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燈火在寧靜的水面投下波光嶙峋。擺渡人唱著哀怨委婉的小調,一下下撐船。
小船自一片波光中劃過。
黑色的水面深不見底,好似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冥河。菲洛看著黑漆漆的水面,冥思苦想離開派拉力昂島的方法。
水面讓菲洛的思緒彷彿回到了佛洛依德帶他去海里爬樹那天,他不自覺地開啟了靈識。
世界突然變了個樣子,水面下浮現出另一座村莊。下面有許多人類靈魂走來走去,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在做農活。
“是誰把你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菲洛問巴爾。
巴爾像捻鬍鬚一樣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角說:“不清楚。某一天災難突然就降臨了。洪水吞沒了村子,大家都死了。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菲洛又問:“那為什麼是你們呢?你們村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巴爾想了想,道:“我們村是島上的原住民,世代打獵為生。沒什麼特別的。”
菲洛問:“再仔細想想,比如特別的血脈天賦或者守護著什麼秘密?”
巴爾沒有回答,反而站起來說:“到了。”
小船停靠在一片鮮紅色的沙灘邊。附近水域也被沙土影響呈現出鮮血一般的顏色,彷彿一片血池。
巴爾下船熱情招呼菲洛,說:“歡迎來到血沙島。”
菲洛抱著繆斯跟著下船趟水走上沙灘。雖然沙子和水的顏色很深,但腳上並未沾染任何一點紅色。
巴爾引著二人向裡走。不久後,來到一座被木柵圍起來的城寨。他一擺手,木門從左右兩邊自行分開。
城寨內部的地面也是鮮紅色的,豎立著許多破損的巨大石柱。看起來像是某種神廟的遺蹟。
巴爾繼續往裡走,來到一處由五根石柱組成的五芒星陣內。
還沒等接近,就傳來女子劇烈的呻吟聲。五芒星中心有一處石頭祭壇,祭壇上躺著一位皮膚白皙的女子,身上除了一些黃金飾品外不著寸縷。有一位高大的金髮男子同樣不著寸縷壓在女子身上不停交合著。
伴隨女子一聲淒厲叫聲,男子從祭壇爬起,套上一件黑色長袍。
“巴爾,帶人來怎麼不先說一聲?”金髮男子說道。菲洛注意到這男子並沒有任何惡魔化,但也長著兩隻角。他竟然是一頭龍。
“菲爾普斯,抱歉打擾你的好事。”巴爾說。
菲爾普斯發現繆斯,走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想拉走。菲洛忙抓住菲爾普斯的手腕。
後者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阻礙自己,瞪著金色的瞳孔對菲洛冷聲道:“不管她是你什麼人,我現在就要睡她。”
繆斯掙脫開菲爾普斯,化為黑龍咆哮道:“黃金龍真沒禮貌。”
菲爾普斯指著巴爾問道:“找了條黑龍來代替我嗎?”
巴爾忙擺手解釋:“不是的,菲爾普斯。他們是監獄的逃犯。”
菲爾普斯冷笑著對繆斯說:“能被人類關押,還敢跑到我這來逞威風?把衣服脫光!”
菲洛可沒有與黃金龍戰鬥的能力。況且現在靈能被封禁,他想來想去,只好說:“這位可是小龍王的女人。”
繆斯配合地點點頭,說:“憑你也配碰我?”
菲爾普斯一聽到小龍王的名字,立刻問:“吾王現在何處?”
菲洛道:“不久前娶了龍祭司,現在翡翠龍城逍遙快活呢。”
“不愧是王,我早就想嚐嚐綠龍的滋味了。”菲爾普斯搓著手笑道。突然回身一揮手,一股力量將祭壇上剛剛與其交合的女子壓成碎肉。
菲爾普斯自顧自氣憤道:“王在翡翠龍城玩那些未經人事的綠龍,我卻只能躲在這種地方玩人類婊子!”
菲洛問:“你為何不在龍城,卻在這裡呢?”
“我憑什麼告訴你?”菲爾普斯道。
菲洛展開全能之眼,注意到菲爾普斯的金色龍魂中摻雜著一絲黑氣。他大致瞭解了問題所在,於是對他說:“小龍王欠我人情,我也許可以讓你回到龍城。”
“真的?”菲爾普斯驚喜道。轉而又是一副臭臉說:“別想騙我。你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
菲洛道:“如果我說我有能力將你龍魂裡的惡魔之氣抽離出來呢?”
菲爾普斯一驚,喊道:“我才不是惡魔!我是純血黃金龍!”
菲洛攤手道:“那你就繼續躲在這陰溝裡擔驚受怕地活下去吧。”
“等等。”菲爾普斯煩躁地不停磚頭,問:“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一點小代價。”菲洛笑著說:“幫我去山頂感化院救一個人,還有,我要去派拉力昂遺蹟。”
“救人現在就可以去。但遺蹟我不能帶你去。”菲爾普斯說道。
菲洛怒道:“遺蹟難道比你回龍城還重要嗎?”
“我不知道遺蹟在哪裡……”菲爾普斯回答。
“好吧,那就先把索菲亞帶到這裡來也好。”菲洛道。拍了下繆斯的屁股。後者走到菲爾普斯身邊交代了索菲亞的位置。
繆斯一臉媚笑地說:“你是我妹妹喜歡的型別呢。說不定她願意……”
菲爾普斯興奮地撕掉外袍,光著身子一飛沖天,化為一道金光衝向感化院。
菲洛看巴爾,後者也在看著菲洛。他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請別開口。”
巴爾走到祭壇前,伸出雙手向天搖晃,同時吟唱著複雜的咒語。
不多時,地面沿著五根石柱亮起五芒星。祭壇緩緩下降,露出一道通往下面的樓梯。
巴爾沉默地走下樓梯。菲洛和繆斯緊隨其後。
樓梯旋轉向下。大概走了幾百階,來到一條黑暗的走廊。巴爾取下牆上的火把,藉著火光走向走廊深處。
菲洛注意到牆壁逐漸變成無數整齊排列的書架,巴爾帶二人走進一座圓形大廳,裡面很亮,頂部鋪滿天花板的靈能水晶為整座大廳提供了足夠的照明。四周環繞著巨大的書架,裡面擺滿各種書籍。
“這是個圖書館?”菲洛問巴爾。
巴爾熄滅火把,說:“這裡是派拉力昂檔案館。裡面記載著所有派拉力昂的歷史。”
菲洛隨手從書架裡抽出一本書翻開,只見首頁寫著一句話:贈與愛徒奧達文-格蘭朵,魔法之路永無止境。
“奧達文原來姓格蘭朵!那他與林奇和芬奇有什麼關係?”菲洛暗想道。他合上書,見到書名叫《魔神創世》。作者名為盧修斯。
奧達文似乎提到過這個名字,說盧修斯奪走了他的一切。原來這兩人是師徒關系!
菲洛翻開書仔細閱讀,發現這是一本講述魔神創造世界後被人類新神背叛的故事。裡面說到摩瑪世界原本是魔族的家園,但經歷無數輪迴後,其他異界種族到來定居,逐漸崛起。終於產生了新的神祇,新神帶領異族發動戰爭,將大陸分為三塊。於是形成了現在的摩瑪地圖。
人類奧米茄帝國佔據西部奧米茄大陸。精靈、矮人與哥布林組成的神聖盟約共和國佔領南部索利艾斯大陸。魔族則佔據東方薩迪斯大陸。
書中痛斥人類的貪婪,精靈的傲慢。字裡行間沉湎於魔族昔日榮光。看起來這個作者應該是一位魔族。
菲洛合上書,繆斯湊過來問:“看什麼呢?”她仔細閱讀書頁,皺著眉問:“這是什麼文字?”
菲洛略一驚訝,翻開書看,發現果然不是通用語。全書都是用特殊文字寫成的,菲洛看得懂,但不知道是什麼文字。“可能是魔族的語言吧?”菲洛猜測。
他想請教一下巴爾。回頭卻發現他早已不知所蹤。
菲洛張開靈識尋找巴爾蹤跡。沒有找到他,卻發現了很離奇的事。有一群小孩子靈魂正圍在他身邊觀察自己。
“你是新來的教授嗎?”高個男孩靈魂問道。旁邊女孩的靈魂說:“他才不是教授,他沒長胡子。”
“我是新來的教授,你們是學生嗎?”菲洛問。
高個男孩道:“教授,我叫阿澤蓋。我想學燃燒系課程。”
菲洛一驚,難道自己又進入偉大夢境了?不然怎麼會遇到過去的阿澤蓋?
菲洛問:“阿澤蓋,咱們平時就在這上課嗎?”
阿澤蓋說:“當然只有咱們奧達文精英體驗班在這裡開小灶,其他笨蛋都在極光城啃書本呢。教授,我昨天用詛咒魔法殺了六個人呢。”
什麼!原來阿澤蓋也跟隨過奧達文。而且他還教授詛咒魔法讓孩子們進行活體實驗!
這個發現很重要,但也許只是冰山一角,極光城到底還有多少骯髒事誰也不知道。
菲洛問阿澤蓋:“其他老師在哪呢?你能帶我去嗎?我新來的路不熟。”
阿澤蓋說:“不就在幻靈學院嗎?我們平時也不常去。”
幻靈學院。菲洛又找到了一個新的重要線索。看來這座島上隱藏的秘密可真不少!
菲洛趁四下無人,問繆斯:“能不能試試用龍力扯斷我的封靈環?”
繆斯鑽進菲洛懷裡,說:“那個不能靠外力弄壞。我也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技術。”
菲洛將手滑下繆斯光滑的後背,問:“索菲亞不會吃虧吧?”
繆斯反手將非洛的手放在自己屁股上,說:“吃什麼虧?黑龍的色慾不比黃金龍差。”
菲洛雙手揉捏一大團柔軟,低頭問:“從你那吸取的靈能也會被封靈環封禁嗎?”
繆斯身上的衣服消失了,她將小手掏進菲洛的褲子,說:“人家差點被那黃金龍搶走了。主人也不心疼我。”
菲洛被撩撥起來,脫掉褲子,按著繆斯的頭向下。說:“含住,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