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我也想對他說同樣的話:“而你,就是我要尋找的最佳人選。”
是的,在這段空閒的日子裡,我和西卡一直致力於研究如何製造可編譯的時空裂縫,因為這種技術可謂是對付矽基外星人引發的時空劫難的最佳武器。
但在這段時間內,由於初來乍到,雜事比較多,我們的研究並未取得任何重大的突破與進展,任憑我們再怎麼努力,都無法突破“可編譯”的這個瓶頸。
眾所周知,要將一段時空彎曲成蟲洞好讓人透過需要特別的“負能量”。
科學家已經能在實驗室製造出少量的負能量,他們把兩塊金屬板靠得很近,以限制金屬板空隙裡的量子起伏,內側的量子起伏比外側小,因此空隙裡就有負能量。如果我們可以把實驗按比例放大,就有可能製造出蟲洞所需的負能量,由此開啟通往過去的視窗,但是這麼做有個問題。
根據數學計算,蟲洞極不穩定,只要你一進去,洞口就會合起來。但是科學家魯克布切進一步研究時,他發現只要讓蟲洞變瘦,或許就能延長它的使用期限。蟲洞有一點很有趣,就是它有兩種不同的曲度,縱向的曲度會沿著蟲洞彎曲,但還有一種曲度環繞著蟲洞。更細長的蟲洞不需要很多的負能量就能保持開啟的狀態,它的狹窄空間甚至可以產生一些負能量,讓蟲洞結構穩定得多。
是的,這樣製造的蟲洞具有較強的穩定性,但它仍達不到可編譯的程度,也就是說我們仍無法對白洞在時空中的位置進行人為的控制。
但眼前的這個男子,卻掌握了製造可編譯的時空裂縫的方法,若有了他的幫助,兩個時空的距離就不再那麼遙遠了,而我們將在我們與外星人的對峙中將佔據有利地位。
“嘿!”他朝我吐了一口白煙,喊道,“你怎麼在發呆?”
濃烈的煙嗆得我不停地咳嗽,此時我真想衝上去揍他一頓,但考慮到大局,便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你覺得我的實驗室如何?這是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打造的,不錯吧。”他笑著說。
“‘時空裂痕’實驗室的條件的確不錯,以後我們就在這裡工作是嗎?”我問道。
“是的,就在這兒工作。”說著,他將怪狀的菸斗取下,放到身旁的一張桌子上。
其實,從心底我是很佩服這個男子的,雖說他有抽菸的陋習且不太注重禮貌,但他為了實現研製黑科技的夢想,頂著外界對他通緝的壓力,經歷了組織成員的背叛和其他種種磨難,花了十年的時間打造了一個外觀精美、裝置完善的高科技實驗室,並與自己製造的人工智慧和機器人們一直做著研究工作。
關鍵是,他一直堅持著,而且不滿足現狀,即使擁有了可編譯的時空裂縫這一超時代的高科技,還希望借鑑他人的經驗去製造一個強人工智慧。
是的,這種精神早在2017年就很罕見了。
“對了,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對他說道。
“就叫我T哥吧,別人以前一直這麼叫我的。”他雙手撐著身後的實驗桌,斜倚著說道。
“你呢?”他問,順手摘下了戴著的墨鏡。
“我沒有名字……這個不必在意。”我不知所措地答道。
墨鏡後隱藏著的,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著飽經風霜的氣息。
“T哥?不應該是T叔麼?”我望著他那有些滄桑的臉龐笑著問道。
“我很老嗎?才三十歲好不?”
“……好吧,T叔……不,T哥。”
他的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不悅之色,並白了我一眼。
“T哥,你為啥要研究黑科技啊?”我弱弱地問道。
霎時,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握著菸斗的手也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著。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只是有這個興趣罷了。”他的眼神變得漂浮不定,似乎在隱瞞著些什麼。
“對了,你幾歲來著?”他問道。
雖然我看出了他是在有意轉移話題,但我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今年18歲啊。”
“對了……忘了你是大一的新生了。”他神色匆忙地說。
“從今天開始,希望你能給組織提供一些對研究強人工智慧方面有幫助的資訊,這是組織目前最需要的技術。”他淡淡地說道。
“好的,但T哥,不知能否告訴我有關可編譯的時空裂痕方面的資訊呢?我希望能掌握這個技術,因為我十分需要它。”我對他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合作?”他皺著眉問道。
“嗯。”
“將製造可編譯的時空裂痕的這個技術傳授給你也行,只不過我要知道你要用它去做什麼,我要確保你不會用它去做不利於組織的事情,畢竟這有過先例。”他說。
“我要用它去打敗另一時空的矽基外星生物,以救出我的一個朋友。”我答道。
我話音剛落之時,他突然愣住了,正準備將菸斗放在桌面上的手也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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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用它去打敗某種矽基外星生物,從而將我的一個朋友救回來。”我不耐煩地複述了一遍。
“其實……我研究黑科技的目的……也是為了殺死外星人,也想救回我的……”他突然說道,並握緊了拳,剛勁有力的手指發出“咯咯”的響聲。
“但我已經沒有救她的機會了,永遠都沒有了!”說到這,他的眼眶中泛起了淚水。
“都是我無能!如果不是我研究的進度太慢了,她也不會……”此時,T哥的眼中透出濃烈的殺氣,使人不寒而慄。
此時,我大概猜到了他的經歷,想象到了他承受的痛苦,是的,那剛強的表面後隱藏著的那個不可觸碰的地方……
“就憑這一點,我同意了,我現在就可以把這個技術傳授給你。”他激動地說道,此時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於是,我便跟隨著T哥來到了實驗臺旁,此時我不禁感慨,若我沒有遇到T哥,不去掌握製造可編譯的時空裂縫的技術,或許,未來的我,也會像他一樣,流下後悔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