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且報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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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街瘋子?這是何方神聖?”

“他是瘋子,是惡魔,是妖怪。他卑鄙無恥,他陰險惡毒,他殘忍冷酷……若說評選翰風聯邦最強械師,此人或許難入前三之列,但若論及翰風聯邦最不能招惹的人,那此人絕對位列前茅,是無數頂尖械師當中最恐怖的存在……”

“可為何我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

“因為……他是個宅男!”

“呃……”

山火城,一處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一個貌似老闆的眼鏡中年靠著老闆椅,輕敲著桌面上的資料,對旁邊的年輕秘書講述關於某個瘋子的傳說。

資料上貼了彩色照片,上面赫然是晁中博那病仄仄的蒼白面孔。

漠然空洞的眼睛,透過照片,竟彷彿有一抹寒光掠過。

眼鏡老闆與那雙眼睛對視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身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晁家出妖孽!就讓我來瞧瞧,你這個瘋子能給這個激盪漩渦帶來何種變數?真是讓人期待萬分啊!”

眼鏡老闆忽然笑了起來,眼神裡有三分恐懼敬畏,同時還有七分的亢奮狂熱。

聯邦為棋局,各方勢力為棋子,就連最難纏的普羅街瘋子也納入甕中,這盤棋,如何不讓人熱血沸騰,亢奮莫名?

“要封手費?給他!”

通訊器裡的聲音斬釘截鐵,明亮房間裡,諸多冷酷殺手卻都鬱悶想吐血。

老闆,早說啊!

事實上,殺手們不止一個吐了血。

排排坐的殺手們,此時一個個東倒西歪,吐血連連,明亮燈光下,他們就如一群可憐的蛆蟲。

就連最神秘,最強大的混亂右手,此時也蜷縮成一團,面具跌落一旁,披頭亂髮,哆嗦著像只狂風暴雨裡的喪家之犬。

黃隼縮到了角落裡,慶幸自己的直覺足夠敏銳,第一時間選擇了躲起來,而不是像同事那樣獰笑著衝上去。

即便如此,他眼神裡還是充滿了駭然與難以置信。

他們是誰啊?

殺手組織混亂之手的王牌精英,殘忍,冷酷,狠毒,以殺人為樂趣,天塌下來眉頭也不會皺上一下的變態殺手,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是狠上加狠。

隨便給自己三刀六洞,鮮血淋漓,刮骨療傷,那都不是事。

這樣的一群變態,在眼前這個病懨懨的蒼白青年面前,卻通通變成了小白兔,狠辣無情的面具被輕而易舉砸碎,只留下滿地的涕淚交加跟鮮血澎湃。

最悽慘的一個,黃隼認得,是一個代號野豬的殺手,魁梧粗壯,平時如野豬一樣蠻橫殘忍,這次也是第一個衝上去,殺氣滔天,結果眨眼間就倒飛回來,胸膛凹陷,骨頭斷了一排,噴血更是噴得跟對穿腸一個樣,蕩氣迴腸。

“都不要急,不用搶,每個人都有,八百萬信用點,童叟無欺。”

晁中博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黑眼圈濃得跟煙燻妝一樣,身子更是晃晃悠悠,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去,弱不禁風。

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就算敲竹槓也不會涸澤而漁,總得要細水長流才是美事。

“對了,這只算一次封手費,你們在山火城只有一次出手鬧事的機會,想來第二次……”

晁中博扶著門沿,回頭淡淡微笑。

“我會再來。”

滿屋子的殺手噤若寒蟬,被那笑容徹底震懾住,哪怕最狂妄的傢伙,此時也不敢吭上一聲,都被這宅男般的微笑嚇破了膽。

惡人,只有在更惡的人面前,才會顯露他們的虛弱與畏怯。

直到晁中博身影消失不見,眾殺手才如釋重負,一個個癱在了地板上。

“殺手被敲詐,這都叫什麼事啊……”

……

“普羅街瘋子,晁中博?大姐,為什麼我從沒聽說過這個人?居然連堂堂山火城城主,聯邦參議員都敢敲詐,山火城有這麼厲害的傢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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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見過這個人,只不過聽庫山說過,八年前晁中博出過一次手,整個聯邦裡世界都為之震盪,掀起軒然大波,從此之後,普羅街瘋子就成了一個禁忌代號。”

農雪紗撫摸了一下手腕帶著血色玫瑰圖案的鐲子,淡淡開口。

她若有所思。

在此之前,她從未聽說過晁中博這個人,但據庫山所言,對方認定她血殺女王有恩情於藏鋒道館,儘管這份恩情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雖然不屑於挾恩圖報,但農雪紗還是懇請了庫山,將那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少年送到藏鋒道館,以尋求庇護。

江湖風波惡,有強者守護,想必那個名叫陸飛的少年能夠平平安安活下去,不用被捲入這場譎詐旋渦之中。對他來說,這該是最好的安排吧。

至於自己?

不過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罷了。

“走!”

“大姐,不多留些日子麼?城主哥哥看上去挺可憐的。”

“欠他的人情日後再還,不急於一時,但別人欠我的,我可不想拖到下個月。血玫瑰的仇就算不能從早到晚,也該是速戰速決。”

“大姐說得對,帥帥的趙哥哥只能先放一邊,大姐吃了苦頭,姐妹們心裡不爽,且報仇去!”

“同去,同去!”

清脆的高跟鞋聲中,以一襲紅裙為首,血玫瑰六人嬌笑著,大步踏出了山火大廈,玫瑰鏗鏘,如血如火,氣勢逼人。

“姐……”

高樓上,農新七看著樓下遠去的身影,神情複雜。

“我能救你性命,並拜託朋友照顧你一時,但農家的事情與我無關。不管你想報仇,還是想復興家族,都只能靠你自己一人。你要牢記一句話,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人能依靠的,永遠只是自己。”

腦海裡迴盪著農雪紗的話,農新七悵然若失,目光卻逐漸堅定起來。

“不把人留下?”

“留不下的,我知道她的性子。”

山火大廈頂層,趙易飛悠悠長嘆,心情苦澀如飲黑咖啡。

哪怕施展了血元祭靈術,有兩年的虛弱期,但農雪紗依然不願託庇於他趙易飛之下,固然有血殺女王心高氣傲的緣故,更多的,恐怕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PS:詐屍一回,順便對掃墓的同學說一句抱歉,對不起,懶人多作怪,見諒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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