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一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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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過猶不及,萬事莫要畫蛇添足。迭戈一定沒有聽過這句話,所以在這次會面剛剛開始的時候就露出了馬腳,此時他自認為無論這兩個訪客是什麼身份,一定都已經被他從容不迫的氣度所深深折服。

是的,迭戈確實眼光獨到,他閱人無數自信自己絕不會看錯,眼前的二人絕不簡單。他們可以在自己面前如此放鬆,完全不懷疑自己會在茶和點心裡做手腳,可見這兩人具有極高的自信心,他們有恃無恐!

確定了這一點,迭戈更堅信自己的想法,這兩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他哪裡知道陸淵鳴和柳含煙前天夜裡一路征戰,昨天白天一個做了一臺大手術,一個接受了一臺大手術,結果幾乎沒有休息昨天夜裡又是一路拼殺,直到此刻幾乎沒有休息過,疲憊不堪就算了腹中更是空空如也。此時別說是什麼西非小國的獨裁者了,就是天王老子站他們面前,兩人那也是該吃吃該喝喝,就差沒讓迭戈讓人把小火鍋端上來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看錯了一點,他沒有看出陸淵鳴眼中的那種看似慵懶的目光隱藏的殺氣,色厲內荏的戾氣。

自然界中只有狼擁有這樣的眼神,它們出現這種眼神通常是在準備捕食獵物的時候。

這兩頭猛獸剛一接觸,鷹就已經低估了狼,鷹以為自己面前的是一頭獅子,徒有雄壯的外表對於翱翔於天空的他毫無辦法。可他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是一頭狼,這頭狼雖然已經身負重傷,正在舔食著身上的傷口,可當他身上的血一旦不在外流,他就將將設法捕食天空中那頭大意的蒼鷹。

或許,是蒼蠅才對。

兩人都在演戲,都在試探對方,可不同的是一個本色出演,另一個卻演得太過,連馬景濤吼都用上了。

這大晚上的哪個腦子不正常的提這個水壺跑到花園裡澆花,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裝逼技能沒點對。這花園裡這麼多花花草草,這個迭戈只拿著一個比尿壺大不了多少的澆花壺,認真來說就連他面前那一簇月季都澆不完,這是要給每一片花瓣上澆一滴水,雨露均沾是吧?

迭戈笑容滿面的看著兩人,眼中卻閃爍著鷹隼般的光芒。陸淵鳴也在看著他,目光並不灼人,卻帶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意味。

迭戈注視了他半天,也無法從他的眼中看到任何的東西,沒有膽怯,也沒有倨傲,看不出害怕,也沒有表現出自得。陸淵鳴的眼眸彷彿一汪深潭,表面風平浪靜,卻讓人感覺深不見底。

最終迭戈只能承認,他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完全無法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任何他想知道的東西。

陸淵鳴卻早已經看透了他,看得很清楚。

所以他問道“總統先生深夜把我們請來,就是想要交個朋友?”

“無話不說的朋友。”迭戈笑著說道。

“總統先生想知道些什麼?”

“比如說你們從哪來,比如說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比如說……你們或者說你們後面的那些大人物究竟支援誰。”

“我們從哪來是什麼人,總統先生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陸淵鳴晃了晃胸前CCAV的通行證。

“你們不是記者,所以這個玩具沒有任何意義。你們長著東方人的面孔,卻能說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語,似乎對葡萄牙語也很熟悉,所以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實在是一件讓人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總統先生應該聽說過,好奇害死貓這句話,有些事情不知道遠比知道來的更好。”陸淵鳴的這句話說的很大膽,已經在赤裸裸的威脅迭戈不要試圖打探自己的身份的。迭戈身為一國總統,這裡又是在他的府邸內,居然受到他人的威脅,按理來說他絕不會忍氣吞聲的。

奇怪的是受到威脅的迭戈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換了一個話題“你說的不錯,你們的身份是什麼,確實於我無關。我所關心的是,我們之間是朋友還是敵人?”

陸淵鳴笑了笑“總統先生您認為呢?”

“我們之間當然是朋友,不是嗎?無論你們背後是什麼人?你們都需要我這樣的朋友,一個可以給於西薩達摩亞繁榮穩定的人難道不是你們所需要的嗎?”

聽到這裡陸淵鳴明白了,迭戈把他們當成了西方某列強在該地區的執行人。這也難怪,以前他們住在聖湖安大飯店裡,每天和維和部隊的人在一起。後來還和維和部隊的人一起撤往機場,甚至動用了人家的裝甲車,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和維和部隊的人有著某種Py交易。或者說維和部隊是西方列強在西薩達摩亞明面上的力量,而他們和他們背後的力量是西方列強暗地裡所掌控的力量。城外的那個臨時政府已經讓迭戈很頭疼啦,要是西方人再跟他作對,那迭戈當真是頭疼欲裂,生不如死。

陸淵鳴所不知道的是,真正讓迭戈恐懼的是他昨天晚上在港口的所作所為。要掌控西薩達摩亞,迭戈當然需要西方爹的支援。此前迭戈也一直保持著和西方勢力的交流和溝通。然而西方勢力給他的答覆總是模稜兩可,讓他非常的不安。而昨天晚上發生在港口的襲擊事件,讓他真正意識到西方已經出手參與到西薩達摩亞的政權鬥爭當中,讓他驚恐莫名。這時候他急需以西方取得聯系,瞭解清楚西方爹這是幾個意思?正在這個時候,陸淵鳴他們出現了。他們和維和部隊的人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們有極強的軍事素質,他們和卡耶族的人在一起。這一切都說明,他們很有可能就是西方勢力派遣到西薩達摩亞的暗勢力。

因此迭戈才急於與他們接觸,瞭解他們的真實身份。而陸淵鳴給與他的反應證實了他的想法,這兩個人,絕不簡單。

迭戈急於向那些足以改變西薩達摩亞政權走勢的西方列強示好,不曾想卻把自己的底牌露了出來。知道了迭戈的底牌,陸淵鳴到心中馬上有了對策。那時他作為西方勢力派遣到西薩達摩亞的“黑暗力量”當然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而另一方面對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也沒有必要做出過度的隱藏。他的預設驗證了對方的想法,只要對方現在不敢動他這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此後的事情,說實在的他現在還沒有想好。此時的他實在是太累太疲憊啦,現在他需要休息,充足的休息。

於是陸淵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很喜歡你總統先生,但我們之間能不能成為朋友不是我可以決定。我也只是別人的棋子而已,一切都由我們的boss說了算。”

“出於禮貌,不知您能否轉達我對您老闆的問候呢?”

“現在不是時候,總統先生。”陸淵鳴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無論對於誰來說,現在都是休息的時候,在別人休息的時候打擾他是非常不禮貌的。你說呢,總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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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的朋友,我已經為二位準備的最舒適的房間,最溫暖的床,需要的話……”

“睡前的甜點是必不可少的。”陸淵鳴打斷了對方的話,似乎對方的好意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一般“沒有甜點我可睡不著覺。”此前的茶點實在是太少了。兩人都只吃了個三成飽,現在他們需要大量的進食才能補充體力,因此陸淵鳴提出來睡前甜點的要求。

“甜點廚房會準備好的,保證供應充足,那我就不多佔用兩位的休息時間了。”說著迭戈用眼神示意手下,下屬馬上走上前來,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看著對方臉上殷勤的笑容,陸淵鳴知道自己矇混過關了。沒想到這一趟龍潭虎穴走的這麼輕鬆愉快,依靠自身細緻的觀察和大膽的演技,兩個落魄之人,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迭戈總統的座上賓,真是想不會服自己都不行。現在的他不禁有些暗自得以起來,哥們兒真是太機智了。

陸淵鳴微笑著正要站起來,突然發現事情不對。此前他大量失血,身心俱疲。在短短的一天一夜之中,攻貨輪,戰部隊,鬥軍艦,打飛機,送難民,就差沒給西薩達摩亞捅個窟窿了。今天白天剛剛做了一個大手術,晚上又為西薩達摩亞人民的生存事業而鬥爭。身體早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此前還能憑藉意志勉強支撐。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後對話的過程中一路佔盡優勢。緊張了一天的身心終於放鬆了下來。此時整個人居然攤在沙發上再也動彈不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請。”侍者見陸淵鳴坐著不動又說了一聲,迭戈也將怪異的目光投向陸淵鳴,心說你不是說要休息嗎?怎麼讓你去休息又坐在這裡不動?這是幾個意思?

陸淵鳴尷尬的笑了,再次試圖站起身來。可無論他多麼努力,身體中卻擠不出一絲力氣,他整個人彷彿沒有了骨頭一般攤在了那裡。迭戈冷冷的看著坐在沙發上滿頭大汗的陸淵鳴,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過。這個人此前的冷靜,難道都是裝的。難道的他已經嚇得連站都站不起身來?要真是這樣這個人的身份可就大有問題了,他或許並不是什麼代言人,或許只是一個騙子,一個跳樑小醜?

陸淵鳴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站起身來。可他就是做不到,無論他多麼努力,身體都彷彿爛泥一樣完全不聽使喚。現場的每個人都在看著他,看著他滿頭大汗,看著他垂死掙扎。

說來誰都不會相信,經歷了重重的艱難險阻,在一番處心積慮的鬥智鬥勇之後,陸淵鳴好不容易騙過了迭戈,卻倒在了自己腳下,此時的他如果不站起來,那就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死人是不會站起來的,死人站起來那就是詐屍,而人民軍人不能詐屍,所以他似乎已經死定了。

迭戈眼中的冷光漸漸的化作一抹厲色,他的心中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張開嘴,似乎要對手下人說什麼,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令他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坐在沙發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柳含煙突然傾過身來,深深的吻在了陸淵鳴的嘴唇上“哦親愛的,你不能在這……”此後的話誰都沒有聽清,此後的話誰都不需要聽了。

熱吻持續著那兩個人已經滾做了一團,現場的每個人都非常尷尬,然而兩個主人公卻沒有半點要停止的意思。其他人當然不能一直看著他們這樣現場表演,於是迭戈本人首先離開了現場,其他人也依次離開,只有那名負責引路的侍者不得不尷尬的立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腳尖。

“幫幫忙,把我們送到房間去……”柳含煙模糊不清的說到。

“您說什麼?”侍者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對方根本沒有理會他,繼續自顧自的做著熱身運動。侍者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一咬牙叫來了人,直接抬起那張沙發向著貴賓的房間走去。

這是他這輩子走得最不可思議的一條路,也是他們這輩子走得最驚心動魄的一條路。

三句話道破天機,一吻救兩條性命,你敢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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