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人類的大腦使用率不會超過10%，但這不意味著，人類只能使用大腦容量的10%。事實上，哪怕是一名正常人，整個大腦也是無時無刻在進行活動的。

所以人類腦容量小，這本身就是個錯誤的命題。緋村雲不知道十萬三千本魔道書到底有多少知識重量，但僅僅以此，就說記憶它們需要花費人腦85%的容量，其本身就值得懷疑。

即使這個資料是真實的，那麼剩下的15%，也依舊足夠讓人類記憶很多東西，一年的時間的記憶，還不足以填滿。還是說一年的記憶，就比得上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五分之一？

那人類豈不是只能記憶6年的記憶？即便是完全記憶能力的擁有者，也很扯淡。畢竟這樣的人雖然不多，但全世界依舊存在不少。也沒見他們活不過7歲。

說到底，茵蒂克絲現在的年齡也不只是7歲，那她是怎麼長大的？

上條當麻信以為真，但緋村雲好歹也是個醫生，學術派人士，怎麼可能聽信這種全是漏洞的話。

“我知道自己讀書不行，但你的意思是，果然是假的？”

緋村雲按了一下上條當麻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隨後看向神裂火織。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得出85%，15%這些資料，我也不探究這個資料的真假，我只想知道按照你的說法，茵蒂克絲是不可能活過7歲的，因為以她的完全記憶能力，頂多只能記憶6年的東西，然後就會被你所謂的記憶壓迫而死。”

“那我就很好奇了，她是什麼時候接受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又是怎麼活到那個年紀的？神裂小姐，你能回答嗎？”

神裂火織是魔法側的人，科學這種東西她也不懂，但緋村雲並沒有用什麼科學來反問，而是在自己的話裡，指出了矛盾點。

也因為這樣，神裂火織順著對方的話，也意識到了裡面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我的教會欺騙了我嗎？那為什麼每一年，她都會那麼痛苦？”

緋村雲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我只是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那些話，本身就有問題。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的話，比起問我，去問問你的上司恐怕更好吧。”

“不過有一點我明白了，那就是，我們沒有必要成為敵人。我們也好，你們也好，目的都是一致的。”

神裂火織有些迷茫，那種被欺騙的憤怒，以及對緋村雲的不信任。不管如何，對方也只是個陌生人，他的話能信幾分？

“我不相信，不管如何，你們必須把她交給我。”

“我說你啊，緋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你怎麼還願意相信那種話？”

“囉嗦！”

就連上條當麻都能理解那話裡的矛盾，更何況神裂火織，只是她現在有些混亂，她不想聽什麼說教。所以，抬手便是【七閃】。

緋村雲也看出對方的狀態不穩定，所以也不打算加劇這種無意義的碰撞，拉著上條當麻就避開了斬擊。

“我勸你好好想想，我們先告辭了！”

“想走？休想。”

“我想離開，還沒人攔得住。”

緋村雲目視

神裂火織，隨後左手打了一個響指，旋即背後敞開了一個時空之門，他拉著上條當麻，一躍而入。

神裂火織剛想跟上，卻被時空之力排斥了出去，只能看著那個圓形的時空之門緩緩消失。

“可惡！”

神裂懊惱地捶著地面，心裡很不平靜。

“連你也失敗了嗎？”

就在此時，一名叼著香菸，穿著紅色大衣的流氓神父緩緩走來。

“你也看到了，那個少年是個能力者。而且......史提爾，你說我們的教會會欺騙我們嗎？”

神父一愣，“你什麼意思？”

“那個少年說.....”

另一邊，緋村雲拉著上條當麻出現在了公寓樓下。由於時間緊迫，緋村雲也沒心思定點，只能在附近尋找空間節點進行轉移。所以，沒有回到宿舍內。

不過這樣，反倒是好事。

“下次轉移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讓我有個準備。”

上條當麻剛才越過時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屁股摔了個正著，此刻正一邊揉著，一邊抱怨。

“時間來不及，通知你的話，估計你都被砍死了。”

說的也對。如果沒有緋村雲幫著，他可能正就被那個大姐給分屍了，畢竟人家用的也不是魔術，論戰鬥能力，他拍馬也趕不上。

“對了，既然那個人的話不可信，那為什麼茵蒂克絲還要每一年進行記憶清理，否則就會危及生命呢？”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為了將茵蒂克絲徹底把控住，又或者為了讓他們相愛相殺。我又不是他們的頭頭，怎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緋村雲把摔得稀爛的購物袋重新收拾一下，因為剛才的戰鬥，大部分撒了，一部分沒了，剩下的，不是摔爛了，就是摔碎了。

不過能撿回來就不錯了，也不在乎那麼多。畢竟都是錢啊，丟了怪可惜的。

“那怎麼辦？如果茵蒂克絲的問題發作，怎麼解決？”

“目前能知道的只有一點，茵蒂克絲的身體很正常，至少在使用魔術恢復了的現在，那麼如果還有問題的話，那就不是醫學上的問題。而是她被人用魔術給害了的。”

“魔術這方面，我不是專家，所以我也愛莫能助。不過我沒辦法，有人有辦法。”

“誰？”

“你也認識的，茵蒂克絲。”

上條當麻驚訝道：“茵蒂克絲？她？”

“好歹也是記憶著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人，別小看她啊。有句話說得好，就做知識就是力量。擁有如此龐大知識的她，不就是一個最精英的魔術人才嗎？你以為，她真的是個空殼？”

即便茵蒂克絲只是個存放魔道書的空殼子，那所謂的“自動書記”又是怎麼一回事？緋村雲還沒單純到那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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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魔術，就只能用魔術。我們這些外行人可沒辦法。”

好吧，雖然自己救自己，說起來有點怪，不過上條當麻倒也認可這個觀點。他就不說了，即便是緋村雲這個天才，也必然是對魔術一問三不知。

兩個外行人再怎麼搞，也沒有專業人士給力。

否則被搶劫了也不用找警察了，生病了也不用看醫生了，不是嗎？

回到宿舍，就看到茵蒂克絲倒在地上，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的上條當麻著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結果只是因為餓暈了，害得他嚇擔心一場。

緋村雲見狀，也只好拿著買回來的，已經不那麼完好如此的東西，做完飯了。

吃過晚飯，緋村雲才問起有關記憶之類的魔術的問題。

“控制人的記憶的魔術的確存在，但你說的那種不得不清除記憶來維持生命的，魔道書裡好像沒有提及。也許是新型的魔術，運用舊有的知識進行編織。不過能做到這種事的，無疑都是站在所有魔術師的頂端。”

原來如此，如果用的不是現有的魔術，那麼即便擁有十萬三千本魔道書，茵蒂克絲也無法憑藉自己的能力解開。

這就像一個讀完高數的學生，他或許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識解決大部分數學難題，但想要他無中生有，找到新的數學公式，幾乎就不可能了。茵蒂克絲其實也是這種情況。

“緋村，怎麼辦？”

緋村雲不耐煩的看著上條當麻，“上條，你是復讀機嗎？”

“哈？”

復讀機是什麼鬼？

“如果不是，你能不能說點別的，不要總問我怎麼辦，怎麼辦。你只說這三個字嗎？”

被這麼一懟的上條當麻也很尷尬，他會這樣，還不是因為緋村雲比較優秀嗎？尤其是智商方面。所以明知道自己智商不線上的上條當麻，理所當然地依靠起緋村雲。

不過，上條當麻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束手無策，所以才會不耐煩。所以被懟了一下，上條當麻也沒有生氣。

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上條當麻智商的確不線上，但想不通了，那就不想了。

“緋村，你不是說我的右手能破壞所有魔術嗎？”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你的意思是.....我懂了。”

找不到開門的鑰匙，那麼直接破開房門就是了，這是很簡單易懂的。

緋村雲點了點頭，肯定了上條的想法，“只是，你要破壞，就必須找到魔術生效的根源才行。”

“呶！當麻和阿雲，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茵蒂克絲看著交談起勁的緋村雲和上條當麻，頓時有種被人冷落的感覺，不由得不滿起來。

緋村雲也覺得這麼做不好，所以給了茵蒂克絲一個歉意的微笑。

“上條，到我房間談，別影響茵蒂克絲。”

“哦，好！”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啊！”

看著一前一後/進入房間，還把房門關上的兩個人，茵蒂克絲有些傻眼，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當麻和阿雲，都是笨蛋，傻瓜，氣死我了！”

進入房間後，緋村雲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想要魔術無論何時何地都生效，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個魔術一定在茵蒂克絲身上。”

“那你的意思是？”

“你去把她的全身上下摸個遍吧！用你的右手！”