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信仰有所不同，三觀太容易被顛覆。

就好像此時的林婉兒，她已經有些想不明白擁有選擇的權力跟挽救人們的生命有什麼區別，難道生活已經逼得大家認為死比活著更為輕鬆麼？

“任何人都應該有選擇的權利！這是我們的信仰，我知道你很好奇，好奇我究竟在為誰工作，對吧？”不等林婉兒緩過勁兒來，神秘男人的突然用充滿著魅惑的語氣說道。

“那麼你為誰工作？”林婉兒如夢囈般問道，空氣中像突然出現一種香香甜甜的味道，讓讓聞著有著淡淡的幸福感，很舒服，很想閉上眼睛，如在母胎中一般睡上一覺。

“終極信仰你聽說過嗎？”神秘男人語氣放的更加柔和，

“終極信仰？”林婉兒皺了皺眉頭，她突然很想清醒過來，只是眼皮卻越來越重，重到哪怕是想睜開眼睛似乎都成了困難到極點的事情。

“沒錯，就是終極信仰，我們的精神領袖N0.2先生，是一位睿智的先知，他知曉一切，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件事兒都瞞不過他，他知道馬嚴超的那些秘密，他知道譚振遠的真實死因，他當然也知道真理集團即將對王超宇先生做的一切。”

“但即便他無所不知，卻也從不會認為自己凌駕於一切之上，正如他給自己取的名字，NO.2多麼謙遜的名字，永遠有個NO.1在他的頭上。”

神秘男人的聲音在林婉兒的腦海中迴盪，這一刻，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人像是在虛空中漂浮，一切都在遠去。

這種感覺很熟悉，因為她不止一次的經歷過，每回進入到虛擬世界時，都會有類似的感覺。

終於有光明出現，腦海中也響起溫柔很清澈的提示音：“虛擬高樓城市歡迎您，尊貴的林女士，這是您第683次登陸，祝您的虛擬生活愉快。”

“在您短暫離開的時間裡，虛擬城市中一共發生了32件您可能感興趣的事情，您可以隨時在生活日誌中檢視，再次感謝您的到來。”

林婉兒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第一次，她感覺到分不清現實跟虛擬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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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麼進入到虛擬城市中來的？那個神秘男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退出城市！”

恢復了思考能力的女人立刻就想要回到現實，去問問那個神秘男人，什麼是終究信仰，所謂的NO.2又是什麼人？他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然而退出要求卻被拒絕。

“系統檢測到您現在的身命體徵不適宜進行退出操作，作為虛擬城市尊貴的VIP客戶系統將為您自行鎖定本次登陸保護時間暫定為十小時，請在十小時後再次嘗試退出，到時系統會再次做出評估。”

林婉兒茫然了。她的身體怎麼了？

……

兩個穿著傳統黑色西裝的男人無聲無息的刷開了林婉兒公寓的大門。

公寓內泛著昏黃的燈光。

更讓人詫異的是，所有的警報設施在這一刻都完全失效，沒有觸發警報，甚至連公寓的智慧管理系統都沒有發出或歡迎，或警告的聲音，亦如兩個幽靈造訪。

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幾乎同步的邁入房間中。

站在左邊的男人帶上了一雙泛著銀色金屬光澤的手套，隨後伸出了一個手指在牆壁上虛按了一下，之前林婉兒開啟過的牆壁暗槽同步彈開，指紋驗證仿若虛設。

另一個男人則轉過身，靜靜的看著左邊男人的操作，臉上毫無表情，只是嘴裡輕語了句：“K71號嫌疑人室內檢測同步記錄開始。”

聽到這句話後，帶著金屬手套的手指直接按到了暗槽內的一出插孔處，那副手套自動的伸出了根金屬插頭，插入到暗槽內的孔洞中。下一刻，金屬手套整個亮了起來，藍光跟紅光互動閃爍，一堆的資料憑空出現在兩人面前。

“資料接收中……無異常，林小姐於今晚九點零三分52秒進入房間，隨後獨自觀賞最新一期的獨舞巔峰，節目結束後，於深夜十一點零八分56秒進入虛擬城市。”一字一頓的敘述，幾乎沒有帶任何人類的情緒。

手指鬆開，插頭自動收回，兩個黑衣人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幾乎同時轉身，朝著客廳深處的房內走去。

主臥旁的獨立小房間內，高檔的冷凍倉靜靜的擺在房間中間位置。

一切都已經被打掃完畢，地板上鉛塵不染。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鋪設在地板下的無數微型清潔機器人有能力在十分鐘之內完成整個房間的清潔工作。

但是冷凍倉內那模糊的身影卻能說明很多東西。

女人正靜靜的躺在裡面，意識已經暫時被機器接管，進入到了一個雖然虛假卻比現實世界更加真實的世界中。

站在右邊的男人繼續默默的記錄著，帶著金屬手套的男人則走到了冷凍艙前，金屬手套再次伸出另一種型號的插頭，插入到讀取數據的孔洞中。

冷凍倉上方再次出現一連串的資料。

“K71號嫌疑人一切正常，未發現異常登入情況。林女士飲酒過量後進入虛擬城市，正處於系統保護狀態，無法強行剝離系統，請指示。”站在旁邊的觀察者面無表情的開口彙報著，衣領上紐扣狀的金屬小黑點在他開口說話時閃爍起微不可查的藍光。

“收到，同步時訊開啟中……”片刻後，黑色西裝男人回應了一句，下一刻，屋內出現無數光點，光點匯聚成人形時，馬嚴超的虛擬身影站在了房間中。

光影踱著步子走到了冷凍倉前，牢牢的盯著躺在冷凍艙內身體，久久沒有言語。

兩個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屋內顯得沉默而詭異。

“沒有異常？”良久，馬嚴超再次問了句。

“暫時沒有發現異常。”黑衣人回答道。

馬嚴超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像是要撫摸那冰冷的艙體，但他此時的軀體終究只是虛擬出的光線，根本無法觸碰。

“那麼問題來了，所有的資料收集已經完成，所有嫌疑人都已經被排除，或者你們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我們的安保措施不夠，還是你們太無能了些？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的內網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可以讓人隨意進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