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還是把事情轉回來。現在的權若天已經動用魔族生物給自己打江山，鎮壓那些完完全全不服從自己，還公然反抗自己的叛逆。

對此他是恨不得直接殺掉權若天，以免釀成更為糟糕的結局。然而他認真想想，自己要是真的殺掉權若天，那尼根王國必定會暴露身份。所以比起自己親自動手，他是覺得讓狗頭人自己殺來殺去更好。

“莉亞，我們要改變自己的顧客嗎？”

“怎麼可能？有錢不賺，那不是傻瓜？而且你真的相信權若天的手下一個個都是百分之一百地忠誠於他？”

“哦？看來他們不瞎。”

很顯然，權若天召喚投火怪哥革的事情不僅讓卡萊們憂慮，即使是被統治的狗頭人也有聰明一點的傢伙意識到其危險性。

哪怕這些坐井觀天，見識之短讓鐵拳帝國出版了不少笑話大全的笨蛋在捱打之後，算是意識到自己的落後會導致萬劫不復之地。但是現實的差距是不能在短時間進行填補的。

“你睡著的時候，已經有白毛狗頭人帶著翻譯來這裡買書。”

“買書？”

“怎麼？有問題？”

“沒，就是……”

“權若天大王可是一個充斥著不信任的權力狂，白毛狗頭人法師的身份再怎麼高貴，那也逃避不了他的監視。”

“他監視得過來？以前的鐵拳帝國就搞過特務統治，現在你看看鐵拳帝國自己都不敢在歷史課本講這個。那些特務的後代可是過得比奴隸還慘，就像過去的我們一樣。”

“過去的我們？”

對於這個說法，莉亞是某種意義上的難堪。因為特務統治下的鐵拳帝國就跟地獄沒什麼區別，甚至還導致其中一座大城市的民眾公然爆發武力叛亂。

雖然說民眾組成的部隊在素質上不可能跟前來鎮壓正規軍相提並論，但是這個地方的民眾的仇恨種子卻是在他們的心中生根發芽以至於實行特務統治的政黨倒臺後，自動自覺地開展了長達兩百年的追殺。

借用人類的一句話，父債子還。

特務們也許活得開心，但這並不等於自己的後代一樣開心。被鎮壓過的民眾後代可是以各種殘酷手段虐殺特務家族為榮，甚至還公開提出凡是殺掉特務的家族才有資格娶多幾個老婆的口號。

好在後來的鐵拳帝國皇帝不傻，知道要出來跟這些民眾反反覆覆地進行討論，這才讓事情沒有變得那麼可怕。

只是那些祖上當過特務的倒黴蛋可是慘了，埃裡聯合王國瓦爾納制度下的棕膚卡萊成員就是他們的榜樣。捱打捱揍挨抽是小事，各種各樣的苦差事那是一點都不能避免。

“哈……莉亞，沒想到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的種族公然搞類似瓦爾納制度的玩意。”

“方便統治，明白不？”

的確，將自己的臣民分成一個又一個階層進行統治，是統治者們節省自己統治成本的正常手段。

“所以壓迫得太久太狠，其後果就是反叛或者分裂。”

“沒錯。狗頭人就是靠權若天大王的鐵腕手段保證自己的統治安定。然而……”

“一場殭屍瘟疫病毒的擴散，加上饑荒的折磨，他的統治估計是不斷敲鐘了。”

要想國泰民安，和平穩定，統治者必定不能與民爭利，甚至要多次讓利給民眾受益。畢竟民眾把你當成統治自己的統治者，那是希望你這個統治者給自己甜頭的。

你要是一點甜頭都不給民眾嚐嚐，甚至還全部收走自己獨吞。那就不要怪民眾拒絕承認你的統治，更不要怪恨揭竿而起的民眾將你碎屍萬段。

權力這東西來自於下位者，是下位者交付給上位者進行謹慎使用的利刃。上位者用不好，乃至胡亂揮舞利刃，其結果必定下位者的反抗。

雖然他們兩個都知道埃裡聯合王國，以及拂菻帝國可以用精神信仰的方式麻痺下面民眾的反抗精神，弱化民眾們的覺醒意識使其麻木愚昧。但是尼根王國的卡萊，特別是棕膚卡萊成員已經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證明如此的方式只會讓災難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然後在某個最不應該的時候，這個大雪球直接把整個種族碾平。

只可惜如此簡單的道理並不是每一個統治者都能明白，甚至像權若天這種恨不得再有五百年壽命的權力狂那是時不時就有一個。

“莉亞，你覺得我們現在要不要把那個賣給他們。”

“哪個？”

“超大號火箭彈。”

“不行！那東西的威力足夠把隨便一座村莊乃至一個小鎮徹底夷為平地。而且狗頭人一族怎麼可能會用那玩意？沒炸死自己就很不錯了。與其賣那個大玩具，你還不如多點賣普通的槍炮武器裝備給他們。日麥人的馬槍可是大行其道啊。”

“槓桿？我是不怎麼樣喜歡的。而且比起槍，還是炮最適合他們狗頭人打仗。”

“哦？”

“繼續找藍芳人多多下訂單。反正咱們掙到的錢肯定有他們的份。”

說是這麼說，可是誰都知道轉手倒賣會產生一筆中介費，導致商品到達顧客手中的價格會比較高。

更進一步地說，生產商藍芳人掙小錢，中間商諾林商館賺大錢，唯獨就是消費者狗頭人連自己怎麼虧本都不一定知道。

層層的利益剝削那是將商品的價格直接提升一個又一個檔次。然而這沒有辦法，要怪就怪狗頭人自己沒本事進行生產，更沒本事自己研發。應該交的學費，那是一分都不能少，直到自己學會怎麼生產怎麼維護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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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做的確會為狗頭人自力更生提供充足的動力，但是這有什麼關係？自力更生是需要時間的，而時間就是狗頭人現在最為缺乏，也最為渴望的寶貴事物。

在這期間，狗頭人得多想想自己究竟來不來得及搞教育，免得到處是文盲給自己發展國力帶來極為不利的條件。要知道文盲其實是一個國家的負擔，不是發展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