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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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變成了植物人,躺在雕花大床上,楊萬壽一直沉睡不醒著。轉眼七天就過去了,見隱瞞不下去也無計可施了,清風只得給雲王飛了幾道密函。沒多久,便有幾位宗師級的高手結伴而來。

在臨時搭建的手術臺上,楊萬壽被蓋了一塊白布。那白布有床單大小,於黃金分割點上還開了一個巴掌大的洞。屏退了一切閒雜,又圍著傲然挺立的碩大一物,宗師高手們開始會診了。

從洞中探出的大家夥,在白色床單的反襯下顯得分外扎眼。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啊,有鶴髮童顏的老者又摸又掐地搗鼓了老半天,最後就差拿刀解剖了。許久,他喜憂參半地說道,“壁管斷阻,血淤皮下才會出現發紫腫大的臨床現象,可……可小侯爺的血管經絡一切正常。啊,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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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吁短嘆的老者,在醫界可以說是大炎帝國的泰山北斗,連他都瞧不出所以然,其餘的就更別提了。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有膽大的丟擲一個設想;“老師,這會不會是新物種?”

“新物種?”

“是啊,就跟眼珠子似的,有人是藍色,有人是黑色,”受了老師的鼓舞,那膽大的宗師級高手繼續說道,“也許小侯爺的瘠薄天生就是紫色的呢?”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如醍醐灌頂,那泰斗級的老者頻頻點頭,“不錯,我們都以為侯爺的瘠薄有問題,可事實並不是這樣。來來來,我們轉換角度,從現在開始,我們的主攻方向是……”

“被掏空了身體?”

得到這個訊息,楊家族長當場就暈了。這是關乎到血脈延續的大事啊,醒來後,老族長拽著老泰斗的衣袖死死不放,“還能生孩子嗎?這特麼到底是誰幹的……嗚嗚……他還只是個孩子啊,天吶……要掏就掏我吧!”

進可封侯拜將,退可開山稱祖,此乃宗師也。被鄉野村夫扯住了衣袖,老泰斗很不開心,若不是礙於雲王的面子,他早把楊家族長當場踹死了。

鳳凰行宮裡就倆女人,一個清風,一個明月,待宗師們離去後,楊家族長立馬跑進了手術室。望著昏迷不醒的侄兒,又搖著那紫色的擎天一柱,老族長嚎啕大哭,“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啊……把瘠薄都糟蹋成這樣了!!!啊,萬壽……是二叔沒看好你啊!!!殷老三,老三呢,給我抄傢伙……”

“打誰啊?”

“清風明月,肯定是她倆幹的,走,跟她們拼了!”

“你好了吧,”一把捂住了族長的嘴,殷大叔低聲道,“古話說的好,抓賊要拿髒,捉姦要在床,你……你這咋咋呼呼的有證據嗎你就去打她們?”

“還要什麼證據,家裡有別的女人嗎?”

“想害萬壽的人多了去了,你先冷靜下!”

好說歹說地把族長按到了椅子上,殷家大叔附耳道,“這事絕不是她倆幹的,你也不想想,這……這特麼多明顯啊,她倆那麼聰明,能使出這麼蠢的招嗎?我看肯定是有人要嫁禍她們,然後看我們火拼!最後等我們趕走了清風和明月,那奸人再混進來搞暗殺!”

好像蠻有道理的,冷靜之後,楊家族長還是忍不住掉眼淚,“那幫狗屁宗師的我看也不怎麼樣啊,一個個都說萬壽沒事沒事,沒事怎麼還不醒?唉,到底是誰害了萬壽啊!!!”

“等萬壽醒了,一切自然揭曉,”示意族長稍安勿躁,沉默許久,殷大叔把手一伸,“給我點錢,我託人寫幾份告示,咱得給萬壽尋個有本事的大夫啊!”

有道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本來殷大叔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碰碰運氣,可沒想到他剛走出去還沒尋著寫告示的,便於半途遇見一位鐵嘴神運算元。

“啊,你印堂發黑,地閣有缺,家裡必是連遭禍事啊!”

嘶……

與自己說話的是一位七十來歲,鬚髮皆白的老者。他穿著一身內白外灰的長袍,手裡柱著一根九尺有餘的檀木杖,那杖端還掛著一個拳頭大的紫金葫蘆。

不像是騙子啊,將面前的老者細細打量了一番,殷大叔可以肯定:就衝這仙風道骨的氣質,他絕不是普通人!

“老神仙您看出什麼來了?”衝老者行了個禮,殷大叔開始試探了。

“你是個天煞孤星!”

只是很隨意地把指一掐,‘老神仙’嘆息道,“除了你,你家中剩餘的四口都遭遇了大難,如今他們正命懸一線呢!”

老根,悅兒,悅兒她娘……嘶,還有萬壽,這不正好四口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殷大叔抱著老神仙的大腿就不撒手了,“老神仙,求您大發慈悲啊……”

扶起殷大叔,又聽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老神仙’點點頭,“你說的這些,貧道已然知曉了。你家侯爺之所以昏迷不醒,那是中了釘頭七箭之術!”

“釘頭七箭?”

“嗯,釘頭七箭源自天罡三十六仙法,可顛倒陰陽,逆天改命!”也不是嚇唬殷大叔,那老神仙好像在敘述一個事實,“施法者要先立一營,於營內再造一罈,壇上再扎一草人。”

呃……

“在草人身上貼一血符,符內標仇家的生辰八字,再系仇家的一縷髮絲,”邁開罡鬥步法,又結了幾個翻天印,老神仙淡然道,“一盞噬魂燈懸於草人頭頂,一盞涅魄燈安於草人足下,每日咒它三次,可令仇家渾渾噩噩,沉睡不醒。至二十一天後,那仇家便會魂飛魄散,橫死於無形!當然,如果你不解恨,還可以在這二十一天內用金箭射那草人,草人若中了箭,那仇家也會莫名噴出血來!”

“老神仙說了,草人傷在哪,萬壽就會傷在哪!”

回到鳳凰行宮,殷大叔附在楊家族長的耳邊,低聲道,“施妖法的賤人肯定拿萬壽的瘠薄做文章了,不然它不會平白無故地腫成這樣!”

“一定是中了釘什麼箭的,哎呀,你……你怎麼不把老神仙請回家啊!!!”

“請啦,我頭都磕破了,”露出腦門上的血痂,殷大叔無奈道,“老神仙是那麼好請的嗎?我……我一個不留神,他‘咻’的就從我眼前憑空消失了!”

“老神仙沒說怎麼破法嗎?”

“他說家裡被人下了極惡毒的禁制,”從腰間恭恭敬敬地請出一件石錐似的法器,殷大叔把袖子一卷,道,“老神仙送我一把狂怒降魔杵,還教我一句秘咒,只要配合了秘咒再狠狠一刺,便能破了那賤人的妖法!”

“那還等什麼,你趕緊的啊!”

“好,你隨我來,”回憶著老神仙的叮囑,殷大叔和楊家族長神神秘秘地來到了連雲齋。連雲齋是獨立的院落,其最北正中有楊萬壽的臥房,爬上院中一座斜對著臥房大門的石亭,殷大叔高舉狂怒降魔杵,喝道:

“巴啦啦能量……烏卡啦卡……小魔仙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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