手，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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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屠奈來到這個世界後說的最坦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