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和壞消息？”

聽見杜桂虹認真的語調，蘇小茹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那先說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已經調查清楚，林虎的確就是林凡。”

“真的嗎？”蘇小茹一喜，林凡果然沒死，劉逸果然是騙她的！劉逸那家夥，下次見面她一定要狠狠罵他一頓，要是他不好好認錯的話，自己就和他絕交！

見杜桂虹沒有替她高興的樣子，蘇小茹眉頭微微一皺，試探問道：“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杜桂虹猶豫了一下，道：“據我收到的最新消息，林凡叛國了。”

“叛國？！怎麼可能！”蘇小茹不假思索地就否定了杜桂虹這個訊息：“小凡怎麼可能會叛國？他不是聯邦的英雄嗎？還是王牌機師，最近還打了個勝仗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不過……”

“不過什麼？你說啊。”蘇小茹焦急道。

杜桂虹嘆了一口氣，道：“這個訊息被上層封鎖了，但我的訊息渠道應該不會不會有錯，林凡他……聽說他帶著一個歐利堅戰俘想要叛逃，結果……結果在藍星大氣層中被擊落了。”

“什麼？被擊落？”蘇小茹愣了愣，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太明白擊落的意思。問道：“擊落？什麼意思？”

“擊落就是……”

“小凡死了？”

“呃……嗯。”

“不可能！！”蘇小茹竭嘴一撅叫了起來，一臉氣憤地看著二人：“你們騙我！小凡根本不可能叛國，更不可能死！他是聯邦的英雄，他怎麼會叛國？他怎麼會說死就死了？”

“小茹，你冷靜一點，先聽我說！”杜桂虹抱住了蘇小茹，“林凡也可能還沒死的。”

“真的？林凡沒死是嗎？”蘇小茹慌忙地看著杜桂虹。

“嗯……那個，雖然訊息說他被擊落了，但他的機甲好像沒有當場爆炸，他應該有時間彈射逃生的。”

“彈射逃生？”蘇小茹不太瞭解機甲的專業術語，但知道林凡可能沒事，還是接著問道：“那他現在在哪裡？”

杜桂虹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不確定地道：“按我收到的訊息，如果他當時彈射了，駕駛艙很可能會掉落到泛島國的國界範圍內。”

“泛島國？”蘇小茹驚訝地張開了小嘴，那裡不是正和聯邦開戰嗎？如果林凡落在那裡，那豈不是會被那裡的人抓住？

“那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樣救他？”蘇小茹再次焦急道。

“救的話應該沒必要了。”旁邊的龔盈月撓了撓腦袋，見蘇小茹望向她，只能繼續說：“他已經叛國了，泛島國的人想來也不會抓他，救他的可能性更大，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泛島國的豪華住所裡左擁右抱了。”

“這……怎麼可能？”

安撫好尤自不信的蘇小茹，杜桂虹和龔盈月從蘇小茹的住處中走出，龔盈月首先道：“桂紅，你這樣騙小茹真的好嗎？”

“騙她？我哪有騙她了。”

“那個林凡雖然沒有被當場打爆，但在那個高度下，機甲的駕駛艙根本不可能安全降落，很可能林凡已經……”

“你看見他死了嗎？”

“那……當然沒有。”

“那不就行了。”杜桂虹嘆了口氣，以她收到的訊息，林凡應該是死了，就算不死，落到泛島國的國界裡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林凡叛逃的過程她已經瞭解過，所謂的叛逃不過是聯邦單方面宣佈的，歐利堅和泛島國根本沒收到林凡的投名狀，如果被泛島國的人抓住，只怕不是死就是真的叛變吧。無論兩個裡面哪一個結果，她都覺得蘇小茹接受不了，與其這樣，不如給她一點點希望，這樣也好有時間讓她慢慢接受這個不可改變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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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獲得訊息，林凡的駕駛艙已經被泛島國的人找到了。”艾薇將一個資料盤插入劉逸的工作電腦，一張張圖象隨即立體地出現在劉逸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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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圖裡的內容，劉逸的眼角不由跳動了一下。

影象中，一個漆黑的機甲駕駛艙被開啟，工作人員從裡面抬出了兩具被燒焦得像碳一般的屍體，無疑，這兩人就是被周小斌擊落的林凡和莉莉絲了。

見劉逸不說話，艾薇想了想，道：“這些資料是我用以前的許可權密碼在泛島國的一處秘密資料庫中獲取的，應該……是真的。”

“你已經背叛了歐利堅，他們怎麼還會允許你的許可權繼續存在？”劉逸並不回頭，手指不斷地敲打這桌面。

“我作為歐利堅的重要特工，泛島國能知道我身份的人並不多，歐利堅即使想要收回我的許可權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通知到泛島國的所有秘密機構。而且，這個資料庫的密級不高，即使我沒有獲取到這些資料，聯邦的國安局人員應該也能輕易獲取到。”

“這麼說，上頭的人現在也已經知道林凡死了的訊息？”

“如無意外，歐陽將軍應該已經知道了。”

“是嗎……”劉逸捏了捏眉心，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死了，林凡，我才剛把你當成我一生中必須打敗的對手，你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林凡的過往從他的腦海中不停劃過，從小學開始，他就和這個人與蘇小茹一起長大，初中，高中，一直到林凡參軍，他從來沒想過他們三人的處境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得不說他一直很妒忌林凡，從小時妒忌他能一直在學習成績上壓他一頭，再到中學時能毫無道理地獲得蘇小茹的芳心，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憎恨起這個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林凡，你最後還是輸給我了，不是嗎？這個世界是靠腦子的，你這麼固執，有這樣的結果不是正常的嗎？如果你當初能不倔強，好好考試，也許你現在還好好地在燕京的大學裡和蘇小茹一起吧……”

……

蒼龍艦中，歐陽司令滿面陰沉地看著電腦裡的資料，他實在無法相信林凡已經死了，在他的意料中，林凡縱使擔負上“叛國”的罪名，但只要他一天還在藍星，自己都有把握把他再次拉回軍隊，可這次，林凡竟然死了？竟然被區區六臺機甲擊落？這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以林凡那已接近林天高的駕駛技術竟然會那麼輕易地被擊落……

歐陽重濤瞄了眼桌面上的一份報告，上面落款的“周小斌”三個字格外醒目。

周小斌……那個王楚貴的外甥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歐陽重濤嘆了口氣，還真是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