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群星閃耀,夜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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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黑月,一輪白月,掛在空中。散發出的光芒,比平時都耀眼得多。但這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騷動。

“今天又是雙月同輝了?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又要被成為天選之子了。”祁連輝在院中踱步,焦急的等待著。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他擔心的並不是的這天象,而是內屋自己的夫人能否順利平安的生產,母子平安。

“輝,說不定就是等會兒我們的這位小崽子哦!”賀蘭玉並沒有因為生孩子而表現出太多的痛苦,聽見了自己夫君說的話,還是不當回事的回應了一句。

“玉兒,我還是不閒言碎語了。你看你,又要和我扯皮了。”其實,輝也並不太擔心玉兒在裡面生孩子會出什麼問題,內屋可是有尚方大夫在的。問題是,時間久了點,都快一天了。孩子一直在玉的肚子裡搗鼓,給人一種想出來又不想出來的感覺。

“我說,尚方大夫,難道就沒有更利索點的辦法嗎?比如……”輝又補充道,心裡焦急起來。

“不行,輝!你是不是想說把孩子給拽出來?這孩子,我要自己生。你別擔心了,回去休息也行,你這樣我都有點不自在了。”玉大聲說道,沒有給尚方大夫回應的機會。

“我不說了,玉兒。你,加油吧……”輝想不出別的表達方式,只能這麼說。但他人也沒走開,在院子裡安靜的坐了下來。

黑白雙月,兩股截然相反的光芒,越發閃亮了。雖然比不上白天的太陽,但也把一些飛鳥走獸的生物鐘給打亂了。夜晚變得很不安靜了。

“啊!”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沒錯,是玉的。

“怎麼了,玉兒?”輝迅疾地站了起來。他不敢進去,怕打擾到裡面,但依舊走到了門前,貼著門來回踱步,很想破門而入。

“你還真沒走啊?不知怎麼的,這孩子突然用力了。勁好大啊,估計……啊!”玉解釋道,但沒解釋完,又是一聲尖叫。

“夫人,您別分心了,專心點,別把力使岔了。雖然疼了點,但也快了。”尚方大夫在穩住玉的心神,同時也囑咐她不要再過多的分心了。

輝明白,所以也沒去問要估計的是啥。雖然焦躁,但還是只能忍著在外面等。一會兒,有人走了過來。

“咦?閣主,你怎麼大駕光臨了?”輝有點驚訝,畢竟按閣主的性情,不會是為了表現點熱情才來的,應該是另有其事。

“我能不來嗎?全閣就你夫人在生孩子。”閣主歌舒嬴說道。

“就為了這個?不至於吧。”

“你自己再看看天上吧!”

“天上?”輝抬頭望天,“我知道啊,不就是雙月同輝嗎?”

“看仔細點!”嬴加大了說話的聲音和力度,畢竟,他也想不到會有這種天象。而且,輝居然還沒留意到。

輝仔細看了。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眨眼,也難以眨眼。

“看到了吧……”

黑白雙月依舊明亮,但那200年前由被擊碎的紅月而形成的星環,也開始發出了紅光。這紅光,由弱變強,慢慢的向著黑白雙月的光亮度靠近。不同的是,星環所散發出的紅光是一閃一閃的。

“這……難不成,這次要誕生真正的天選之子了?”輝很清楚,黑白雙月同輝的時候,世間誕下的那些所謂的天選之子,很大程度都是跑龍套的。在歷史上,也只有極小一部分這樣的人,出了點名頭,但也還遠沒到“天選”的程度。更多的非天選之子,反而留下了更深刻的足跡,被歷史所銘記。

“可能吧,畢竟星環發出紅光,可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啊。”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解,“在它還是紅月的時候,都沒發出過這種耀眼的紅光。”

“閣主,你是不是很不希望這可能要石錘的天選之子就是玉兒快生下來的孩子?”輝感受到了嬴的話語中那特殊的意味。

“難道你很希望嗎?”嬴反問道,“依據對歷史上那些偽天選之子的瞭解,這次的天選之子,也不會只有一個。而且,真是天選之子的話,所要擔負的使命,往往是世界性的。無論是拯救這個世界,還是毀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註定要經歷一場磨難了。”

輝沒有感到多震驚,畢竟,一切都沒有定數。

“喂,老哥,你怎麼過來了?你和輝在瞎扯什麼啊?天上的星環發紅光了?”屋內又突然冒出了玉的聲音,當然,帶著一定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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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別分心了,頭已經出來半個了,萬一給你擠回去可就麻煩了。”尚方大夫看到夫人又分心說閒話了,開始阻止她說話。

“沒事兒,這娃現在安分點了,估計在蓄勢待發。”玉說的輕鬆,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可是掛了好幾個。她又繼續說道,“發個紅光有什麼好操心的?天選就天選了唄!拯救還是毀滅,可從來都不是靠一個人的!啊……”

話一說完,又是一聲尖叫,小家夥又在用力了。但玉卻沒有要停嘴的意思:“如果……在紅月還沒碎的時候……那可是……三月同輝啊……啊!”

“夫人,你還有閒情逸致想象啊!”這聲尖叫,把尚方大夫都給嚇到了。玉叫出來的不僅僅是聲音,還略有她一門功法,聲波斬的氣息。

屋外的嬴和輝,都感受到了。雖然傷不到他倆,但帶有攻擊屬性了,還真是個意外。

“怎麼了,玉兒?孩子又把你弄疼了?”輝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玉上。

“別管老妹了,她不會有事的。你還是繼續看天上吧。”嬴的話語又震驚了點。

隨著嬴的話,輝抬頭了。他呆呆的看著天上,四周幾乎沒有了夜色,宛如白晝。早已應該休憩的飛鳥走獸,更加活躍了,像是要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怎麼會這樣?這已經是……群星閃耀!”是的,輝難以言表,最後四個字,說的異常的慢。

星環的紅光,不再一閃一閃,而是散發出和黑白雙月同等亮度的紅光。同時,萬里無雲,天上的繁星,也似乎增亮了不少。就這樣,一個沒有太陽的“白晝”,降臨了。

“哇……”瞬即,一陣哭聲從屋內傳來。

“大人,夫人生了,是個男孩,你可以進來了。”伴隨著哭聲,尚方大夫隨即說道。

“我可以一起進去嗎?”拍了拍輝的肩膀,嬴問道,這語氣,似乎已經不把這天象當回事了。

“進吧,玉兒又沒把你當外人。”輝並沒想阻止嬴。不過他們剛一踱步,把黑夜照成白晝的光輝,瞬間消失了。早已出來的飛鳥走獸,瞬間亂了套,非常慌亂的各自回家了。

“沒事吧,玉兒?”輝沒多理會這個折騰了他夫人一天的孩子,徑直走了玉的面前。看著她,眼睛已經有點溼潤了。

“哭啥?我又沒事。”玉安慰著輝,“你看,我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

“嗯,都好好的。”

“輝,給娃取個名兒吧。男孩麼,你來取比較合適。”

“哦,我想想……”輝陷入了思考,但很快就有了答案,“玉兒,我看不用多想了。就順應今天這個天象了。畢竟,他哇的一聲哭出來時間,和光輝消失的時間,幾乎同步了。既然是雙月的光輝,還有那星環,曾今也是一輪紅月,就叫月吧。”

“月,祁連月?”玉想了想,“行吧,畢竟沒有三個月組成的字……”

“想什麼啊?老妹。”嬴很清楚,玉又開始神遊了。

“哎呀,老哥你別多嘴。”

“好了,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得去關注下,這群星閃耀,引發了多少的騷動?畢竟這是第一次。”嬴說完,轉身就想走。

“別走,老哥。給孩子印上我們閣的紋章。這可是只有我們歷代閣主才有的能力。我可不想等到天亮。”玉難得的著急,很想把孩子的名分先給落實了。

“夫人,我想……不必勞煩閣主了。”尚方大夫抱著孩子,突然的說道。

“什麼意思?尚方雪穗。”嬴厲聲問道,雖然不是針對尚方大夫,但畢竟這個紋章,只有他能印上去,前任閣主早已不在人世。

“你們自己看吧。”尚方大夫把孩子給了輝,用手指了指,“看他的背上。”

最激動的反而是玉,立馬坐了起來,拉開了裹著孩子的被褥。

“好大。”玉的表情裡只有驚訝,絲毫沒有不安的情緒。但孩子很不安分,哭鬧聲越來越大。

“的確不必勞煩我出手了,但是……”嬴的疑慮還繼續著,“先不說這紋章是怎麼來的,我不覺得有誰能弄這麼大個紋章啊。”

“先不管這個了。玉兒,給月兒喂個奶試試?估計是餓了,他也鬧騰了一天了。”輝把月兒抱給了玉。

玉接過了月兒,安慰著,準備餵奶。但是,這孩子居然還是哭喊不止,一點都沒有想喝奶的意思,把玉急的都想一把扔出去了。 而且,臉色越來越通紅。

“老妹,把孩子的手給我。”嬴感覺到這臉紅的很奇怪,而且,身上也有點泛紅,雖然沒那麼明顯。

嬴搭著月兒的手,感應著孩子體內氣息和能量。突然,擔心而又恐慌的說道:“不行,這孩子有危險。得把彧甫先生叫過來才行。”

“不用叫了,我已經到了。”屋外傳來了一個聲音。這語調,應該就是彧甫先生了,彧甫邢。

“你特地來的?”

“閣主,我的未卜先知之力,機率還是挺高的。更何況剛才,你知道的。”邢說著,人已走到了月兒邊上。沒有觸控,只是靜靜的看著。

時間似乎凝住了,除了孩子的哭鬧聲,沒有人發聲,這樣的情境,維持了好久。終於,邢說道:“這的確是我們閣的紋章,貨真價值。為什麼這麼大,我暫時還搞不清楚了。”

“連你也不知道嗎?邢哥?”玉巴望著邢,渴望他能給出一個答案來。

“不過,哭鬧不止,還有身體通紅,應該是受這紋章帶來的某種力量的影響,孩子承受不住,畢竟這不是閣主親自印上去的。”邢說的很嚴肅,“所以,你們放心的話,給這紋章加上特殊的封印試試,說不定管用。”

“好吧,設封印吧,彧甫先生。反正也是我們閣的紋章,怎麼來的,為什麼這麼大,也先不管了。”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月兒的性命要緊。

很快,邢雙手合十,陷入了默想之中。同樣很快,月兒背上的紋章,也出現了變化。

一道鎖鏈……

兩道鎖鏈……

三道鎖鏈……

終於,封印完畢,邢一身汗水,衣服都給浸透了。人也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怎麼樣?”玉問道,每個人都看著邢。

“好了。”邢依舊喘著粗氣,“居然用上了三道鎖鏈,這紋章裡面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強啊。而且,封印並不穩定。目前能知道的,就是不能太過動怒。還有,即使是一道鎖鏈,也不要輕易的去破除!”

“蠻好看,自家的紋章上還帶三條不同色彩鎖鏈,量誰都想不到。”玉居然對這外觀產生了好感。

“好吧,就先這樣吧。彧甫先生,我送你一程吧。你們兩個好好休息吧。”嬴說道,扶起了邢,往屋外走去。玉抱著安分了的月兒,喂起了奶。而輝就在旁邊看著。尚方大夫麼,自然還得忙活一陣兒,畢竟這對爸媽,新上任的。

到了屋外,嬴又悄悄的對邢說道:“先生,回去方便的話,也查查,這種一生出來就有公會紋章的事兒,史上有沒有先例?我得去關注下這次的天象帶來的影響有多大。”

“我會的。不過閣主,這應該是沒有先例的。”邢應聲說道。很快,送回了邢,嬴也回去了。

一天過去了,這自然是神奇的一天。不,應該是一夜。在未來能帶來多大的影響,只能隨著時間,去見證了。

這第一章,能看到什麼特殊之處嗎?

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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