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宋映出院，不過出院的第一天就被召集在一起開會。

當石偉明和宋映還有王賀等人還在會議室裡面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但是號碼很陌生。

“喂？你好，找誰？”石偉明按下接聽鍵，但是他知道這人他肯定是不認識的。

“是石偉明先生嗎？”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並且開口就能叫出他的名字。

石偉明說是，問有什麼事情，對方聽到是他之後語氣變得輕鬆了些，說上次他們讓查最近出海的過往船只，特別是他們囑咐的那種船型的船隻，並沒有查到什麼叫林敏的女孩子，有幾個同名同姓的看照片也不是那個女孩。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石偉明覺得林敏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消失在大海中吧？就算是林敏的水性很好，難不成還能在海中游回岸上？

“並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倒是抓到了幾個偷渡的人，只是我想，這些也不是你們要找的。”對方說的時候讓石偉明覺得整個人都洩氣了，難不成林敏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拿著電話一時也知道怎麼繼續講下去，只能說那就先這樣吧，如果有什麼情況在告訴他。

對方說沒關係，他們會繼續注意過往的船隻。

掛了電話，石偉明有些喪氣，林敏的行蹤就像是消失在浩瀚的宇宙當中，像是從來都不存在，小丑那邊也沒有任何進展，說很有可能林敏已經把所有的通訊方式都切斷了。

石偉明的心裡真的是憋屈的很，“真他娘的晦氣，居然玩兒不過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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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石偉明罵人，大家也都是見怪不怪，但是心裡確實是憋屈的很，特別是宋映，坐在位置上手指按得嘎嘎響。

“玩兒不過一個女人還不是你自己自作主張，當時要是直接去抓，我也不會躺醫院裡，現在說這種話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整個辦公室的氣壓一下子就下來了，感覺一觸即發，石偉明看著宋映，確實，這個失誤是他造成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宋映本來脾氣也就並不好，在警校的時候就能做那麼多人的老大，並且本來警校就是一個用拳頭說話的地方，誰的拳頭硬，誰說話就有用，這是他們這些硬漢子的首要條件，那這樣的人脾氣能好到哪裡？

“是，你說的對，確實，這件事情我對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娘的毛頭小子就已經開始想教育我了，那你倒是告訴我怎麼做！”石偉明的脾氣本來在局裡也就是出了名的不好，被這樣一說，肯定是爆炸了，現在沒有動手打他也就是看在確實這事兒還是他理虧的份上。

其他人看兩人這樣都是能勸的勸，但是宋映直接甩下一句話“你們的事情現在愛怎麼弄怎麼弄，恕我不奉陪，再陪下去老子命都要沒了！”說完直接拉開椅子甩門就走。

石偉明直接站起來指著宋映問：“老子在這兒呢，龜孫子，脾氣倒是不小。”

王賀看這個架勢趕緊的把石偉明拉住，就怕他衝出去要跟宋映幹架。

坐下來之後的石偉明還是罵罵咧咧的，說現在的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什麼話都敢講。

“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王賀拍著石偉明的肩膀，坐在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不然按照石偉明這脾氣肯定能逮著他們的失誤罵的他們狗血臨頭。

也就只有王賀敢在這種節骨眼上說他兩句。

石偉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所有人都還在盯著他看。

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石偉明說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應該是海軍的人，並沒有在過往的船隻上發現林敏的行蹤，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沒有任何關於林敏的訊息。

聽到這個訊息，所有人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時之間嘆氣聲四起，頹廢的情緒不言而喻。

“總不能是在海里消失了吧，那還不得喂鯊魚了啊？”有人說。

但是現在的情況確實就是這樣，如果想要從李子那邊下手的話，石偉明倒是想到一個方法，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還記得單子他們說的跳梁嗎？”石偉明問。

“當然記得，那家夥不就是除了宋映、單子、六子和秀林以為唯一活下來的傢伙嗎？”張自立馬上接話，這個事情大家是知道，石偉明也沒有進行隱瞞。

石偉明說沒錯就是他，有可能這個傢伙跟他們之間應該是有聯絡的，現在的方法就是利用跳梁，看能不能讓李子那邊鬆口，或許還能知道林敏的行蹤和有沒有藥劑外流的情況。

“怎麼做？”王賀問。

就算之間有聯絡，也不一定能找到跳梁吧，即使就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就會幫忙。

“這個我這邊會去做，同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現在就只有這個辦法了。”石偉明釦著手指坐在椅子上，這件事情小丑應該是會幫忙的，只是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是問小丑也不會說，就是不知道李子那邊的反應會是什麼樣的。

“行，那要怎麼做你就說吧，我們肯定是會配合的，但是結果怎麼樣，我們現在也沒辦法預測，只能先做了再說，如果不行，大不了來硬的，把那小姑娘嚴刑拷打一番，還就不信嘴能有多硬！”說著王賀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張自立看著他們那樣，確實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了。

“我們讓跳梁來演一場戲，他並沒有直接參與林敏和李子之間的這些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幫了我們不少忙，所以我們讓他假裝被我們抓住，之後故意讓李子看見，按照李子的性格來說比較注重朋友，從她願意寧願自己被抓住也要讓林敏逃走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讓她情緒慌了之後或許我們還能夠有些機會。”石偉明指著他畫的人物關係圖解釋。

“就怕這個跳梁和李子還真的是一夥兒的，上次林敏我們撲空的事情還記得吧，李子是怎麼得到的訊息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如果一旦他們之間就有資訊傳遞，那麼我們的計劃就暴露無遺，這樣做只會得不償失。”王賀忍不住還是提了一下這個問題，畢竟當時大家興師動眾的樣子都還麗麗在目，最後卻是被李子這個小妮子耍的團團轉。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跳梁確實是一會兒的，直接真的逮捕就好，最後我們也不會虧，要是跳梁那邊不來，也可以證明確實有問題。”石偉明吐了一口煙說。

“還有我們那次假裝讓她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林敏的位置，她也只是一頓暴躁，之後幾天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一點都不受影響。”王賀想起上次的事情，李子這個姑娘還真的不是很好對付不僅性格上很強勢，而且也足夠聰明。

當然不聰明也不可能做出那些讓他們都覺得恐懼的機器。

“上次我們那樣做，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至少讓我們知道李子這個人一旦涉及到朋友就會亂了陣腳，不然我也不可能會提出這個方案。”石偉明確實是收到上次的啟發才會有這次這個方案，他接著說：“而且我們上次之所以不成功就是因為並沒有真的抓到林敏，她知道我們要是抓到了一定會讓她知道的，所以過了幾天之後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就是肯定我們並沒有抓到李子。”

石偉明說的有理有據，大家也都點點頭表示認同，確實是這樣，李子這個人表面看上去是嘻嘻哈哈的沒完沒了，有時間了還喜歡找看守她的人聊聊天說說話開開玩笑，但是從來不多提自己的事情，倒是幾個看她的人老底都快被人挖空了。

“先按照這個方案實行吧，偉明那邊負責溝通，我們這邊也剛好換幾個看守的人，故意走漏點風聲，先觀察一下李子的反應，這樣也不至於突然出現讓李子來不及考慮。”王賀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們去把之前啊、看守李子的幾個人給替換下來。

不過很快就有人反對說這樣不行，提前先讓李子知道，這樣會讓她有心理防備，就應該打她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成功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王賀剛想解釋一下這其中的原因，石偉明倒是先開口了，他問那人，“那麼你覺得按照李子的性格，在這種措手不及的時候是會選擇直接動手打人還是會選擇乖乖妥協？”

“這個……應該是先動手打人吧。”那人的語氣開始弱了一些下來，但是隨即一想又提高了音量說李子是帶著手銬腳銬的，就算是想打人也根本就打不到。

石偉明看著他盯了幾秒，那人還繼續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不就是這樣，哪有提前先通知別人在辦案的。”

石偉明此時已經不再想解釋，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看戲的張自立。對於能領悟的人他有耐心講解更深層次的東西，但是對於這樣一根筋的人，他並沒有多大的耐心去解釋其中的原委。

被石偉明這麼一看，張自立馬上就明白了石偉明的意思，轉頭問剛剛提問的人：“如果李子打了人以後就是不願意說呢？並且惱羞成怒做出點什麼事情來，你覺得這樣的後果你承擔的了嗎？”

聽到張自立的問話，那人也不說話了，確實這樣講是有道理，看他不說話了，張自立又說，“其實我們就是在跟李子打心理戰，她有時間思考了之後因為朋友所作出來的選擇就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這就是她的性格。”

被這麼一說，坐在裡面的人心裡的疑問也都解開了，其實剛剛不止他一個人有這樣的疑問，只是他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