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警察順著草叢間的小路離開大道，胡杰站在後面有些竭嘶底裡的感覺，甚至偷偷朝著警車的輪胎踹了幾腳。簡單地發洩並沒有讓他搞明白自己的處境。

山路崎嶇卻不難走，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山坳裡出現了幾棟老舊的石頭房子。殘牆斷壁昭示著它歷經的風雨蒼涼，腐爛的門窗沒有一絲生氣。

高陽帶著人小心翼翼地將房屋搜尋一圈，回頭才注意到胡杰蹲坐在草叢吐著菸圈。

“小子，這裡不準抽菸，容易引起山火。”高陽高聲訓斥，毫不客氣地將煙奪過去用力揉進土裡。

勞累半天毫無所獲，其他的警察早就看不慣他，有脾氣暴的直接罵道：“我們累死累活的，你小子狗日的倒是清閒。”

“好了好了，別吵吵，這地方肯定有問題，大家再仔細地找找看，擴大一下範圍。”

高陽並沒有責怪手下，反倒是說話間盯住胡杰，他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低著頭，似乎奪走的煙和罵聲都和他無關。

“呵呵……”

胡傑面無表情地抽動一下嘴角，與其說是笑聲，更像胸腔內翻滾出的一口晦氣。

“你小子……”剛剛說話的幹警剛想動粗酒杯高陽制止住。

胡傑側臉瞟一眼幹警，眼神有些歪邪，全身抖動著發出尖銳的笑聲。

“這……這小子……欠揍吧？”

周圍的幹警並沒有因為胡杰的異常舉動而變化，反而是更加警惕地圍過來。他們都是見多識廣的刑警，在他們眼裡，胡杰的表現只不過是嫌疑人裝瘋賣傻的把戲而已。

高陽揮揮手對他們說：“你們不用管他，繼續到周圍檢查一下有沒有可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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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手下的人都散開了，他直接坐在胡杰的身邊，從兜裡掏出一瓶口香糖，推到胡杰已經僵硬的臉前：“嘗一塊吧，菸草味的，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就用這個扛過去。”

胡杰沒有理會，閉上眼睛語氣不善地說：“即便是再逼真，也終究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永遠變不成真的。”

高陽挑挑眉毛，人至中年依然調皮地嘆口氣。

“我好像錯了，錯的一無是處！”胡杰的聲音變得有些空洞。

“什麼錯了？”

“我以為我真的什麼都知道，卻沒想到現在還是籠子裡被耍的猴子，讓別人看著笑話。”

“猴子？誰是猴子？”

胡杰長舒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別裝了高大警官，一開始遇到你我就沒來得及琢磨，你為什麼會出現？如果說你是為了我父親的案子才跟蹤我的電話，那為什麼會說藍立新打電話是在找你？”

“那麼，你明白了什麼？”

“我想你根本就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卻裝作一無所知地看我表演，可笑呀，我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二百五……”

“我說你這小子還真是聰明呀，不過呢，你只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胡杰側頭看看高陽，高陽的目光中帶著笑，詭異的笑。

“不知道！”

“不知道？”胡杰冷冷地重複。

高陽：“本來就不知道呀，你小子……”

他剛說到一半，遠處傳來警員的喊聲：“隊長，快過來看，這裡有具屍體……”

PS:沒啥說的，總算從山裡爬出來了。綠茶身心調整過來了，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