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卻看向了趙琴，柔聲道：“小琴，這狗……。”，還沒說完，聽到後面看熱鬧的人在嚷嚷：“這狗是不是有狂犬病？”

“啊？這狗有狂犬病，不會吧？”

“不是，我的意思，這狗瘋瘋癲癲的，說不定有狂犬病啊。”

“啊呀，嚇死了，老闆娘，這狗碰到的東西，我們都不吃了，您看著辦。”

“就是，就是，若是染上狂犬病菌咋辦？”

此時，殺馬特們從歌廳跑出來了，見到這種情形，大笑起來：“快吃狗肉，看看能不能得狂犬病。”“對，對，快殺了狗吃了，看看狂犬病啥樣？”

大家聽到這話，有的對殺馬特們怒目而視，有的卻不加理會，看向了老闆娘。

老闆娘為難地看著劉青。

劉青咬了咬牙，撫慰地拍了怕趙琴的肩膀，走到桌子前，看著那哈士奇，忽然抬手把哈士奇脖子上的繩子拽起來，用力一拉。

“嗷——”

哈士奇被勒住了脖子，發出可怕的哀鳴，掙扎起來，很快眼睛泛白，嘴角吐出了唾液來。

劉青靜靜地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等哈士奇不動了，這才鬆手，舉起雙手，對眾人道：“好了，狗死了，大家可以放心了，我保證沒有狂犬病，因為我們家狗是定期免疫的，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懂。”

“是應劫。”

忽然，人群裡響起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道：“今年中元節，鬼門大開，命為祭品，這狗先做了第一個祭品。”

這話出口，人人變色，一個殺馬特少女把手一拍：“真的能見阿飄嗎？歐巴桑。”

“要不咱們回去吧？”情侶女真的害怕了，抱著胳膊道：“本來是看熱鬧的，這種熱鬧還是不看了。”

“哎哎哎，這位別嚇人啊。”老闆娘聽了這話，急了道：“這是什麼話，什麼什麼地獄門口，亂搞封建迷信我告你哦。”說著，對著眾人道：“大家別鬧了，狗死了，一會兒我們收拾東西，我保證狗碰過的食物，我們絕對絕對不會再用，要不我就得狂犬病死！”

這話出口，大家面面相覷。

“回去吧，沒事，沒事。”老者站在門口負手而立，搖頭道：“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有應對之策，大家不要擔心，不要擔心。”說著，盯著趙琴身後，又皺了皺眉。

劉青心頭忽然一跳，下意識地看了看趙琴身後，攥緊了拳頭，又看向了老頭，卻見老頭已經轉身而去，背後跟著許多信徒，只是走了幾步，老頭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看向了劉青，眼眸深深的，像是有所言。

劉青裝作沒看到，側過頭去。

此時殺馬特正經過身邊，一邊跑，一邊喊道：“見阿飄，見阿飄嘍。”

情侶男見他們走了，拉著情侶女的手道：“親愛的，別怕，有高人呢，快點回去吧，我肚子餓了，老闆娘，趕緊收拾啊。”

“哎哎，放心。”老闆娘忙不迭點頭，拱手道：“各位去花廳等，一會兒就開飯了，樓上的住客也下來吃飯，吃完飯有表演，客廳那邊有海燈，晚上一起放生哈……”

情侶男聽到這話，拉著女友的手向外走去，眾人見他們如此，互相看了看，也跟著陸陸續續地出去了，不一會兒人走空了。

老闆娘手裡拿著支票，看著劉青道：“這位先生貴姓呢？這個賠償……”

“我叫劉青，這是我妻子趙琴，你們放心，這狗的事情，我願意雙倍賠償，支票儘管填，若是你們不相信這支票，那我現在微信支付給你們。”說著，劉青拿出手機。

老闆娘眼眸一亮，忙不迭開啟微信，兩人加了好友，老闆娘道：“劉先生，是這樣的，我還要清理一下，看看到底損失了多少……”

“一萬，可以嗎？”劉青介面。

“哇。”老闆娘沒說話，幾個廚子歡呼起來。

老闆娘臉笑得宛如一朵花，手卻退卻：“這……這怎麼好意思。”

劉青也不多說，點了點，微信轉賬。

老闆娘聽到叮咚一聲，低頭一看，一萬元到手了，歡喜的臉色的肌肉亂哆嗦，一拍大腿道：“劉先生您說話，您要那間房？我這就親自給您打掃去，為您想吃什麼？對了，這個狗……”

“這狗給我可以嗎？”劉青嘆了口氣道：“二哈是我妻子很喜歡的寵物，它這麼死了，我們也很難過，能拿走嗎？”

“當然，當然。”老闆娘忙不迭點頭，忽然呵斥那幾個廚子：“快，把人家的狗還給人家，快點！”

幾個廚子對望一眼，卻誰也沒動。

劉青自己走了過去，抱起了那條狗，搖了搖頭，回到趙琴身邊道：“小琴，你別難過，我一會兒好好安葬了它，剛才它那樣子，太像狂犬病了，為了別人安全，我只能……”說著，臉上現出難過的表情，低下了頭。

趙琴剛才一直低著頭，彷彿對一切都充耳不聞，此時聽到這話，抬起頭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強笑道：“我沒事，沒難過，你……好生安葬了就是。”

劉青點了點頭，對老闆娘道：“麻煩您了，老闆娘，給我妻子安排一下房間，她剛才也受了好大刺激，我……我去把二哈埋了。”說到後來，聲音竟然有些嗚咽。

老闆娘羨慕地看了趙琴一眼，道：“哎呀呀，這女士好福氣，你看你老公，有錢又帥，還這麼疼您，嘖嘖，女人的福氣，您可都佔全了哈，不像我，淨遇負心男。”說著，對劉青燦爛一笑：“劉先生放心，我親自帶著她去，房間空著不少，任她挑。”

劉青笑了笑，點頭，眸光落在那哈士奇上，狗居然還沒閉眼，一直睜著眼，泛白，身子輕微地抽搐著，抽搐著，瞳孔渙散開來，空蕩蕩地望著自己。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眼神讓劉青很不舒服，他伸出手，撫摸著狗頭，慢慢蓋住了狗眼。

智慧秘書從藍芽中傳來指令：“鎮鬼殺人計步驟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