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轉職,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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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神之子”,艾琳娜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引起路上教徒們的轟動,一來艾琳娜在教團內的聲望其實還沒有她在布羅維斯那麼高,二來街上的教徒們雖然聽說過她的名頭,卻都都不認識她,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她今天會來。

距離聖光大教堂還有一段距離,馬車便停了下來,似乎為了表示尊重,聖光大教堂周圍必須步行,而艾琳娜也戰戰兢兢地跟在聖劍使身後,向聖光大教堂內部走去。

看到卡洛特的到來,守在門口的兩名聖騎士單手撫心行禮,隨後緩緩推開了聖光大教堂那象牙白的大門,大教堂內已經坐滿了人,而教堂大廳中心的布道臺後,站著一位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性,身上的裝束和艾琳娜記憶裡老教皇差不多,看上去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新一任的教皇了。

卡洛特拉著艾琳娜來到空著的位置坐下,那新教皇似乎正在佈道,不過好像已經接近尾聲了。在艾琳娜還沒聽懂個大概的時候,他已經結束了自己的佈道,望向了卡洛特那邊:“卡洛特大人,一路勞頓真是麻煩你了。”

卡洛特連忙站起回應說道:“在下只是為教團盡一份綿薄之力罷了,教皇冕下,聖子大人我已經安然無恙地帶來了。”

這一下,教堂內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艾琳娜的身上,讓艾琳娜不由緊張了起來,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這個世界,她都是第一次處於這麼多目光的注視下,艾琳娜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來躲避這些包含著各種情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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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吧孩子。”新教皇微笑著,儘量柔化自己的聲音,就算如此他的聲音聽起來也還是帶著一絲讓人有些拘謹的嚴肅感,“不必害怕,聖光將會護佑你的。”

教皇招了招手,一群白衣修士從一旁的側門,恭敬地捧著四樣被白布遮蓋的東西來到了布道臺前,卡洛特推了推艾琳娜,示意她前往教皇面前,艾琳娜只好硬著頭皮,在諸多異樣的目光中,急促向前走去。

艾琳娜揪著自己的裙角,她總感覺自己這一身天藍色的衣裙,在這些白袍修士中顯得像是一個異類。不過這大概是來到新環境的陌生感和緊張感造成的,教皇顯然並沒有將艾琳娜當做異類,而是走下布道臺,來到了艾琳娜的面前。

“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艾琳娜。”教皇和顏悅色地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讓艾琳娜放鬆了一些。

“是的,教皇冕下……我也是第一次離開家。”艾琳娜努力平復著心情,露出笑容對教皇說道。

“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新家了,孩子。”教皇伸出他那雙散發著微光的大手,輕撫在了艾琳娜的頭上。艾琳娜知道教皇想要做什麼,因為她自己也有這種奇異的能力——聖光這種奇特的力量,除了能夠治癒各種創傷之外,還可以安撫人的精神,小豆丁小的時候經常哭鬧,但是只要艾琳娜用聖光安撫他,他就不會再哭了。

然而就在教皇的手放在艾琳娜的頭上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艾琳娜的身體似乎在回應教皇的聖光般也在同時散發出了足以照亮整片大教堂的璀璨聖光。在場的所有人都沐浴在聖光中,他們彷彿看到那尊屹立在教堂正中的至高神神像在那一刻活了過來!

所有大教堂內的信徒都跪倒在神像前,向至高神祈禱著,而作為當事人的艾琳娜也被嚇了一跳,別人不知道,但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聖光正在抗拒教皇手上的聖光!而之所以會發出這麼強烈的光芒也是因為排斥的關係……這讓艾琳娜不禁有些心虛,果然自己體內的“聖光”和正統聖光不一樣嗎?艾琳娜猜測自己體內的聖光很可能是自己那個可以貼備註看時間的面板自帶的“照明功能”。

教皇愣了一會兒後,才慢慢拿開自己的手,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聖光被抗拒,大概是他完全被艾琳娜體內所散發出來的龐大聖光所吸引了:“貝戈利奧大人說的對,你絕對是神之子!孩子……前任教皇去世的時候,還時刻掛念著你,並給你留下了幾樣東西讓你確定以後的道路……”

說話間,教皇身後的修士們掀開了手中軟墊上遮蓋的白布,最左邊的軟墊上放著一本褐色硬質封皮的燙金教典,第二個軟墊上放著的則是一個大概有艾琳娜兩個巴掌大的金色十字架,而第三個軟墊上放著的則是一把大概尺許來長的銀白色十字短劍,最右邊的軟墊上放置的則是一個裝著散發著淡淡光輝的聖水的水晶瓶。

“這四樣物品,選擇一樣你最喜歡的吧。”教皇的話讓艾琳娜心中緊張起來——她總感覺這樣的場景有點即視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選擇職業了?每樣東西對應自己今後將要走的路……但是究竟對應什麼職業啊?艾琳娜完全沒有一點思路,因為她並不瞭解教團的背景,不知道教團內的具體分工。但是有一樣艾琳娜是可以斷定的——那把劍應該代表的是聖騎士吧?而那本教典顯然是文職類的工作,至於十字架和聖水?好吧艾琳娜確實猜不出來。

自己應該選擇什麼呢?艾琳娜很是猶豫,雖然選擇文職工作應該會很安逸,但是老實說艾琳娜並不想背那些教典,作為一個信仰科學和無神論的三好少女,艾琳娜下意識把聖光教團當做了一個傳銷組織,她可不希望成為教團的文職工作者後自己被洗腦……不過十字架和聖水代表的意思艾琳娜又不清楚,所以……只好選那把劍了吧?作為御宅族和遊戲迷,對於能抗能打能自奶的聖騎士,艾琳娜是一向都很有好感的,更不用說某山口山中那近乎不要臉的“正當撤退”,簡直是保命神技啊!不過這個世界的聖騎士不知道有沒有類似聖盾術啦,聖療術啦之類的強大技能了。更何況自己選擇成為聖騎士,教團應該也捨不得讓自己這個只有六歲,小胳膊小腿的小女孩去進行慘無人道的鍛鍊吧?艾琳娜天真地想著,伸出右手,在眾目睽睽下,拿走了那柄十字短劍。

教皇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光,還不等他多說些什麼,一位身穿白色大主教長袍的老者便站了起來,望著抱著短劍的艾琳娜,近乎狂熱地對周圍的信徒們朗聲說道:“今天,讓貝戈利奧教皇冕下賦予無盡希望的聖子,選擇了她未來無盡的光輝之路——成為一名公正、憐憫而聖潔的聖騎士!這也是至高神對我們的期許!這個腐朽墮落的世界需要我們拿起武器,用信仰和聖光去淨化!信仰聖光,信仰至高神的同胞們!讓我們一起攜手,達成至高神借神之子之手,所帶該我們的啟示吧!”

哎?哎?!!!!艾琳娜吃驚地望著自己懷中的短劍,她原本以為那四樣東西只是讓自己選擇未來職業的,怎麼現在變成選擇聖光教團未來方針了?糟糕……自己是不是無意間打造了一群戰爭狂?艾琳娜頓時腦補出一群高喊著“安拉胡阿克巴”的大鬍子揮舞著刀劍向前衝鋒的場景……嗯,一定不是我的錯,一定不是我的錯……

艾琳娜縮著腦袋,不敢去和臺下那些灼熱的目光對視,只是默默給那大主教貼上了“危險的好戰分子”的備註,總感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

“艾琳娜,我會為你安排住處和聖騎士導師的。”教皇寬慰似得輕撫艾琳娜的腦袋,但這一次沒有再用上聖光,“從今往後你就是教團的一份子了。”

“那個……”艾琳娜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我能自己選擇導師嗎?”

教皇愣了一下,沉吟許久才開口問道:“那麼,你想要選擇誰做為你的導師呢?”

其實艾琳娜的想法很簡單,這個傳銷組織兼恐怖分子頭目的教皇,萬一找個恐怖分子來教她的話,恐怕她的生活就要亂套了。既然如此,還不如選擇一個比較熟悉的人做自己的導師。

“我能選卡洛特大叔嗎?”艾琳娜狀似天真地抬頭看著教皇,“我聽說卡洛特大叔家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教皇愣了愣,顯然是沒料到艾琳娜選擇卡洛特的理由會是這個——雖然是神之子,但果然還是小孩子啊,不過這樣也好……

“卡洛特,上前聽命!”在教皇的命令下,卡洛特表情嚴肅地走上前來,並沒有看艾琳娜一眼,而是盯著教皇,屈身行禮,“聖子指名你作為她的導師,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和聖子的期望……另外,聖子剛剛來到教國,舉目無親,既然你的孩子和聖子年紀相仿,那麼就讓聖子住在你家裡吧。”

卡洛特沉默了一陣,領命道:“是,教皇冕下。”

艾琳娜看出卡洛特的興致不高,難道是不歡迎自己嗎?艾琳娜頓時感覺有些尷尬,原本還以為那個話嘮大叔會願意當自己的老師呢。不過……住在那個大叔的家裡?教團居然沒有給自己安排單獨的住處嗎?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間啊喂!

不過艾琳娜不知道讓卡洛特如此煩躁的並非是因為不歡迎艾琳娜,與之相反的是,他其實挺喜歡這個乖巧可人的小姑娘的。不過讓卡洛特沒有料到的是,這個看上去很乖巧的小女孩會選擇只有男孩子才喜歡的刀劍!

教團內常年就存在著兩種聲音,一種就是認為“所有異端都需要被審判,至高神的光輝必將籠罩整個世界”的激進黨,這也是歷年來教團內主流的勢力,不過教團也因為激進的方針吃過很多虧。

而第二種則是認為“所有異端雖為有罪迷茫之人,但是有罪之人需要寬恕,迷茫之人需要去感化,方能讓他們感受到至高神的恩澤”,也就是以前任教皇為首的溫和派,而在前任教皇的方針下,聖光教團的發展速度迅猛異常,激進黨反對的聲音也在前任教皇的威勢下小了許多。

但是在前任教皇死後,不甘寂寞的激進派再次蠢蠢欲動,而新任教皇雖然是前代教皇離世前親自指定的,但卻不知為何對激進派的小動作無動於衷,也沒有公開打壓溫和派的意思,這讓作為溫和派代表的聖劍使卡洛特很是著急。

原本在溫和派的秘密商議中,迎接聖子來到教國,應該可以彌補老教皇逝去所留下的精神信仰的空缺,而且作為“神之子”,聖子的選擇也會讓那些叫囂著審判異端的激進派閉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聖子居然選擇了劍!要知道聖子成為聖騎士在教團歷史上可是頭一遭,不過前幾任聖子也沒有機會選擇自己的道路就是了……讓卡洛特糾結不已的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那個洋娃娃般的公主殿下會做出這種選擇——這可是只有四分之一的糟糕決定啊!

無論是選擇十字架,成為一名修身自律的修士……或者選擇教典,成為一名傳播信仰的傳教士……甚至選擇聖水成為一名恩澤地方的神官都比成為一名聖騎士要好的多啊!如果讓卡洛特知道,艾琳娜只是單純因為聖騎士“能抗能打能奶能跑”就決定成為聖騎士的話,會不會立刻撞牆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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