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有些陰冷，天氣並不是很好，看不見星星也看不見月亮。

她們在湖邊升起了篝火，然後她們圍坐在篝火旁取暖以及燒烤食物。說實在的其實泠樂並感覺不到寒冷或是飢餓，那套銀白的甲冑使得她可以在不眠不休的狀況下依舊保持體力。

比起泠樂來rz-1更像個正常的、接近人的存在——她會飢餓，能感到寒冷與疼痛，就像所有的普通的種族一樣。

這個世界中不老不死的怪物數不勝數，但依舊有著無數會受傷會死去的平凡族類生存在這裡，rz-1接近這部分種族。

“小白師兄所說的寸勁並沒有那麼容易理解呢，泠樂。”也許是受夜晚森林寂靜的環境氛圍影響rz-1的語氣有些柔弱：“不過我不會拖你後腿的——縱橫家到底是什麼呢，泠樂？”

話題的轉折生硬，現在的泠樂依舊有些畏畏縮縮的，她抱著自己小心的窺視著跳動的火焰，她開口：“只是個名號吧……我不知道，除了復興縱橫這一概念外我一無所知，但這個名號必須重新被世界頌揚——你應該可以理解的吧，但我有些害怕。”

rz-1翻動木籤讓食物受熱均勻，被火加熱後那不知名的果子的香氣勾動著她的食慾：“只是傳承名號，似乎不是很難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在這一過程中我們總會附加給這一名號一些含義——我們都認可的，共同賦予給縱橫家的含義。只要把這個名字傳承下去就可以了。”

泠樂盯著火焰，澄澈的鉑金色澤的瞳孔中卻沒有火焰的倒影，她思索的東西要多於且要深於rz-1，她們二人中rz-1才是弱小的那個，但她對rz-1有著一種不可避免的依賴。她沒有說話，她將幾根樹枝遞入火堆中保持火焰不會熄滅。

“要吃嗎？”rz-1突然遞過一串烤好的果子給泠樂，她望著泠樂目中有著些許的釋然：“有時候我想如果一切都很簡單就好了。”

並沒有預料到rz-1會將食物分給自己，即使是出於示好的原因來考慮也應該毫無可能性，但泠樂愣了下還是接過了那串烤果子。泠樂突然有個想法：“喂，rz-1。”

被叫住rz-1放下手中的另一串烤果子望向泠樂，她有些預感泠樂要說什麼。

“縱橫家的定義可以是公平與和睦嗎？”

rz-1感覺泠樂說出這句話時完全沒有思考只是隨心而發——儘管rz-1並不再是序列十一但有些東西她還是記得的：“縱橫家曾經存在過這個世界上，所以會有痕跡，我們要放棄追尋縱橫家的過去而去隨意概定縱橫嗎？序列並不只有你……也許序列之間會產生衝突，我有這樣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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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煩躁感突然從泠樂心底升起，她試圖去思考縱橫的時候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東西，她將頭埋得更低了。泠樂試圖拉開話題：“我們明天動手嗎，rz-1。”

“是的，”rz-1掃了一眼篝火上燒烤著的果子：“這種果子很難滿足我的需求，我們需要狩獵……嗯，也許我們應該留下那小家夥，它要比果子會更富有能量一些。”

泠樂抬起頭一臉警惕，她掙脫了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絕不可以！嗯……那小家夥不會好吃的！”

rz-1輕笑了起來，隨後她壓下笑意望向，她的目光純淨：“喂，泠樂……未來會怎樣？”

……

同一片天空之下遠在萬里之外的一處山谷中狂風吹拂著樹木，一座閣樓立在山谷中，其間亮著溫暖的光芒。

在這茫茫的肆虐著狂風的黑夜中那閣樓屹然不動安定於此，約莫十一二歲的男孩勤懇的打掃著閣樓中的塵土——儘管這座看起來滄桑的閣樓並無沾染絲毫塵埃。

這是小白日常的工作之一，這座閣樓中存放著大量的書籍古卷，這些書籍古卷中大多都是記錄著這片天地中那些遊蕩者的故事。

小白推開閣樓的門戶，肆虐的狂風雖狂暴卻無法灌入閣樓之中。

“安靜一些，拜託了！”小白大聲吼向山谷，稚氣未脫的聲音難有威信。但狂風卻剎那間止住，剛剛的景象就仿若幻覺一般。

黑暗的山谷中突然亮起一個個藍色的光點，看起來如螢火蟲般夢幻，隨著這景象的升騰而來的是滲透空氣的徹骨冰寒。

小白嘆了口氣嘴裡不知道嘟噥了句什麼，然後他轉身回到閣樓中，隨著他的離去那些光點再次躁動起來。

冰寒蔓延，山谷間的植被上都覆上了一層寒霜，藍色的光點彼此間透露著一種暴躁的氣息彷彿下一秒就要相互糾纏吞沒掉彼此。

腳步聲從閣樓深處傳出，有些沉重，漫天的光點都寧靜下來不再窺視彼此，但它們似乎比起之前更加激動了，一個個光點快速閃動著變的模糊成光團。

小白再次走出了門戶——他抱著一個兩米多高的大木桶，桶中飄散出一種苦澀的又有些芬芳的氣息，味道聞起來有一點點像是酒液，那苦澀與芬芳有些讓人流連與著迷。

小白將木桶丟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液體晃盪的聲音有些醉耳，幾滴液滴濺出然後漂浮在木桶之上，隨後肉眼可見的揮發向下回到桶中。

光點躁動的愈加強烈了，甚至已經照亮了整個山谷使其明耀如白晝，藍色的光輝下草木凝結著冰霜的色彩而失去了自己的顏色。

“呼……”小白喘了口氣似乎這項工作對他來說並不輕鬆，他抬起頭深吸口氣然後大喊：“開飯了！”

剎那間流光四射，一個個光點如流星般衝向閣樓，盛著清澈酒液的木桶被藍色的光芒吞沒，酒液激盪的聲響迴盪卻顯得有些空虛。

小白凝視著這一幕，目中流彩。他坐下在原地，閣樓將山谷與這裡劃分為了兩個世界，一個溫暖，一個冰寒。

他拿起別在腰間的酒囊，然後灌飲一口。

……

“我們尋求的到底什麼，師傅？”

“真實啊……也許是吧，不過我覺得我只是想證明什麼！”

PS:已經快忘了之前寫的啥東西了，你們能看下去就隨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