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下)·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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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傳說中的神明與英雄大都人面蛇身,沒想到他也是這樣。”白楠英說,“也許傳說都是真的也說不定呢。”

禹的下半身已經噁心地萎縮成一坨肉團,蛇尾一樣幫他向前,他拾起了自己的“骨頭”,那兩段骨頭長短相似,彷彿兩把長短適中的劍,骨色的劍刃呈螺旋狀,遠遠的就能看見清晰的血槽,但是血槽的形狀極為詭異,在場的專員都是前所未見。

禹的行動逐漸迅速,他“走過”的雪地留下河流一樣蜿蜒的痕跡,彷彿洪水傾巢而出留下的蹤跡。

“來了!”有個俄羅斯專員高呼道。

但是在下一秒,一把骨質的劍就貫穿了他的腦門,鮮血飛濺,剎那之後那劍的的尾端又出現絲線一樣的白色光線,白色光線的另一端又聯絡著禹的指尖,禹只是一伸手,那劍也變為絲線一樣的東西,摺疊著堆積在他的手裡,轉眼又變為了那柄劍。

“這是什麼能力……”白楠英率先出擊,漫天的火焰彷彿騰起的火龍,撲向了禹。

禹並不做什麼,同樣漫天的水也突然出現,與火焰相撞,兩種元素彷彿狹路相逢的亡命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成片成片的水汽理所應當的出現,擋住了人們的視線,霧一樣給人以不安感。

尹若安俶爾朝白楠英衝了過來,狠狠地把她撞開,一把骨劍馬上就出現在了兩人的一側——只要再慢一秒,白楠英就得被迫接受同那個俄羅斯專員一樣的命運。

尹若安白了那骨劍一眼,在骨劍沒有回到禹的手裡之前一把抓住了前者,骨劍這時的劍柄恐怕已經回到了禹的手裡,只剩螺旋的劍刃還詭異的留在半空中。

“等等,若安,你不知道接下了會發生什麼!決不能輕舉妄動!”白楠英說。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尹若安武斷得彷彿一個師心自用的政治家,她握住了那螺旋的劍刃,但在她們還未完全接觸時,落選的賤人就彷彿螺旋的氣流,那些氣流也彷彿刀劍一樣鋒利,在肉眼可見裡綻放狂風捲起落葉一樣的姿態。

那些氣流剎那就撕碎了尹若安的手掌,像是颶風抹去房屋一樣簡單。

“若安!”白楠英禁不住驚呼。

但是尹若安並沒有停止,她的手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骨劍放出的氣流剛剛撕開了她的手掌,露出一些血肉,某些神秘的力量就在瞬間修復了那些傷口,像是個裁縫大師一樣揮舞著針線施展登峰造極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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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顯然對這樣的攻擊被無效化了十分不滿,他衝出了霧氣,奔跑中還攜帶著野獸一樣的咆哮,變成了半人半蛇的他真的有了蛇一樣敏捷的動作,飛奔中應接不暇。他在尹若安試圖握住骨劍之前到達了她的身邊揮起尾巴掃中了尹若安的腰部,白楠英駕馭起狂風想要驅趕他,但是蛇一樣禹像是士別三日,在能帶走一個成人的狂風中巋然不動。

尹若安被禹焦急的重擊擊打之後在雪地上打了個滾才停下,她在停下後又打了滾就重新起身了,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好像禹那一尾巴不值一提。

禹拿回了那柄劍,突出的眼球蛇一樣地瞄上了尹若安,他開口,說話聲音也變得尖細異常,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滑膩感:“不愧是我的實驗品。我都為你這樣的身體素質感到興奮。”

“你的興奮恕我無福消受了。”尹若安隨意地說,小跑了兩步之後跳起,向禹揮出了一拳,這一拳的力道之大甚至影響了骨劍釋放的氣流。

禹自信的伸出骨劍去擋,尹若安的拳頭與禹的骨劍激烈相撞,發出了早晨鐘鳴一樣的聲音,一旁的白楠英都能感覺到一陣耳膜腫脹的痛苦。

像是鋼鐵妄圖衝破磁場的限制一樣,尹若安與禹陷入了僵持,禹卻坐不住了——他的骨劍開始劇烈的顫抖,彷彿一頭恐懼的幼獸,尹若安的一擊甚至讓鋒利不屈的骨劍都難以抵擋。禹蛇一樣的眼睛狡猾的轉動,他揮起另外一把骨劍,尹若安見狀只能收手,禹的狡詐才是真正讓她無福消受的。

禹見到這樣的機會可不會輕易放過,他繼續扭動著身子出擊,兩把骨劍令人眼花繚亂的輪番揮砍、挑刺,禹變成了半人半蛇,雙臂也給人蛇一樣的感覺,讓人總覺得他充滿威脅的攻擊是一支古里古怪的舞蹈。

尹若安伸出雙臂去擋,鋒利如斯的骨劍彷彿筆一樣在尹若安的胳膊上留下道道傷痕,血流了出來,汩汩不止。那神乎其神的自愈能力再一次出現,尹若安的雙臂幾乎是盾牌一樣,對禹的攻擊簡直不理不睬。

白楠英這才明白了,自從她和這個女孩的哥哥交往以來,尹若安整天和他哥玩失蹤,跑遍天南海北,但是尹諾安從沒擔心過,只是耐心地讓尹若安玩開心了,再把她帶回來教導一番。

這樣來看……擔心的確是多餘的啊,過人的力量、不可思議的自愈能力,這女孩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移動堡壘,隨時都能衝鋒陷陣。

“不愧是尹肇空總長的女兒……”白楠英難免自言自語道。白楠英的能力是駕馭火焰和狂風,這種近身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她親自上陣,很難有所作為。

可是尹諾安怎麼就那麼……正常?白楠英想起自己那個現在不知道生死如何的男朋友,那個男人只是B+級別的專員,他的能力反噬很頻繁,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差點被“神的憐憫”殺死,但他就是倔強的一刻都也不肯停歇,每一步生活規劃都嚴謹得彷彿鐘錶之後的精密咬合的顆顆齒輪,全身上下赫赫有名的也只有他那張冷峻、出眾的臉和在他手裡誕生的、無人匹敵的執行成功率。

白楠英早忘了自己這樣一個驕傲要強的女人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上班族一樣的普通男人,她的領袖氣質足夠打敗千千萬萬個這樣的男人,可就是打敗不了尹諾安。

白楠英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的南極行動中,這個上班族一樣的男人幾乎是用踢的方式開啟了雪地裝甲車的車門走出來,手握長刀在白楠英他們未盡的戰鬥中參戰。他揮汗如雨,長刀像是他的伴侶一樣旋轉著舞蹈,那個男人把自己帶來了別人的戰鬥,也順手帶來了勝利,輕鬆的彷彿信手拈來。

然後她忘不掉尹諾安了,然後她就想方設法地約這個男人吃飯、喝咖啡,儘量獲得出一個任務的機會,在尹諾安拔刀時站在他的身後保護他的背後……然後他們就在一起了,一切順利如流水奔川。

直到有一天白楠英知道了尹諾安失蹤的訊息,把自己信奉的領袖條例、榮譽責任想也沒想就丟在了腦後,白楠英才明白這個她一直只是想征服的男人對於她居然如此重要。

砰!尹若安找到了一個機會!她足以打死一頭公牛的一拳擊中了禹的腹部!

可是禹蛇一樣寬到耳根的嘴只是怪誕地笑了笑——他抖了抖身子,露出緊貼皮膚的、青色的鱗片!那一拳打在他的鱗片上時,一波電波一樣的青光以拳頭為中心向外擴散,好像把這一擊帶來的衝擊都帶走了似得。

尹若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禹的骨刀就刺中了她的腹部,回以顏色。

“若安!!”白楠英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發展勢態,她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吼了出來。

嗡!刺耳的奇怪聲音同時從尹若安的腹部那裡傳了出來,彷彿鐵桶的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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