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放鬆了下來,卻又聽見了房間裡傳來了悉悉簌簌的身影。
任敖之立刻就緊張的想要站起來,可惜他剛剛站起來一半就眼前一黑腿下一軟,重新又跌坐了下去。
而YAYA這個時候卻比他冷靜得多,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又拿出了一支手電筒照向了聲音發出的位置。
讓任敖之感到驚訝的是,在手電筒光線所照射到的地方居然正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似乎正在觀察著他們,手電筒突然照射到她的時候,她立刻就捂住了眼睛向後退了兩小步,臉上似乎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好像十分不適應手電筒所照射出來的光線。
這是一個女人,左半邊的衣服還算完好,而右半邊的衣服卻整個都破破爛爛的。
透過那些破爛的布料,甚至可以隱約看見她右半邊的身體。
她的臉被她捂住了,讓任敖之一時間沒有看出她究竟是誰,所以他就將目光從這個人臉上挪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她全身,這個人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下半身則是一件黑色的西褲。
雖然沒有看見臉,但是這個身形與服飾卻依稀有些熟悉。
要是再加上一件黑色的西服……
“秦……汝月?”看了一會兒之後任敖之有些不確定地小聲說道。
聽見了那個名字,那個在燈光下捂住臉的人縮了一下肩膀。然後拿下了一直遮住臉的手。
面對著手電筒的燈光,她努力的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副瑟縮的表情,“可以關一下燈嗎?我……我有些不太習慣……”
放下了手的秦汝月顯得有些灰頭土臉的,但是卻依舊能夠辨認出那副熟悉的容貌。
曾經這張臉上更多的都是凌厲與雷厲風行。
然而現在這張灰頭土臉的面龐上卻只有怯弱與畏縮。
任敖之首先關掉了自己右手的手電,隨後伸出左手按下了YAYA持著手電的手。
手電的光低垂下來照射在地板上,然後再散射到整個房間,整個房間立刻暗了下來,但是卻又不至於一點光都沒有看不見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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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沒有強烈的光線了,秦汝月卻依舊縮了一下膀子,儘量讓自己離開了那處小小的光源。
“你是……”在黑暗中,她似乎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你是……任敖之?”
“是的,是的,是我沒錯。”任敖之連聲答應著,卻因為秦汝月反常的表現而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你沒有事吧?”
“秦汝月……你……”任敖之欲言又止,“我怎麼感覺你……”
我怎麼感覺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想把這句話直接說出來,然而這句話像是一塊粗大的魚骨卡在他的喉嚨裡,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到最後只能將這塊堅硬的魚骨拼命嚥下。
可是秦汝月卻只是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看著任敖之微微張開了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而這個時候YAYA卻伸出了一隻手,放在了任敖之的手背上按了按,“人……一個人獨自生活了太久的時間總會發生變化的,我當初才見到你的時候,也覺得你似乎和以前彷彿是兩個人。”
任敖之聽了感覺似乎有些道理,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只是看著這個陌生的熟人,任敖之心中悲喜交加,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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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畫了邱依白最後的圖。
晚安,邱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