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視為希望,儘管做出出格的事後也仍是這樣,儘管性情大變時紀也只是覺得不對勁,至於對錯是非,心中是有一把尺放在那裡衡量的。
那是曾經的自己,是時紀唯一能夠把希望寄託的方向,性情大變帶來的違和感因記憶的缺失而找不到一絲頭緒,可是屠神的舉動自己並不是不認可,這是殘暴,可卻是能夠認同的舉動。
“一群廢物!”
說罷,時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回到了現世,一切都沒有問題,時紀再次回到了時間的長河之中,可這一次,因為改變和記憶的碎片無法重疊,時紀也不知該去往哪個時間,在長河之中,漂流著,漂流著。
感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耳邊一直傳來了似有似無的聲音。
“怎麼樣?找回你自己了嗎?不要迷失了啊,那可是很重要的東西。”
“是嗎?真正的自我?是什麼樣的呢?看來是忘記了啊。”
時紀若有若無的漂流著,不知西東,不知上下,下意識的回答著。
“看來也是呢。”
“不過沒有朋友的你可是真可憐呢。”
那個聲音不斷地說著,時紀無表情的面目微微翹起嘴角,他很自豪的答道。
“不是有過嗎?很好的摯友,他叫鬼材啊。”
那個聲音隨即滿是疑惑,彷彿對這個人滿是不理解的樣子,脫口而出的問道。
“那是誰?別拿你幻想出來的人做你孤獨時的藉口好不好。”
“他可是幫我度過了所有困難的人啊,幻想出來的人?那些事憑我自己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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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不存在的,你現在可是唯一神,你想查閱他的存在可是輕而易舉,我可沒必要騙你。”
時紀的心咯噔一下幾乎停止了一樣,心疼的感覺突然不知被何孕育而出,時紀又何嘗不懂,世界的唯一神,要知道過去未來所存在的人並不難,可鬼材這個名字,自己明知他是不存在的,可還是堅定他存在,這種孩子氣的做法實在無法令人理解,但這也不過是時紀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孤獨才幻想出來了一個叫做鬼材的人的。
“誰知道你整天都在幻想什麼啊。”
“可是他是真實存在的啊……”
“你實力強的可怕,殺光了所有的神,根本沒有所謂的眾神之主,難道這麼簡單的事實還要我告訴你嗎?”
那個聲音在時紀的耳旁聒噪著,那些話彷彿是鑽頭一般,深深扎進,想拔開的時候卻發現毫無為力。
為什麼,名為時間的長河,名為命運的未來,名為世界的認知此時不站出來反駁一手啊!
時紀如此祈求著,在內心苦苦哀求著,等待著,可卻沒得到一絲回應。
“不……不……肯定不是這樣的不是!”
“就算你逃避了也沒有……”
時紀不停的晃著頭,不能接受這一切的他一頭扎進了一旁,那個不明時間不明空間的陌生且熟悉的地方。
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至極的大門,時紀的記憶碎片被再次激起,其中應該有人,討論著能夠活下去的希望,古堡會議室的大門分外的好認,那中世紀歐洲的建築風格是這個世上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的了。
時紀用著佈滿傷疤的手推開了那扇門,可眼前的一幕時紀怎麼也不會想到,不敢相信,難以置信的樣子就這在臉上,一切都彷彿是能一樣。
銀髮巫女慘死在座位上,胸前大片的血跡直流到地上,眼神驚恐的她早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
而時紀的焦點卻不在那,他目不轉睛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會出現這樣的事。
時紀用一把匕首瘋狂的刺入那個當時被別撞死的少女,一隻手掐著脖子,另一只手的無情卻讓人無法接受。
那個少女,明明沒有一絲印象在腦海中,可她卻用著那緊眯成縫的雙眼看向了自己,她的嘴臉露出了一絲微笑,嘴輕輕的長著,可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最終她什麼也沒做到便被無情的殺死了,變成了一句屍體。
可時紀卻聽出了她要說的話,那句話的含義是那麼的模糊,可是卻包含了太多的抱歉。
“對不起。”
這是少女最後留下的話,在她停止不動的那一刻,世界彷彿都靜止了,眼淚的流出止都止不住。
“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哦。”
不知為何,兩桶泡麵突然在心頭出現,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整個心都在被絞痛著,可卻什麼都不知道,毫無辦法。
那個與世界軌道偏離了太多的自己,毫不留情的將那個女孩的屍體扔向了一旁。
從懷中掏出純白色的手帕不停的擦拭著手上出現的血漬,彷彿那是普通魔鬼般的邪穢物一般。
他的手一直轉動著,直至手帕也終於被染成了紅色。
“所以我就說啊,女人就是麻煩,你看現在就清淨的多了。
那個親手終結掉了自己曾經最寶貴的夥伴的自己如此評價著,他身旁的那個陌生的中年人影卻只是微笑著,他不緊不慢的緩緩的道。
“會議上你一定會出現的,這可是既定事實啊,你就是這麼教我的,覺得煩可不好啊。”
“我會教你這些?我到底是有多白痴才會相信這些?”
骨子中透露的驕傲和自大讓人抓狂,這已經不能說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思想了,而這也第一次使尊重既定事實的時紀憤怒的衝昏了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忍不住眼前滿是血腥的畫面,時紀終於頂著憤怒的吼了出來。
這一聲無疑是對那狂傲的另一個自己產生了作用,從他那慌忙的身軀便可以看得出來。
以神力覆蓋了他能看見的面孔,可他還是說出了那本不該暴露的身份。
“什麼嘛,是未來的我啊,來了都不說一聲。”
就當時紀要接著質問下去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卻向前走了出來,他轉瞬之間便到了時紀的面前。
輕輕拍了拍時紀的肩膀,臉上露出的笑容只能讓人覺得是多麼的虛偽。
“看來,我認識的那個時紀終於出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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