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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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理萬機,無暇顧及。”參議員的回答十分無禮,其實他根本不重視所謂的九頭蛇,一個普通的科研機構而已,能翻起多大的浪?

“九頭蛇是德國絕密科研部門,首領是施密特,但他的目標不止於科研……"卡特這時帶著史蒂夫進來了“……九頭蛇就是個邪教,他們把施密特奉為至高神明。”上校接過卡特的話頭,口氣像是在嚇唬小孩子一樣。

“那麼,你有何對策?”參議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關乎權力與地位。

“總統跟我談過了,從今天起戰略科研署有別的任務,我們要專門對付九頭蛇,卡特,還有斯塔克先生,準備出發,我們今晚去倫敦。”上校吩咐著,被點到名的兩人立即行動起來。

“長官,如果是要對付施密特的話,我也要加入。”史蒂夫理所當然地提出想要加入,這是他當下最熱切的願望。

“你還在實驗階段,另有派遣。”上校婉拒了他,一個人還是不夠的。

“血清已經奏效了啊?'

“我要的是一支軍隊,結果只有你一個人。”上校很直白地指出“你人單力薄。”

這位軍官縱橫戰場數十年,一直覺得戰爭必須要有軍隊,但他根本沒有理解漫威宇宙的世界規則:超級英雄(反派)最大,奇瑞塔雜兵再多都造不成復聯人員傷亡,滅霸響指一個幹掉一半。

史蒂夫的眼神立即灰暗下來,自己明明已經有了超級士兵的力量,還是不能站到最前線去嗎?

“恕我直言,我們忽視了關鍵人物,”參議員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站到史蒂夫面前,藏了很多東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我看到過你奮勇救人,全國人民也有目共睹。報紙?"他對秘書打了個響指,一份報紙立即遞了上來,上面頭版頭條就是:

“納粹紐約逞兇,神秘人勇救兒童。”還配了一張不清晰的,史蒂夫舉起車門當盾牌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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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參軍的人數將暴增,我們不應該將這樣的榜樣藏在實驗室。”參議員看著史蒂夫,臉上笑容更甚,還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以一種沉鬱頓挫的語調說“你,想不想在最重要的戰場上為國效力?”

“畢生所願,先生。”史蒂夫的眼中重現光彩。

“恭喜,你升官了。”

三天後,舞臺準備室。

“呼——”史蒂夫不記得這是自己做的第幾個深呼吸了,但心裡還是一點底沒有"這事兒我不一定做得來。”

“沒什麼難的,賣出公債,買回彈藥,支援前線戰士殺敵,你可是美國人的英雄”一邊的侍從說“參議員在國會結交甚廣,跟他合作,我們的事業就會飛黃騰達。好了,拿好你的盾牌,去吧。”

他的套裝是棉質藍底,飾有白星與紅色條紋的戲服,手中的盾牌是輕質的鱗狀盾牌,也是貼了一層星條旗貼紙,做工比較粗糙,沒關係,反正又不是上戰場,湊合著能上臺就行了。

史蒂夫套上自己的頭套,拿上盾牌,掀開幕布跑了出去,迎面就是座無虛席的觀眾,身邊數十名穿著短裙的性感女郎踏著整齊的步調將他襯上C位。

這是一間寬闊的禮堂,整個的室內配色都是象徵美國國旗的紅,白,藍三色,史蒂夫的套裝如此,作背景的幕布如此,簇擁在史蒂夫身邊的金髮女郎如此,演出就在這樣充滿著歡聲笑語,洋溢著愛國

熱情的氣氛中開始了。

女郎:“(唱)誰堅強勇敢來挽救美國?”

史蒂夫:“(看盾牌裡側貼的小紙條)不是人人都能搶灘攻險,但人人都能吶喊助威。”

女郎:"(唱)誰發誓夜以繼日戰鬥來捍衛真理?”

史蒂夫:“(看小紙條)E系列國防債券,你每買一張就是為戰士們的槍膛裡添一顆子彈。”

女郎:“(唱)誰為國家宣傳,高舉國旗踏遍全國,從東到西,不遺餘力?誰是星條旗加身的超級士

兵?誰把絞索套在希特勒的脖子,上?誰響應國家的號召?”

……

時間飛逝,史蒂夫的巡迴演出從布法羅到沃基,由費城往芝加哥,他的事蹟舉國上下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史蒂夫·羅傑斯是在各地表演的國家英雄,是電影上常常出現的超級士兵,是漫畫中叱吒風雲的傳奇人物,他為國債發行,徵兵入伍,鼓舞人民等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兩個月過去,史蒂夫被派遣至義大利慰問前線士兵,他穿著演出服,手持盾牌站在舞臺上:“誰跟我去踢希特勒的屁股?”

無人應答,一片死寂,灰色的天空好像是要下雨,坦克和機車圍出了一個場地,坦克的炮口是一致對著舞臺的,場地中的數百名士兵有坐有站,他們聞著空氣中火藥的味道,看著臨時舞臺上史蒂夫的表演,此處據前線五英裡。

“呃,我需要一位志願者。”史蒂夫有些窘迫,這是是他第一次上前線,卻不是來殺敵的。

“我就是,不然我幹嘛坐在這?”不知道是哪位士兵如此說,這句話成功引發鬨堂大笑。

“快叫姑娘們上臺吧。”下面有人大聲說道,這一提議得到了全體士兵的響應,他們揮舞著雙手抗議,為什麼是這個穿戲服的小丑矗在臺上瞎嗶嗶,短裙妹子呢?

“呃,他們只會唱一首歌,”史蒂夫第一反應就是不幹了,趕緊去叫那些美人兒來結尾,但正欲轉身離開時又發現自己的演講還有一大半沒有完成,於是只能硬著頭皮說"等等,我來想想辦法..."

“要不你來唱,親愛的?漂亮的靴子,小仙女!”又有人喊道,這回可是公然的侮辱了,但饒是如此,史蒂夫也沒有惡語相向,只是很溫和地說:

“別這樣,夥計們,大家都是軍人啊。”

是啊,都是軍人,那為什麼你是超級士兵還在後方巡迴演出拍電影,我們這些普通人上到前線拼死拼活?

是啊,都是軍人,那為什麼我是超級士兵還在後方穿著戲服當小丑,如果我衝在第一線的話能保護多少普通士兵?

“嘿,英雄,給我籤個名吧!”有個士兵站起來,脫了褲子把屁股對著史蒂夫,這十分粗鄙的舉動卻引來一片叫好聲,然後有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晚餐配給的水果,直接往史蒂夫臉上扔去。

這是史蒂夫手上盾牌有史以來擋住的最有殺傷力的東西。

表演很快就結束了,不久後天上果然下起了雨,史蒂夫在舞臺的棚子裡畫畫,他的筆下是一個馬戲團的猴子,騎著獨輪車在一條繩子上雜耍,值得一提的是,它穿的是星條旗的戲服,一手舉傘,一手拿盾,看向畫紙外面不知道是在嘲笑誰。

“你好,史蒂夫。"一個悅耳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史蒂夫循聲望去,居然是很久不見的卡特。

“噢,你好啊,你怎麼在這兒?”史蒂夫有些驚訝,她不是在對付九頭蛇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

“其實我們不應該見面的,戲演的不錯。”

提到這個話題,史蒂夫原本因為偶遇卡特稍稍編好一點的心情又壞了下去。

“只能現場發揮,我以前都是給那些……小孩子表演。

“我還聽說你是美國的新希望。”卡特繼續說,她不想讓史蒂夫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低落。

“是啊,我所到之處國債銷量均有上漲。”史蒂夫自嘲。

“跟布蘭特議員一個口氣。

“至少他給了我這個機會,菲利浦還想把我關在實驗室裡。”史蒂夫說這話時還有明顯的怨氣。

“你就別無選擇了嗎?只能當實驗品或者耍馬戲?你應該所作為。”卡特看著史蒂夫的側臉,凝視著。

“長期以來我一直夢想去海外前線,現在終於如願以償,只是穿著緊身衣。”史蒂夫沒有去看卡特,他在看天上的雨,地上的泥,突然他聽到由遠及近的車聲,車上印著紅十字,是運送傷兵的車,裡面有人被擔架送下來,傷勢似乎很重。

“他們最慘,施密特派了一支部隊去了阿薩諾,我們兩百人參戰,回來的不到五十人,觀眾裡就有107團的倖存者,其餘的被殺或者被俘。”

當聽到”107團”這一番號時,史蒂夫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巴基就在這個團裡!

“107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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