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你倆今天很合拍啊。而且，她修的明明不是祭司之道，怎麼你像是她師父一樣？”
白鴿悶悶不樂地說道。
沈源忽然將頭向前一探，“啵”的一聲親了眼前的白鴿一口，笑問道：“有我們這麼合拍嗎？”
“別鬧！”
白鴿有些羞惱地用翅膀在沈源臉上輕輕扇了一下。
“我一直都沒和你說過我的來歷，你也一直都沒問過。”沈源淡笑了一下，眼中浮起一抹追憶的神色。
“我很感謝你不問我，不過現在，我和你說說吧。雖然我自己都還沒有理清。”
白鴿眼中的其它神情全都散去了，安靜坐在了沈源膝上，一副聽故事的認真模樣。
她如何會不好奇沈源的來歷？
一個如此強大的祭司，傳承之完整比起北方巨巫部族而言強了百倍不止，怎麼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
沈源的背後，必然有一個不俗的傳奇故事。
程阮心中抓撓無比，幾乎每日每夜都在想沈源的來歷究竟為何，若不是她沒有沈源魂佔術那等神異的占卜手段，早就連沈源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名字都占卜得一清二楚了。
縱然她很想知道，可她心中更明白，有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親密不代表沒有秘密。
這是尊重，更是原則。
當他想要告訴自己的時候，自然會說。
看起來，今晚就是這個時候了。
……
沈源如此這般說了近半個小時，聽完了沈源的故事，程阮消化了很久。
“所以，你來參加交流賽，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要讓表舅幫你去找那道士，解決身上的隱疾？”白鴿問道。
沈源點頭，“沒錯。”
白鴿想了想，贊成道：“我曾經看過你的症狀，還以為是偶然的，沒想到這麼嚴重……的確，這種事情要儘快解決才好。”
沈源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將臉湊近程阮，低聲問道：“程阮，我要是身患絕症，你還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滾蛋。”白鴿伸出翅膀重重在沈源臉上扇了一下，翻著白眼哼道：“你個二十多歲的老叔叔，誰要和你在一起。滾滾滾。”
白鴿說罷，振翅飛起，從窗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沈源沒有著急起身，依舊坐在藤椅上，仰頭看著天邊初生的月亮，臉上無悲無喜，不知在想些什麼。
程阮化成人型，扭身關住了窗戶，從胸前儲物圖騰中取出了一枚青色的水晶，碧色自然能量注入其中，水晶上泛起了瑩潤的光芒。
不多時，呂濤的聲音在水晶中響起。
“怎麼了軟軟？那場表現還不錯，對了，記得和沈源說，不要和鐮月纏鬥，儘量還是快速決出勝負的好，雖然這會比較難。”
程阮點頭，沒有和呂濤聊交流賽上的事情，只是問道：“表舅，聽說你和沈源有個交易？”
呂濤聲音微頓，繼而用調笑的語氣說道：“怎麼，擔心自己的小情郎了？”
程阮面色不變，似是壓根兒沒有聽到呂濤的話，繼續說道：“這症狀不能耽擱，你聯絡好那位前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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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女大不中留了，竟然還生起我的氣來了。”
“放心吧，這症狀雖然不能耽擱，但是我自己檢查過沈源身上的情況，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時空穿梭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雖然要及時解決，但他還有不少時間。不用急。”
“至於天璇道士，我聯絡他了，不過他去另一界過年了，等他過年回來，我就讓他第一時間來給沈源看看。”
呂濤的聲音很平穩地從水晶中傳了出來。
程阮撇了撇嘴，對呂濤的回答不是很滿意，卻也沒什麼辦法，和這位碧手醫仙道了個別，收起了水晶。
五大學院交流賽進行到了第三日，輪到了音嵐學院守擂。
對於目前積分為零的音嵐學院而言，這是他們最為重要的一天。
究竟能在這屆交流賽中取得怎樣的成績，全看他們今日能夠在守擂戰中獲得幾分。
第一場，率先攻擂的依舊是玉瓏學院。
“大家覺得，今天派誰攻擂比較好？”
林客站在眾人面前，照例問道。
此時場館中陸陸續續有觀眾進入，比賽還未正式開始，是留給攻擂學院決定出戰人員的最好時機。
“讓陳霄來吧。”
程阮開口，隨後嚴肅地看向陳霄，說道：“我們玉瓏學院方面，華冉和我已經出過手，沈源要留到明天攻擂，音嵐學院知道這個資訊，派出的定然是十分強悍的對手，想要儘可能從我們手中拿到這一分。陳霄，這一戰將會十分艱巨，你能行嗎？”
陳霄高傲地揚起了頭，毫不遲疑地說道：“當然能！我來！”
他來到交流賽這麼些天，早想要大展拳腳了，一直沒有得到機會，心中早已不耐煩極了。
若不是看到沈源到現在也同樣沒有上過場，陳霄都要鬧騰起來了。
這時候陳霄聽到程阮這樣問自己，當然會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
程阮滿意地點了點頭，端莊地坐在座位上，微微闔眼，假寐了起來。
沈源暗笑，陳霄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兩句話便被程阮忽悠進去，而且還沒有半分怨言。
程阮剛才這句話，擺明了就是說了個田忌賽馬的故事。
因為玉瓏學院這邊強的人都出過手，或者不能出手，所以音嵐學院才敢於派出最強的學院來博得這一分。
而陳霄，則是那個被拿去和上等馬賽跑的下等馬。
雖然這麼說很不地道，但是沈源心中不得不承認，陳霄這個十四歲的小屁孩的確是他們之中戰鬥力最弱的一個，用來應對音嵐學院的林倫曉，讓出這一分，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不是給林倫曉面子，而是左右衡量過後，最符合玉瓏學院利益訴求的選擇。
當然，如果陳霄能夠戰勝林倫曉，對於玉瓏學院來說，將會是一場天大的好消息。
果然，很快音嵐學院的守擂順序率先傳來，和程阮預料的一樣，音嵐學院派出第一場守擂的，正是林倫曉。
道度學院的院長站在場館中心，面向玉瓏學院備戰區，詢問道：“第三日第一場，玉瓏學院攻擂，請派出攻擂者。”
陳霄挺著胸走出了備戰區，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陳霄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