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雨下大了,卻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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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請你幫我殺了趙龍象嗎?”

“這天下沒有白來的好事,你讓我幫你殺趙龍象。你總得付給我點什麼。”

“我身上只有這一枚銅錢了。你殺了趙龍象,我給你當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

他只將自己的傘柄給了小女孩,另一只手接過那一枚銅錢。

“等著我,我去去就回來。”

既然做了承諾,那就要做到。自己已經失信過一次,就不能再失信了。

“混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字,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男人在床下說得話,就的說到做到。”青衣青年喃自語之後笑了一聲。

如果沒有之前他與二女糾纏時的對話,此處定要稱讚一句:可真是無雙公子。主要是這人不說話的時候,身上氣質如勁松般出類拔萃。

然後他看著山下的馬車,用兩根手指夾住令牌,赫然將令牌甩出。

那令牌在半空中化為一道流光向馬車電射而去,在半空中不斷發出音爆之響。

飛射而來的令牌恰如一劍西來,穿過了與黑衣人們相鬥的護衛,斬斷了一片從樹枝上掉下的落葉。

不驚起一絲纖塵,只是穿過一名名護衛身體間的間隙,毫無偏差的從馬車窗戶中射入。

“咚——”

令牌直接洞穿了趙龍象的喉嚨,血濺在車廂上。趙龍象什麼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被人釘死在這裡。不光是他自己,還有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魔丹泠沒有反應過來、劍緣淺沒有反應過來、護衛們沒有反應過來、圍攻的黑衣殺手們也沒有反應過來。

令牌插在了車廂壁上,上面還沾著血。

他們還在繼續廝殺這。

大約過了幾息時間,車廂內傳來了美人的尖叫。所有人這次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

他們將目光都轉移到趙龍象所在的馬車那邊。

一個護衛率先反應過來,顫抖地爬了進去。第一眼,他就看見已經死透的趙龍象,還有穿透他的喉頸,擊碎他的喉骨與頸椎,插在車廂壁上的令牌。

那塊令牌正面雕刻著一個陰森如有鬼域的宮殿,背面則是用古時候的大篆寫得——魔字。

魔影宮,魔殺令。

山腰上,青年抬頭看著天色,喃喃道:“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他隨手折下一根槐木枝、下了山腰,走向馬車。

“魔影宮辦事,擋我者死。”看著重重圍住車廂的護衛們,青年直接搬出魔影宮。

此時,他身上殺氣畢露,雲墨般的眸子掃過眾人。他的眼神就像一根根細細的牛毛針一般,扎在眾人身上。疼,但更多的卻是難受。

山腰上的劍緣淺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好想要下去回救,卻被魔丹泠纏住無法脫身。

看著和自己對峙且目光中閃過遲疑的眾人,青年一笑,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殘影,便來到馬車內。手裡槐木枝一挑,輕而易舉的將趙龍象的人頭從身子上取下。

在眾人瞠目結舌之中,他提著一根柳枝,柳枝上掛著一顆趙龍象的人頭,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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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歷145年,夏時七月。魔影宮於老龍山下刺殺山清郡王趙龍象,一時間魔影宮兇名再次傳遍天下。

再看劍緣淺與魔丹泠二人,她們被下面的動靜終止戰鬥,看著青年從馬車走出後,魔丹泠下意識向腰間摸去,果然一直插在腰間的那塊魔殺令不見了。

但究竟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忽然她想起似有一道光,從這裡飛向那邊。

她看向劍緣淺,劍緣淺也在這是在這一瞬讀懂了她的意思。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的令牌,在剛才被他拿走了。”

魔丹泠怒視劍緣淺,你這女人果真虛偽到了極點,看著這雞鳴狗盜的事發生,不出手阻止,你們斷劍樓俠義之名,真是婊~子的牌坊。

“見姑娘你忙,我就替你把這令牌送出去了。但是用力過大,不小心把他打死了。還望丹淺姑娘恕罪。”一聲朗笑,三分輕佻,七分戲謔。怎麼看都不想是賠禮道歉,青年賣弄般的邁著步子又走上山腰,將魔殺令還遞給魔丹泠。

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補了一句話道:“我們魔影宮要殺的人,從來不會多活一更。”

魔丹泠僵硬地點了點頭,接過令牌後說道:“我在魔影宮沒見過你。”

青年:“……”這麼不給面子的嗎?我幫了你,你居然還揭底。

青年仍不放棄的說道:“我是外圍供奉,你沒見過我正常。”

“魔影宮從來沒有設立過供奉。”

青年虛著眼,看著魔丹泠心中說道:小姐姐,你說話這麼直白。不怕嫁不出去嗎。

看著下面準備撤退的魔影宮人馬,魔丹泠將她那把兵刃收起,又將眼睛停留在劍緣淺的身上,眼裡的戰意絲毫沒有減退,她挑釁似用手在喉嚨間朝劍緣淺比劃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

剛走了沒有多遠,她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然後將魔殺令放回那在那裡。

她扭頭看向青年,淡淡道:“下次見面,就把偷東西的那隻手留下吧。”

青年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他做出一個捂住胸口的動作說道:“下次見面,姐姐可要捂住胸口。下一次,我可是對姐姐的芳心,不會留手了。”

目送魔丹泠離去,青年這才感受自己脖子有著一絲涼意。

他用餘光下撤,看見一把劍已經搭在自己的脖子旁邊。死老天,剛糊弄完那個女殺坯,卻忘了這裡還有只笑面虎沒有打發。

還是聖人說得對,天下唯小人女子難養也。

心理想的是這樣,但到了嘴邊卻成了——“仙女姐姐,這劍甚是冰涼,可否讓它離我的皮肉更近些。你我好更加親近。”

果真應了那句老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劍緣淺沒有心思和他打趣,冷聲道:“你不是魔影宮的人,招式路數不對。你倒更像是我斷劍樓……”

“別別別,我可和你們這群白豆腐沒關係。我三歲沒爹、七歲沒媽,十二歲全村死光,重小仗著力氣,喜歡扔牌子玩。”

青年當即開口否定了劍緣淺的猜測,不要猜測,我是不會承認的。在辦成了殺趙龍象這件事後,他的心情也好了幾分。就這青年的性子來說,他哪怕心情再怎麼不好,遇見像劍緣淺、魔丹泠二女這般的美麗女子,也定會打趣、撩撥幾句。

話說回來,如果真要是被這劍緣淺當成自己是斷劍樓某位隱世劍客的關門弟子。那斷劍樓的人定會找上門來,讓自己去斷劍樓繼承那個不存在之人的衣缽、擔一些莫名其妙的責任。到時候自己這清閒日子定將一去不回。

想到這裡,再看眼前這個如同畫中仙女一樣的劍緣淺,這麼好看姐姐,人長得好看,心思卻壞得很。

只見劍緣淺放下了劍,吸了一口氣找到一塊青石坐下,她看著山腳下馬車前亂成一鍋粥的趙龍象手下說道:“你可知那個人是什麼身份!他死了,會連累多少無辜的人。”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喜歡插科打諢的青年,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最可氣的是,他一邊裝作清純無害的樣子,然後隨手一擊隔著老遠就將車內趙龍象擊殺。

“我只知道,這種人多活一刻,便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因為他而受苦乃至送命。”青年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漠然的說道。

劍緣淺收起笑意的青年,一時間竟比那魔丹泠還要冷上幾分。

青年看著劍緣淺,沉思一會兒說道:“但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你似乎並不著急。或許在你看來,我是誰的重要性遠遠高於趙龍象這邊的事情。”

果然這種喜歡穿白衣服、長得又好看的女人心機最多。

劍緣淺故作驚訝道:“呀!你居然看出來了。看來是個人,腦子都比魔丹泠好使。”

說著她對著山腰下的那群人高深莫測般的一笑,然後說道:“道可道,非常道。趙龍象的死,也許能盤活整個半死不活的大夏王朝的江湖呢。”

說完站起身,看了一眼青年冷哼一聲準備離去。

青年也不知她為何這般,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變了一個人。心裡又暗罵一句:女人心海底針。但是心中轉念一想,不能白讓別人給了自己眼色,這個委屈他可不受,當即開口高聲道:“姐姐留步。”

劍緣淺蹙眉回頭,看向的青年的眼中滿是不解。

只聽青年站在樹下,任微風吹開額間一縷碎髮,爽朗一笑道:“姐姐生氣起來,也是甚美啊。”

看著眼前青年收起剛才那種懶散輕佻樣子,一本正經說著調笑話,劍緣淺卻不由一跳。

這男人若是正經起來,比起那些尊貴的世家公子,也差不了多少。但是這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本正經的說這輕佻話,定然不是什麼好人,找個機會還是殺了吧。

也省的他去禍害其他良家女子了。

還有趙龍象,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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